不过……
老鼠眼转念一想,这样直接动手也好,毕竟马匪这边可是有二十多人。
并且都是心狠手辣的惯匪。
只要陆余生和他们起了冲突,那么自己到时候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他对几个小弟使了个眼色,随后几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集中到莫楚楚身上。
老早就垂涎于这个小美人了,只是碍于陆余生的缘故。
现在对方出去找死,那么可不可以趁此机会把这个小美人掳走呢?
另一边,陆余生在连杀两人后,震慑得其他马匪不敢在上前。
人都是惜命的,更何况能成为积年老匪的马匪,一个个心狠手辣的同时也更加惜命。
他们可不想刚加入马匪的毛头小子那般冲动。
见陆余生是块硬茬,于是迅速在他身边形成包围之势,但并不急于出手。
疤瘌头从桌子下挣扎出来,捂着脑门上的烫伤,看着小弟们围而不打,刚要发火,却又看到地上的两具尸体和断刀。
顿时一阵沉默。
自己手下什么德行他当然知道。
现在死了俩人,全都等着有愣头青先上呢。
看按目前的情况来看,先不说谁上谁死。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自己这边已经先失了势了。
疤瘌头注意到陆余生的左右两边,所有拿刀带棒的人都在蠢蠢欲动。
右手边兴隆镖局的镖师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这边,而左边那桌的四个壮汉也是不怀好意。
从人数上来看,若是陆余生带动镖局的人和那边四个大汉一起动手,自己这边可就没有什么人数优势了。
疤瘌头想了想,不能在店里跟他打,必须让那小子孤身一人。
并且店里空间有限,障碍物也多,不容易发挥他这边的人数优势。
想到这里,疤瘌头走到陆余生身前,用拙劣的演技激将道:
“好小子,算你有种,这里施展不开,敢不敢跟我们到外面聊聊?”
陆余生嘴角微微扬起,将横刀插回刀鞘,看着马匪们说道:
“那就出去聊?”
见陆余生一副找死的姿态,疤瘌头狞笑着说道:
“好好好,是条汉子,我们走。”
走出门前时,陆余生转头对莫楚楚叮嘱道。
“等我,马上回来。”
莫楚楚默默的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心里面忐忑的同时还有一丝好奇,陆余生能够打得过十几个彪悍的马匪吗?
还是说他有别的方法和马匪说和?
客栈内的众人也是带着或戏谑或惋惜的神情望着陆余生的背影。
几个兴隆镖局的镖师也是摇头叹息。
如果放在就在这里打起来的话,他们参战或许还有几成胜率。
现在陆余生主动出去,放弃了狭窄的地形优势,那不就是等着被对方包围吗?
陈子明有心拦住陆余生,但是话到口边,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来。
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陆余生跟那帮马匪出去。
这下该怎么办?
陈子明开始在想,要不趁现在,带着雇主从后门出去?
可是押镖的财物还在前面的大车上,就算人出去了,货又该怎么办?
就在陈子明陷入两难之际时,外面忽然传来乒乒乓乓的金铁交鸣之声。
紧接着便是刀剑刺入人体发出的闷响。
惨烈的叫声此起彼伏,并且越来越多。
各种声音交加入耳,给人的感觉仿佛外面在开一场大戏一般。
留在客栈内的人,包括老鼠眼一阵风和兴隆镖局的陈子明全都心中大惊。
本以为会很快结束的战斗居然一直打到现在,并且听起来像是独自迎战二十几个马匪的陆余生占优。
“啊......”
“饶命啊。”
“咣当!”
钢刀坠地的声传来,扑通扑通的倒地声不绝于耳。
惨叫声渐渐平息,片刻之后,外面逐渐寂静了下来。
随着房门被陆余生推开。
那令人牙酸的“吱噶”声为这场纷争划上了句号。
顺着大开的房门,众人惊讶的惊讶的看到外面躺倒了一地残肢断臂的尸体。
一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而走进来的陆余生身上甚至没有粘上几滴血。
仿佛门外那一片凄惨的景象与他毫无关系。
没有多看一眼客栈内众人的反应,陆余生径直走向先前马匪们留在客栈里的破口袋。
从里面拿出自己丢进去的银子后,便回到了原先的位置上。
客栈内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看见陆余生只拿出了自己的银子,其余的分文未动。
但谁也没敢动。
又过了好一会儿,还是邻桌的老鼠眼一阵风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那个破布口袋。
他一边探手一边看着陆余生。
而陆余生就像是没看到一样,自顾自的吃饭。
见他没有任何动作,那老鼠眼这才闪电般的把自己给出去的银子给拿回来。
见有人取回了自己的钱。
客栈内的其余人见状,立刻蜂拥而至,争着抢着要拿回自己给出的钱。
期间少不了争执和争吵。
而陆余生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根本不介意。
莫楚楚小声问道:
“那些钱你不要吗?我想就算你拿走了,那些人也觉不敢说些什么。”
陆余生头也不抬的回应道:
“我不取不义之财。”
说罢,便催促店小二继续上菜。
莫楚楚听闻后,只是嫣然一笑,没有在开口。
随着店内的众人争抢完毕,店小二也重新给在座的各位上了菜。
陆余生掏出银子付了饭钱,并询问道:
“小二,可还有上房?”
“有的,客官,您要几间?”
“一间。”
陆余生淡然说道。
“没问题客官,小的这就去安排。”
面对独自一人横扫了十几个马匪的陆余生,店小二的态度很是恭敬。
东家不在,那马匪居然敢劫他们店的顾客。
幸亏有此人,等会东家回来,需要好好感谢他。
和陆余生的淡然不同的是,莫楚楚听到陆余生只要了一间房后,她下意识的紧了紧胸口的衣领。
身为白莲圣女,从小就是深入简出的待在圣教的圣地里,周围服侍她的全是侍女,哪有和男人共处一室的经验?
虽然有心再要一间房,不过不过她也没有说出来。
陆余生是自己手帕交孙二娘为自己找的贴身护卫。
贴身,顾名思义,怎么可能分开睡。
在客栈众人复杂的目光中,陆余生牵着脸颊微微发红的莫楚楚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