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顾行谨心里莫名很不痛快。
好吧,自己该提醒的都已经提醒了,要是她自己再出什么差错,自己也问心无愧。
不能否认,在战场上见多了生死,他现在处事确实比较冷漠,不会太过强求有些东西,也不会太在乎别人。
他现在只在乎自己的两个弟弟和一个堂妹。
顾宁谨他们还真的以为大哥只是提醒而已,招呼大哥往国营商店走,他们就算再成熟懂事也还是十几岁的少年,锦衣玉食的长大,却又过了两年拮据的日子,现在兜里有钱有票,觉得需要买好多东西啊!
……
唐宝倒是觉得顾家大哥看着冷漠,可是这为人还很不错,愿意提点自己。
她状似无意的瞄了眼后面跟着自己的两个陌生男人,快速的往纠察队那边走。
守门的男人不耐烦的看着她,粗着:“干什么的,这里不是随便能进的。”
“同志帮帮忙,我想进去看看我爸妈,”唐宝报上自己爸妈的名字后,又塞给男人一包烟和一张军用烟票,反正好话不要钱:“……同志看着就是人民英雄,同志,你就让我进去看一眼我爸妈吧?”
男人看到军用烟票上写的一包烟,倒是快速的接过烟和票,又示意她把挎包给自己,接过来后翻了翻,确实没有油水,和危险物品,不耐烦的道:“好了,你自己进去,最多呆半个小时。”
“是,谢谢同志。”唐宝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接过挎包后快速的往爸妈呆着的房间走去。
路上也有不少人守着,看见她并没有阻拦。
唐宝推开那扇门,见爸妈靠墙坐着,身上没有新的伤口,才暗暗松了口气,反手关上门。
“你怎么又来了!”唐明远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确定自己面前的不是幻觉,气急败坏:“不是让你待在家里吗?谁让你出来乱走的。”
明明是不大好的语气,可是唐宝却感受到他浓浓的关心,来到苏素身边坐下,软软娇娇的道:“爸,妈,你们先吃点蛋羹吧?”
她先前多准备了点蛋羹,现在从空间里拿出来递给他们,低声道:“赶紧吃了再吃药。”
“好香啊,”苏素接过碗就开吃:“味道不错,够嫩滑。”
唐明远看着女儿的笑脸和老婆吃的香喷喷的模样,这脸也板不住了,无奈的一笑:“你啊,就是不听话。”
唐宝把还带着热气的大碗放到他的手里,嘟着小嘴毫无压力的撒娇:“我就不听话了,要不你去换个听话的女儿。”
苏素很快吃了一碗,把大碗递给女儿毁尸灭迹:“再给我来点吃的。”
唐宝心念一动,把以前留着的饺子端出来,又把空碗收进去。
等到他们吃饱喝足了,又赶紧端出早就准备好的药给他们喝:“我昨儿回去就熬得活血化瘀,消炎止痛的中药,里面有当归、赤芍,生蒲黄,三七、海风藤、忍冬藤、寻骨风这些,你们试试看对不对症?”
唐明远一口喝了药,嘴巴里就被女儿塞了一颗水果糖,这简直是甜到了他的心里,连身上的疼痛都在这一刻消失了,点头道:“这药开的对,我们现在没事了,你赶紧回去吧?等下太晚回去天黑了路不好走。”
苏素斜了自家男人一眼,把女儿喂给自己的水果糖咔嚓咔嚓的咬碎,摸着女儿的小脸,爱怜的看着她眼底的黑青就知道她没睡好,叹了口气,伏在她耳边低声道:“宝宝,你要是打定主意要救爸妈,就去吓吓你爷爷他们,我还没和你爸结婚前,我妈就说过你爷爷懂点风水,最忌讳……”
唐明远在边上自然是听到了自己的老婆准备吓自家爸妈的事,可是现在这局面,他也实在是被唐老汉他们弄得心灰意冷,就算之前他们不知情,可是昨儿女儿去说了,他们也没来看自己,明摆着是不想管这件事了。
他阻止的话也说不出口,只能叮嘱女儿一定要小心。
唐宝杏眼一亮:“我知道了,爸妈你们等我的好消息。”
她又拿出干净的衣服给他们,等他们换好衣服后,又说了会话,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
唐宝低眉顺眼的来到门口的时候,却看见进来的时候一个人守着的门口变成了三男二女守着,看见唐宝过来,两个女的就上前拦着她,神色不善的开口:“等一下,我们这有份文件被人偷走了,你跟我们去房间里,我们要搜查。”
“啊,我没偷!”唐宝被吓得差点哭了起来,(其实只是觉得他们太欺负认了),浑身都发抖了:“你们别抓我,呜呜……”
那两个女的看着都有三十来岁了,见了唐宝的模样,很是轻蔑的推着她往前面一间办公室走。
她们手脚麻利的把唐宝从头检查到脚,联她的鞋底都没放过,又把挎包也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纸条,自然不愿意再碰脏衣服,又羡慕她一身白皙嫩滑的肌肤,就不耐烦的推了她一把:“还不赶紧收拾好这些。”
“哎呦!”唐宝被她这一推,身子就顺势退后几步,撞到了身后的办公桌上,手扶在办公桌上的时候,心念一动:“收!”
她是心里有怨恨,见这办公室里的书柜和办公桌椅看着都很不错,也就想试试自己能不能有能力隔着木头把一格抽屉里的东西收进去。
既然你们冤枉我偷了文件,那我就真的把文件弄几份出去,看你们到时候会不会狗咬狗。
当然,她没亲手碰触到物品想收的时候,想如愿的时候很少。
可能是老天看她混的太惨了,给了她一个意外之喜,她还真的感觉到自己把抽屉里的一个铁盒子给收进了空间。
当然,她现在做贼心虚的很,也没去看里面的是什么,自己整理好衣物,这才被她们推着出去,对守在门口一脸期待的男人摇了摇头。
唐宝红着眼离开后,就察觉跟着自己的两个男人变成了一个男人,却当成不知道一样,抹着眼睛,一副深受委屈的模样,急匆匆的往唐老汉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