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车震耳的轰鸣声过后,只剩下穿着单薄的小男生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路边。
贺云生不是什么好东西,能跟他蛇鼠一窝的秦商自然更别提。
但为了钱嘛,上班还得受受领导的气呢,哪有白来的馅饼。
秦商把许右白带回了家,不,不能说是家,只是秦商的某栋房产罢了。
秦商按着他的肩膀把他往里推,“去洗澡。”
“洗澡?”许右白转过头,对上秦商满是情欲的双眼。
“不然我带你回来干什么,供着吗?”
许右白:……
他以为刚刚那个男孩已经给他伺候好了啊。
秦商勾起许右白耳边的短发,轻声道,“而且你今晚发烧。”
等明天退烧了,玩着就不爽了。
许右白趁着秦商背过去,狠狠瞪了他一眼,刚翻了白眼,秦商忽然转过身来,“对了,记得把自已洗干净一点。”
他一向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许右白是个例外,他今天总想起许右白那腻白的身体,明明也没什么特别的,但就是跟着了魔似的时不时的想起。
哪怕是贺云生玩过的,他也决定试试。
许右白连忙调整好表情,一副乐意为您服务的模样,“好的。”
第二天,许右白睁开眼,他觉得自已头疼的更厉害了。
秦商昨晚压根没让他睡,许右白拖着自已的病体陪秦大少爷玩了一晚上,应该是挺满意自已的服务,不然也不会弄了一次又一次。
比贺云生还夸张。
许右白觉得自已病的更重了,他已经几乎无法动弹了,就算是醒了也是迷迷糊糊的,虽然有心想去医院,但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只能缩在床上昏睡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
“你怎么还在这?”
被子被人撩了一下。
“喂。”
冰凉的手背在额头探了探。
接着对方很急促,很不耐烦的说了句什么,后来的事许右白就不知道了,总之他被送到了医院。
等烧退了,休息的差不多了,他又被一阵打电话的声音吵醒,对方每句话里时不时蹦出来的专业词汇让许右白十分烦躁。
他终于忍无可忍的睁开眼,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没素质竟然在病房里就打上了电话,然后他惊讶的看到秦商坐在自已旁边。
他几乎没怎么跟秦商说过话,实在认不出对方的声线,幸好骂人的话被他咽下去了,不然给金主留下不好的印象怎么办。
毕竟他现在还是实习,金主留不留他都不一定。
要是秦商不要他,他又得花一番心思去勾搭别人了,不过昨晚他可不是白给秦商睡的,今天怎么着也得给他补偿点吧。
秦商看见他醒,也没有要搭理他的样子,又打了十几分钟才把电话挂断。
“你是猪吗?”
正在发呆的许右白:?
这句话是跟我说的吗?
“这公寓我一年回不来两次,昨天只是落了份文件回来取,我要是不回来,你死在这尸体发臭都没人知道。”
许右白又想翻白眼了。
他这都是为了谁啊。
秦商勾住他下巴,抬起他苍白的小脸,看着对方昳丽的眉眼。
“怎么,因为贺云生心灰意冷已经不想活了?”
许右白喉咙真的很疼,他不想解释,只摇头否认。但他的动作在秦商眼里完全可以当弃票处理。
“不想活也别死我这啊。”
许右白抬起眼皮,直直的看着秦商,对方这话说的太无情,好像昨晚压着许右白搞了一次又一次的不是他一样。
秦商掏出手机,“加个微信。”
方便以后银货两讫什么的。
许右白语气怨恨,为自已死去的手机抱不平,“我的手机因为你掉江里了。”
“哦忘了,我让助理再给你送个新的来好了。”
秦商双腿交叠在一起,手里转着自已的手机,“我还挺满意你的,虽然你是个二手货了,不过也没事,你就先跟着我吧,我给的不比贺云生少。”
很好,许右白心想,我转正式工了,不枉我辛苦一夜。
这次一定要在秦商身上多捞点,免得跟他掰了以后又过不了几天快活日子。
“对了,”秦商忽然抬起头,平静又无辜的看着许右白,“你叫什么?”
他们这种上层圈子的人,压根不会分神去记个小情儿的名字,就比如昨晚上车里那个,只是从会所出来以后顺便带出去解闷的。不过既然这人要跟自已一段时间,那就还是有必要问问名字的。
“许右白。”
秦商嗤笑了一声,“你这名字倒是纯,跟你一点也不一样。”
许右白也跟着弯嘴角。
金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喽。
“你是干什么的,以后我要叫你,你得随叫随到,别因为什么别的工作耽误了。”
“读书。”
许右白从秦商眼睛里看到明显惊讶的表情。
“什么学校。”
“N大。”
秦商更惊讶了,因为N大是国内知名的学校,沈学清就在那读书。他对许右白的轻蔑向来都很直白,不是针对许右白,而是对许右白这个群体。
“框我的吧?是不是家里还有个生病的妈和上学的妹?”
许右白弯起唇角,完全不想跟他争执,顺着他的话说,“是的,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你这种人也能考得上N大?”
要说花钱可以上,那他倒是相信许右白有那个卖屁股的实力。
许右白并不生气。
赚钱嘛。
而且他也没必要跟秦商解释什么,俩人只是短暂的包养关系而已,他恨不得秦商连自已名字都不知道,这样断的时候也干净。
“总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你就少干。”
他站起身来,“我先走了。”
“等等。”
秦商站定,垂眸看着他,以为他是要加点什么条件,不过他真挺喜欢许右白的,所以也愿意听听他的条件。
许右白轻咳两声,仰起头,“帮我倒杯水,渴了。”
秦商:?
秦商接了杯水往许右白手里一塞。
“我还有点饿。”
他昨晚上就饿了,秦商自已倒是吃饱了,难为许右白,又病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