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玄威带着厚礼上门提亲。
谁知,郎芷的父亲郎永昆非但不同意,反而羞辱了他一通。
郎永昆那句‘凤女岂能配犬儿’,让贺承修彻底恨上了郎家。
贺玄威颔首:“我想也是,郎氏那妖女,最会迷惑圣心,到底皇上还是太年轻,禁不住诱惑也是常事。”
贺承修道:“父亲,那怎么办?”
贺玄威冷笑道:“不急,郎氏固然美貌,但宫里好看的女人多了去了,皇上只是一时贪新鲜而已,等这波新鲜劲儿过去了,皇后娘娘又诞下嫡子,郎氏的风光得意也就到头了。”
贺承修点了点头:“父亲说的是,那我们就且等着。”
一座古朴精致的宅邸内。
童家两兄弟,也就是童嫔的大伯童青柏和童青枫正在对弈。
黑白交锋,你来我往,斗得好不激烈。
这时,童青柏轻轻咳嗽两声。
童青枫忙放下棋子,关心道:“兄长,天气愈发冷了,你好好保重身子啊。”
童青柏摆了摆手:“不碍事,小小风寒而已,前朝政治动荡,后宫也是不宁,原先皇上定下了一后二妃的三角平衡策略,没想到才不到一年就主动打破了,这皇上到底在想什么呢?”
童青枫苦笑道:“皇上的心思,岂是我们能轻易猜透的?也是我教女不善,导致仙蕊那孩子做事不够谨慎,才被郎氏识破了她的算计,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把妃位给丢了。”
童青柏道:“这也怪不得你,谁能想到郎氏的脑子会突然变聪明了,如今她成了贵妃,咱家娘娘却只是嫔位,足足差了两级,这可就难办了。”
童青枫怅然道:“是啊,若是同列妃位,等哪日皇后生产出了意外,母子俱亡,仙蕊就可以在太后的支持下,争一争那继后之位,现在位分一降,失了圣心,如何能再与郎氏相争?”
童青柏敛了敛神色,面孔严肃中带着不满。
“想当年,先帝因宸贵妃薨逝哀毁过度,不顾众大臣反对,强行追封宸贵妃为昭献皇后,强撑着身子办完了葬礼,于两个月后驾崩。”
“虽说先帝生前预感到大限将至,早早安排好了四位托孤大臣,却对皇位继承人犹豫不决,直到驾崩也没能决定好太子人选,是太皇太后和太后力排众议,才将先帝所生的九皇子扶上帝位。”
“皇上登基两年后,慈宁宫着了一场大火,太皇太后和他的生母昭德太后双双孕育,是咱们童家这位先帝正宫的母后皇太后,拉扯着他长大成人,原以为他会念及这份养育扶持之恩,册封仙蕊为皇后。”
“不曾想,此子鬼心眼极多,竟以后位为诱饵,挑起郎家和童家的争斗,最后却让贺家捡了便宜,想想就可恨。”
说到这里,童青柏的脸已然狰狞到了极点。
童青枫无奈叹道:“有其父必有其子,皇上的性子与先帝一脉相承,最厌恶前朝后宫内外勾结,更恨别人对他的权力形成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