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芷羞红了脸,用手推了推他。
君烨哈哈大笑:“阿芷聪慧过人,朕觉得这个‘慧’才更适合你。”
郎芷满头黑线:“别人用过的东西,臣妾才不稀罕呢,封号也一样,绝不用二手货。”
君烨笑得更爽朗:“有个性,朕喜欢。”
郎芷:“……”
皇后重新执掌六宫大权之后,似乎是想证明自已的威严,让后宫众人明白她才是正宫。
于是,就揪着几个郎芷之前管理出现的小疏漏,狠狠发作了一通。
“管理后宫,就该宽严并济,本宫怀孕这段时间,后宫出了不少纰漏,本宫也不愿旧事重提,但有件事,本宫却不得不说。”
郎芷优哉悠哉坐着,毫不例外,任由皇后一人滔滔不绝说下去。
在场绝大部分妃嫔也是人精,知道皇后是冲着俪贵妃来的,静静听着,只当是看戏。
皇后抚摸着手中金胎菱花凤纹护甲,声音陡然拔高:“俪贵妃,过年的时候,你怎么给宫里的奴才发了那么多金银?一出手就是好几万两的赏赐,是想把库银搬空吗?”
郎芷听了,心里默默吐槽。
管理后宫与现代经营公司没什么区别,给优秀员工多发一点年终奖,不是很正常吗?
至于这般小题大做吗?
见皇后直接点名问责,郎芷一点也不怵。
她雷打不动地坐在黄花梨透雕青鸾椅上,懒懒道:“不就是多发了一点银子而已,皇后娘娘何必如此肉痛?这里是皇宫,天下最尊贵的所在,宫里伺候的奴才都不容易,大过年的,给他们点银子裁新衣,彰显皇家天恩浩荡,这难道不好吗?”
皇后目光中藏着幽暗的妒恨,字字如锥:“多发了一点银子而已?呵,贵妃说得倒轻巧,原来几万两白花花的银钱,在你眼中,竟不值一提,真以为这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吗?”
郎芷抚了抚鬓角垂下的翡翠珠络,不耐烦道:“没办法,臣妾出身世家,祖母是公主,父亲和舅舅是顾命大臣,从小在玉堂富贵下长大,珍宝首饰,名家珍藏,堆山似海,竟不知黄白之贵重,皇后娘娘如此介意,该不会是连几万的陪嫁银子都没有吧?哎呦呦,那可真是太寒酸了,臣妾等下回去,就让大喜子送几箱子过来,也好帮皇后娘娘撑撑场面。”
她这话说得轻飘飘的,话里话外,却透着浓浓的嘲讽和不屑。
众妃嫔听得倒吸一口凉气。
好家伙!
妾妃嫌弃皇后嫁妆太寒酸,要赏她几箱子添妆。
倒反天罡了属于是。
皇后气得脸都黢黑了:“俪贵妃,你……”
“皇后娘娘不必言谢,臣妾陪嫁进宫的东西太多了,承乾宫的库房都给堆满了,内务府孝敬的好东西都没地儿放了,臣妾正好清清库存。”
郎芷笑得肆意张扬。
意在告诉皇后,别给本宫摆派头,我可不吃你这一套,赏你几箱子我不要的破烂儿,你丫就偷着乐吧!
皇后气得胸口一阵起伏,差点没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