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总感觉朱大哥像是误会了什么,瞧着朱大哥那热情劲儿,他只能尴尬地笑着。
朱大哥像是突然记起什么,急忙传音道:
“舒客兄弟,上次寒潭之事是我不对,临时接到明火教紧急圣火令,才匆忙离开,兄弟莫怪!”
说着,他取下一个银色雕蛇形镯子。
“自那不辞而别后,我一直愧疚。知道兄弟你想要空间法器,我特地让人从散修处花高价购得虚空灵兽内核,又到你们云南宗请高人锻造,高人误认为是为我打造,才成这种款式,兄弟别见怪。”
江舒一愣,没想到朱大哥为他做到如此地步,这礼重、人情大,而且朱大哥似有大事,这个人情不好还。他直接拒绝:
“朱大哥,这太贵重,我不能收。您的心意我领了,但这用虚空灵兽内核炼制的法器,我受之有愧。”边说边严肃地把镯子推回。
朱大哥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不悦:“舒客兄弟,你这是不当我是大哥?我拿来了,哪有收回的道理?况且这法器都制成了,除了你,我留着也没用。”
江舒面露难色:“朱大哥,您的情义我铭记。但您来此地说明那明火教有事会发生,这空间镯您留着日后必有大用,这可是晋国仅有的两个空间法器之一。”
朱大哥哈哈一笑,拍拍江舒肩膀:
“兄弟别担心,我若真要空间法器,自会有办法。这镯子就是给兄弟你的,你不收,我会愧疚难安。”他目光诚恳,不容拒绝。
江舒深吸一口气,神色坚定地望着朱大哥:
“大哥,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这空间镯我真不能收,我预感大陆将有大变,这可作后手。”说完,双手递回镯子。
朱大哥面色一沉:
“舒客兄弟,你是要和我划清界限?别再说局势复杂,我当你是兄弟,不会让这些影响我们情义。”
江舒苦笑摇头:
“大哥,我没这意思。正因我们是兄弟,我才提醒您,未来变局多,您若想成事,这种法器不可或缺,您收回吧。”他目光坦荡,毫无动摇。
朱大哥盯着江舒看了许久,长叹一声接过镯子:“罢了,兄弟你心意已决,我不强求了。只希望兄弟日后若有需要,别和我客气。”
江舒微笑着说道:“那是自然,大哥要是有需要小弟帮忙之处,随时告知我。”
言罢,他取出一张白纸,灵力自指尖涌出,在纸上迅速绘出奇妙的符文,眨眼间,白纸化作一枚灵纸符。
江舒把灵纸纸符递向朱大哥,说道:
“大哥,拿着这个纸符。一旦有事,你就将它点燃,小弟定会赶来。不过得提前行动,兄弟我还未到化神期,没办法撕开虚空,只能借助宗门的传送阵。”
朱大哥接过灵纸符,小心地收好,眼中满是感动:
“兄弟,你这份心意大哥记下了。如今这修真界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为兄也不知何时会陷入险境,有此符在,为兄心安不少。”
又接着说道:“兄弟是来这边办事的吧?”
江舒点了点头。
接着,江舒就见朱大哥拿出一个雕刻着龙凤纹的木牌,木牌上火焰燃烧。朱大哥拿着木牌转身对江舒道:“舒克兄弟,跟我走,这样快些。”
江舒没有丝毫犹豫,跟着朱大哥一路畅行无阻。排队的众人一见到那火焰木牌,纷纷避让。不多会儿,二人就来到了一座古木风格的圆环形台前。
那办事弟子只是随意瞥了一眼火焰木牌,就满不在乎地对他俩道:“你们谁来办事?什么事?”
朱大哥朝身后的江舒递了个眼神,江舒心领神会,上前一步说道:“是我,来领取宗门成丹奖励。”
办事弟子先是看到江舒身上的黑金龙鲤袍,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光亮,又听了江舒的话,神情舒缓了些,
说道:“哦,原来是自家道友啊,那请交还外门制式长剑和法袍。”
江舒尴尬地说:“不好意思,之前渡劫时,那两件法器都被天雷轰碎了。”
“什么?都碎了?等等,你说渡劫?”办事弟子大为惊讶,能渡劫者可算是天才啊,不过他很快接着问:
“那你是外门三府哪个府的?我要登记一下,还有,损失的两件法器得从这次奖励里扣。”
江舒满脸难以置信,他从未听过这种规矩,急忙解释:“我不应该……我从来没听说过这规矩啊,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你不信?你可以问问你家的长辈。我看你能渡劫,背后肯定有厉害人物,应该不会在意我们宗人府这点东西吧。
快点,后面还排着队呢。我登记一下,你出门左转,过个亭湖,记住,千万别飞。”办事弟子提醒道。
江舒无奈,只好回答:“沥泉峰,江舒。”毕竟在华夏国,不守规矩是会被保安叔叔请走的。
“好的,沥泉峰?咦?你不是外门弟子?”办事弟子先是疑惑后想到什么接着道:
“你是几年前的那个外门第一啊,幸会幸会,在下鹿鸣,日后说不定还要仰仗兄弟你呢。”
说完,他把之前填好的登记表撕掉,重新拿了一张。江舒留意到,这个兄弟在归还法器那一栏,用灵力笔打了个勾。
接着,他把灵力笔递给江舒,传音道:“法器不超3件,丹药不超100粒。一定要把需求写清楚,写得越详细,守塔长老就会优先考虑你的选择,这是我们这儿的潜规则。”
然后又想起什么道:“功法的话要兄弟自已选,我这边也没有提供合适的建议。”
江舒点头,开始认真思考如何填写。
而一旁的朱大哥,此刻有些懊悔。早知道这小兄弟是九峰弟子,说什么也得把空间手镯送给他。
现在好了,听这办事人员的意思,这小兄弟起码能选三件法器,自已这手镯恐怕真得留着自用了。
至于江舒是舒克还是其他什么,他才不在乎呢,他自已用的也是假名。
在另一边,一个头戴黑斗笠的男子阴森而立。黑袍破旧且满是暗红色血渍,一块黑布遮脸,仅露的下巴毫无血色,或许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
他微微抬头,看向正在填写内容的江舒,他嘴角上扬,露出残忍微笑,令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