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皖虞闻声,瞬间身子一僵,可立马她就炸毛的小猫一样将江家众人护在身后,眼神愤恨的死盯着萧寂舟:“萧寂舟,你究竟想怎么样?”
萧寂舟看着江皖虞炸毛防备自己的模样,突然低沉一笑,江皖虞瞬间面色有些苍白,双眼带着防备的看着萧寂舟,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萧寂舟就冷声道:“愣着干嘛,王妃病了还不快将王妃请回府里!”口上说着请,可他身后属下的动作却是极为的粗暴。
“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江皖虞用力甩开抓住自己的侍卫,可是奈何她怎么甩都甩不开,硬生生的当着江家人被拖走。
“皖虞!”江母和江卿乐伸手想要将人拉住,可隔着牢门,只能是徒劳。
江鸿文见女儿如此被对待,顿时面色铁青,看着萧寂舟质问“先不说我江家本就一身清白,王爷就这样对待自己的妻子岂有不妥吧!”
萧寂舟挲摩着手指,闻言抬头看向江鸿文,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意:“江大人清白吗?本王怎么不知道江大人是清白的呢?”
“是你!”江鸿文一脸震惊,他不是蠢人,结合刚才女儿的话,他瞬间明白萧寂舟的意思,这场阴谋就是针对他的。
萧寂舟依旧是一张笑脸看着江鸿文。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江鸿文万万没想到是自己的女婿要自己死。
萧寂舟收起笑容,一挑眉不屑的看向对面的人不予理会。然后转身吩咐道:“好好看着,下次再发生类似的情况,本王要了你的脑袋。”
“娘,父亲皖虞会不会出事啊!”江卿乐一张白净的小脸满是担忧。
江母拍了拍她的手,满脸颓败着摇摇头,她也不知道!
而江鸿文死盯着萧寂舟的背影,两侧的紧握的双手青筋暴起,可见其心中多愤怒。
江皖虞被请回安平王府,与其说请,不如说是一路被拉扯着回府的。出了牢狱,萧寂舟并没有让江皖虞坐马车,而是命人看着她走回王府。
到了王府门口,江皖虞停下脚步,眼中带着绝望看着这座府邸。
对于这座府邸,江皖虞心中满是抵触,可现实由不得他。
一路看着她侍卫走到一旁,冷声:“王妃,请吧!”
江皖虞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挺直腰背,步伐沉重的一步一步迈进安平王府。
在她踏进的瞬间,大门瞬间关闭,发出沉重的声音,也就像是江皖虞此刻的心情。
此时王府灯火通明,庭院内下人都排成两排站着。正上方萧寂舟坐在太师椅上一脸阴沉。
江皖虞挺直背身站在院中,冷笑道:“怎么王爷要兴师问罪吗?”
“王妃难道觉得本王不该吗?”萧寂舟没想到江皖虞这么大胆,居然烧了自己的院子逃出去。
江皖虞满脸讽刺的看向萧寂舟:“该说不说王爷什么腌臜没干过,何来的该不该,难道不是王爷一句话的事吗?”
江皖虞现在对萧寂舟除了满心仇恨和恶心,就再没有其他的想法了,若是可以她恨不得一刀结果了他。
对江皖虞挑衅讽刺的话,萧寂舟无动于衷,这些年骂他的人不少,不差这一个。
萧寂舟勾起一丝残忍的笑,一步一步走到江皖虞跟前,扼住她的下巴仔细打量:“啧,以往怎么没觉得王妃这么诱人呢,今日仔细一瞧倒是可人得很。”
江皖虞眼露恶心之色,挣扎着想要从她手中挣开。
但萧寂舟死死扼住,半响江皖虞挣脱不得,就出言讥讽:“萧寂舟,满身污垢就该洗洗,莫要留着熏到旁人,惹人恶心!”
萧寂舟眼神瞬间冷了下来,重重的将江皖虞甩到地上:“恶心,你配吗?”
萧寂舟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坐回太师椅,接过属下递过来的帕子,来回擦拭自己的双手,神情好像摸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江皖虞嘲讽的看着他的动作,你说这人,双手越是肮脏龌龊,他就越是在乎干净,还真是讽刺。
萧寂舟不管江皖虞怎么想,他神情冷漠,声音冰冷:“来人,侍女阿棉携同王妃罔顾王法纵火烧院子,还帮助王妃出逃王府,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谁敢”江皖虞将阿棉护在身后,厌恨狠狠看着众人。
萧寂舟顿了顿,看向江皖虞就像看蝼蚁一般,接着冷声道:“王妃明知故犯,杖三十,禁足一年。”
“小姐”
“不准碰谁都不准碰阿棉”江皖虞推搡着侍卫将阿棉护在身后,阿棉是她的陪嫁丫头,也是从小同她一起玩到大的同伴,她不允许她有事。
“是我,烧院子的是我,出府的也是我,跟阿棉没有任何关系。”江皖虞紧紧抱住阿棉,朝太师椅上的萧寂舟道。
闻言,萧寂舟低沉一笑,讽刺的看着江皖虞:“我还以为王妃什么都不怕,原来王妃也有害怕的啊!”
江皖虞死死盯着萧寂舟,眼中是不甘,可她也不敢再激怒萧寂舟,阿棉对她太重要了。
哪想,萧寂舟说完这话,便冷眼看向周围侍卫:“怎么我说的话,没听见!”
“是”侍卫眼中虽闪过一丝不忍,可还是听命行事,强行将阿棉和江皖虞拉开。
“放开我”江皖虞挣扎着,想要挣脱,但侍卫力气巨大,无论她怎么挣都挣不开。
萧寂舟看着对方痛苦的什么,走到江皖虞面前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王妃不是自视清高吗,你就好好看着她是怎么因为你丧命的,以后也好随时警醒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江皖虞双目通红看着眼前的人,他仿佛是个恶魔,毫无人性的恶魔。
萧寂舟话音落下,一声一声板子敲打的声音响彻整个院子,除去江皖虞的嘶声力吼,其他人鸦雀无声。
看着气息越来越弱的阿棉,江皖虞再次奋力挣脱侍卫,她跪爬着向萧寂舟绝望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出府,不该纵火烧院子,都是我,求你放过阿棉。”江皖虞抓着萧寂舟的衣角不停地磕头。
这一刻什么骄傲,什么脸面,什么恨意都被江皖虞抛之于脑后,她只要阿棉活着,阿棉活着就行。若是没有阿棉她在这偌大的深宅后院怎么熬。
萧寂舟勾着冷冽的唇角,无动于衷的将裤脚从她手中扯出,神情是漫不经心:“王妃,人既然做错事,就要认罚!”
眼前人仿佛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而已,但确实也是,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人。
求了许久,一抹嫣红的血从江皖虞额间顺流而下,可萧寂舟依旧无动于衷。
江皖虞绝望地在两人之间来回观望,最后她一个健步扑到满身是血的阿棉身上。
“阿棉不怕,小姐会护着你的,你会没事的。”原本落在阿棉身上的板子,一下又一下的落到自己身上。可江皖虞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死死的护着阿棉。
萧寂舟看到人扑过去,有一瞬间的动容,可随即转瞬而逝。
其实很疼,但江皖虞不敢放开阿棉,她怕放开阿棉,阿棉就回不来了。
“小小姐,今后要好好好的,我以后不在您您身边您您您一定要保重身体我”阿棉垂着双手,奄奄一息叮嘱着江皖虞,说着说就没了声息。
“阿棉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阿棉”江皖虞害怕的紧紧握住阿棉已经逐渐冰凉的手,一时间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阿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