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消息了!”靖焓手持一封信件从门外进来。
闻声,萧寂舟猛地从太师椅上起身,目光如炬的看向靖焓手中的信。
靖焓立即将手中的信递上。
萧寂舟将信件展开,阴沉了许久的脸,豁然开朗,他就说阿婉怎么可能会死。
“阿婉没死,她在淮南,去,快去准备马车,我要将阿婉接回来!“萧寂舟朝靖焓朗声道。
这一刻他真的太开心了,失而复得的情绪将他淹没,让他想要立即将她接回。
却忘了为什么江皖虞不惜假死都要逃出去。
靖焓欲言又止,最后心一横拦住准备出门的萧寂舟道:“王爷,你先冷静下!您现在还在被皇上幽禁,不可啊!”
“再说,王妃费尽心思想要逃离,若是听到王爷去淮南的风声,到时王妃再次躲起来,就更不好找了。”
“王爷不妨等皇上惩罚过了再秘密去淮南,将王妃带回!”靖焓跪在萧寂舟跟前劝解道。
听完靖焓的话,倒是提醒了萧寂舟,他现在已经引起皇上的不满了,靖焓说的对。
萧寂舟想到江皖虞眼中是势在必得,如此就等她在外散散心吧。无论如何对江皖虞他都是势在必得,萧寂舟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王爷,那侧妃那儿,可否解了侧妃的幽禁?”靖焓试探道。
两月前,听闻王妃院子起火,王爷匆忙赶回来。在看到醉秋苑一片废墟时,王爷勃然大怒不顾劝解罚了侧妃幽禁半年。
时至今日侧妃都还在幽禁中。
萧寂舟冷冷看向靖焓,眼中是责备他的多事,但到底还是下令解了叶澜桑的幽禁。
“对了,那些山匪怎么样了?”这段时日他都在忙查江皖虞的讯息。
还没来得去管那些山匪。
“淮南来消息,已经被发现了!”
萧寂舟瞬间目光一冷:“吩咐明月楼,将东西清理干净,莫要留下痕迹!”
“王爷,可是要放弃淮南那边的人了?”靖焓犹豫着问道。
“这本就是他同他那好儿子留下的烂摊子,至于淮南那边人,吩咐下去,他们会知道怎么做的!”
萧寂舟想起老安平王和他那庶弟,目光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对于萧寂舟来说虽有受益,但是这就是一个隐患,随时能治他于死地的隐患,这让他如何留得。
“是!”靖焓领了命令就退下去了。
萧寂舟捏着信件目光沉沉反复挲摩,阿婉你可要乖乖的等着我啊,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
......
经过两日萧胥和严袭的精心照料,江皖虞总算是好了。
她在院中伸着懒腰,这两日躺的她四肢僵硬,再加上萧胥每日的照顾都让她毛骨悚然。
总感觉像是欠了萧胥的一样,不自在极了。
萧胥端着药朝院中的人走去:“该喝药了!”说着他将手中的药递给江皖虞。
江皖虞并未接下,而是满眼认真的同萧胥说道:“我已经大好不用喝药了!”
萧胥直直看着她,并未理会她的话,一副仿佛她不喝,他就会这样一直拿着。
江皖虞被萧胥目盯得有些心虚,但是她依旧是一脸倔强,坚决不接。
萧胥见此,眉毛一挑:“平时不是什么都不怕吗?怎么这么怕喝药?”
江皖虞默了,这东西她没有意识也就算了,但是她现在极为清醒,要她将它喝了是万万不能的。
“乖,把药喝了,收拾收拾,我们明日启程去行宫!”萧胥耐心哄道。
江皖虞则是被萧胥苏苏的声音震的双耳欲麻。看着对方眼中溺死人的宠溺,江皖虞总感觉自己还未睡醒。
她不确定的再次看向对方,却见萧胥眉头一拧,仿佛刚才的宠溺是她的错觉。
最终江皖虞还是将药接了过来,然后假装不经意的将它搁置在桌上问道:“明天去行宫?”
萧胥淡淡点头,但目光依旧紧盯着江皖虞,不言而喻休想逃过喝药。
江皖虞避无可避,逃无可逃满脸不情愿的看着碗中黑糊糊的东西,最终哀求的看向萧胥:“能不喝吗?”
表情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萧胥微微一愣,随后避开她的目光,摇了摇头:“不行你的病还没好利索,赶紧喝。”
说完又感觉自己声音太过严厉,随即婉转道:“喝完我带你出去走走。”
考虑到今后她跟他进宫后会极少出宫,所以便想着带她出去玩一玩。
对着萧胥丝毫不放的眼神,江皖虞有些闷闷不乐的端起药碗,反复看了看。
最终皱着脸痛苦的一饮而下,想象中的苦涩味没有,反而有点甘甜,但不影响它的味道很难喝。
然后放下碗的江皖虞就看见萧胥双目含有期待,随即她大概知道药喝下去为啥会有股甘甜的味道了。
前两日江皖虞不管是昏迷还是醒来,每每吃药都犹如阵临大敌,死活不咽。萧胥就猜到她不喜喝药,所以今日他特地在药中放了点糖,让她喝起来不至于那么苦。
江皖虞到底还是思及萧胥苦心,起身向他福了福身:“多谢公子!”
江皖虞在外头还是依旧叫萧胥公子,并未僭越。
萧胥伸手扶住她,神色虽不明,但眼中还是闪过一丝满意。
江皖虞四周看了看:“严袭呢?”她从起身就没看见严袭。
萧胥听她提及其他男人,心有不满但还是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回道:“昨晚他将这个交给我,就离开了!”
江皖虞疑狐看了一眼萧胥,然后接过信件展开:
“阿虞轻启,你既找到安身之处,我便算是完成了我们彼此的交易。不必为我的离去而挂怀,来日方长,望卿珍重!严袭留!”
江皖虞看着信件心中划过一丝落寞,罢了,离去也好!
见江皖虞不是很开心,萧胥假意咳嗽了一声引起江皖虞的目光。
他道:“既然药喝了,我们出去转转?”
“那日的刺客?”江皖虞面带有些犹豫。
“卫渊他们已经到淮南了,我身边的暗卫都回来了,你不必担心,我会护好你的。”萧胥温声道。
江皖虞余光看向他,心中暗自诽谤,她明明是在担心他的安危好吧!
若是他出个什么事自己得怎么脱离脱离萧寂舟,怎么给江家翻案,怎么就变成她担心自己了。
江皖虞微微颔首:“我进去收拾收拾!”
“嗯!”萧胥点点头。
不肖多时,江皖虞便收拾好出来了。
她着一身白色烟裙,唯一的色彩是腰间的蓝色的腰带和云烟锦纹的衣襟口。头发她挽的很随意只用一支步摇便将头发挽于身后了。
额角因为之前在王府受伤留了疤,所以她用蓝色宝石做了装饰将其掩盖了去。唇间涂了细微长春色口脂。
因为没有丫鬟的照顾,江皖虞穿着和装扮都是很素着,一来方便,二来就是复杂的她不会。
这些她认为极简的装扮,看在萧胥眼中却是及其动人。
萧胥上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扶向她眉尾的碎钻,眼中闪过一丝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