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怎么了?”正在收拾的穗竹见状一个健步上前扶住江皖虞。
江皖虞疼的冷汗泠泠,眼前一阵晕眩就失去意识了。
“来人,快来人,王妃出事了!”穗竹着急朝门外大叫道。
玉扇正在打理着院子花草,闻声立即跑进屋,就见穗竹幼小身子扶着昏迷的江皖虞坐在地上,满脸着急。
她连忙上前帮忙将人扶到床上,然后叮嘱穗竹:“你照顾王妃我去请府医!”
穗竹眼泪汪汪的点头朝玉扇背影扬声道:“你快点啊!”
玉扇出院子就朝商秋苑去,请府医需要掌家人的请令。不巧的是玉扇到商秋苑就被告知侧妃今日回府。
没办法,玉扇只好去霄风院的主事丫头青淑。她是萧寂舟身边的主事丫头,这点权利还是可以的。
只是到了霄风院后,事情并未朝玉扇想的那样发展。
青淑一脸高高在上,看着玉扇眼中满是鄙夷之色:“叶侧妃不在,我这没办法啊,玉扇妹妹。”
闻言,玉扇不认同的皱了皱眉,面色有些不好:“王妃命在旦夕,只是请个府医,你作为王爷身边的主事丫头怎么可能没这个权利。”
青淑捂嘴低笑:“瞧玉扇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只是个俾子,还没那么大权力呢!”
玉扇看对方一脸得意的模样,她总算是看出来了,青淑这是不想帮忙。
玉扇昂头平视青淑,冷声道:“同为王爷办事,劝你凡事思量三分!”
王爷虽夺了王妃掌家权,但并未将人废了,就凭这点王爷至少心里对王妃多少还是看重的。
青淑闻言目光讥笑的看着玉扇:“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你还是先想想办法怎么请府医吧!”
青淑说完便转身将玉扇关之门外。
玉扇捏了捏拳头,冷着脸转身朝前院去了,青淑不行,那就找李管家。
几经波折,最后玉扇无法,便求了出府令,在外面找了大夫。
等大夫到时,醉秋苑已经围满了人,叶澜桑和萧寂舟两人一脸严肃的坐在桌前,屋内府医已经在为江皖虞诊治了。
玉扇见状轻扯穗竹的衣袖,眼神示意这是什么情况?
穗竹悄声道:“你刚去没多久叶侧妃的贴身丫头竹蕴就带着府医来了,没多久王爷叶侧妃也来了。”
穗竹刚说完,府医就诊完出来了。
主位上的萧寂舟就沉声问道:“王妃身体怎么样,可有大碍?”
府医行了行礼道:“王妃之前受罚伤了内里,现在身体是极为虚弱,按症状瞧王妃应是服用了凉性药物才会导致腹痛。”
听了大夫的话,穗竹立马皱眉道:“只是腹痛怎么会晕了过去?”
萧寂舟闻言不愉的淡淡看了一眼穗竹,给人吓得一个抖擞,默默地站了回去。
府医犹犹豫豫半响,眼见萧寂舟有些不耐烦了,叶澜桑开口道:“有什么你无需隐瞒,直接说来便是。”
府医惧怕的看了一眼萧寂舟,才颤颤巍巍道:“王妃之前受刑,发烧伤了脾肺,已经留有病根,所以才没抗住。”
府医的话总而言之就是之前罚重了,伤了身体,现在才因为一点药物身体就扛不住。
萧寂舟闻言,面色更为不好,他目光阴郁直视穗竹道:“今天王妃都食用了什么?”
穗竹吓得跪了下去,颤声道:“都在桌上,王妃没吃几口,我还没来得及收拾王妃就喊腹痛”说着穗竹指了指桌上的菜。
萧寂舟随即目光看向桌上的菜,顿时面色极为不好看两菜一汤,他府什么时候这么拮据了,一个病人就吃这个?
还未等他发作就听府医道:
“就是这个汤,里面有大量的寒性药物独脚金。这个若是普通人吃了可清热利湿,而且还有美容养颜的功效。但体虚之人吃了便会腹痛腹泻,严重会引起心胃疼痛。”
“嘭”萧寂舟面色阴沉,扬起桌上的碗就朝穗竹砸去厉声道:“大胆奴才,你就是这么照顾王妃的?”
萧寂舟自己也说不上来他为何会这般惊怒,明明这段时间他并未跟江皖虞接触,甚至他对她除了厌恶没有其他。
穗竹有些气愤看了一眼叶澜桑和萧寂舟,然后愤愤不平道:“明明就是王爷,有了新人忘了旧人,还害得王妃吃吃不好,说说不好。侧妃娘娘更是,原本都有王爷了,还把平日里王妃补身体的燕窝断了。”
“平日里王妃本就用食不多,今日没了燕窝奴婢为了王妃多吃点才端了这汤,哪里想这居然是害人的。现在奴婢想来肯定是有人故意想要坑害王妃。”
穗竹不管不顾的就江皖虞这些天受的委屈一股脑的吐了出来,说话间越说越气,最后完了还恨恨看了一眼叶澜桑,意思显而易见就是你要害我家王妃。
叶澜桑在听到穗竹说到自己时,瞳孔微微一缩,立即朝脸已经黑的跟锅底一样的萧寂舟请罪道:“王爷恕罪,妾身定会将事情查的水落石出。”
穗竹埋着头小声嘀咕:“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叶澜桑眉头微微一蹙,义正言辞看向穗竹道:“本侧妃行事光明磊落,从不屑做这等下作之事。”
“够了!”萧寂舟黑着脸并未多言,而是起身查看卧床昏迷的江皖虞。留叶澜桑穗竹两人两两相望干瞪眼。
萧寂舟走到床前,看向床上躺着的人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好些日子没见,没想到她瘦了这么多,面色还是一如既往的苍白。整个人气质也都沉淀了许多,哪怕是躺着也能感受到她再没有以前的那种鲜活劲儿了。
萧寂舟寻了位置坐下,就这么看着她目光复杂。
屏风外的叶澜桑见此也并未进去打扰他,她现在越发对这个王妃好奇了,明明平日之前听说王爷极度厌恶她,可是到底是什么让他改变了想法呢!
叶澜桑并未在醉秋苑多留,而是转身去了厨房,彻查今日的事,既然萧寂舟将掌家权给了她,那她决不允许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作妖。
今日之事她不信巧合,怎么她嫁进王府这么多天都不出事,偏偏算准了她同王爷回娘家后作妖,是觉得王爷这么多天不来进醉秋苑不会管,还是算准了其他
叶澜桑马不停蹄的就将厨房所有人叫来审话,经过一顿严审,最后得到的结果是,今日一个丫头顶着她院中的名头,将燕窝撤
叶澜桑拿着证据结果到醉秋苑时,并没有见到江皖虞,而是在醉秋苑门前见到了黑沉着脸的萧寂舟。
是的,叶澜桑刚离开不久后,江皖虞就从梦中惊醒,看见床边是萧寂舟那一刻,她想都没想就扯过发间的簪子朝对方刺去。
萧寂舟紧紧握住江皖虞的手,怒声道:“你疯了!”
江皖虞双目疯狂仇视萧寂舟:“是你害死了我的家人,我要你偿命!”
萧寂舟闻言瞳孔缩了缩,她莫非知道了,萧寂舟有些怀疑的看向怀中的人。
见对方依旧疯狂挣扎,他紧紧环住她道:“别忘了,你母亲跟姐姐还在我手里。”
闻言江皖虞瞬间停止挣扎,眼神有些恍惚的看着萧寂舟片刻,双目才渐渐恢复清明。
是啊,母亲姐姐还在,他们还在,自己怎么就被魇住了。
恢复清明的江皖虞瞬间从对方怀中退出,一脸冷漠道:“王爷来醉秋苑有事吗?”
萧寂舟还在回味刚才得余温,没来的说话,就听江皖虞赶人道:“若是王爷没事就请回吧!”
说完就叫来门外守着的穗竹,将请个出去。所以当叶澜桑到来时,见到的就是萧寂舟同醉秋苑院门大眼瞪小眼,两两相望。
叶澜桑轻见萧寂舟看着门出神,轻唤道:“王爷?”
闻声萧寂舟回过神来,神情闪过一丝尴尬,随即转移话题问道:“可是查出来了?”
叶澜桑将手中的证词交给萧寂舟。
萧寂舟接过证词扫视一眼,眉头一皱问道:“真是她?”
叶澜桑点点头,继续道:“还有玉扇去寻她求府中府医,也被她拒绝了!玉扇这才跑去外面请大夫。”
叶澜桑也不管萧寂舟面色如何难看,直接问道:“王爷打算如何处理?”
萧寂舟将训词还给叶澜桑道:“你看着处理吧!”说完就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