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穆凌风这句霸气满满的宣言,好友们吹起了口哨。
“支持你穆少。”
“加油穆少,我们就等着吃你和少夫人的喜糖了!”
相比起大家的起哄,陶东来有些落没地独啜着茶,他肩上按上一只大手,抬眼,穆凌风勾唇道:“东来,你妹妹的事情,帮我想想办法。”
陶东来满脸苦哈哈的:“实话跟你说吧,这次父亲叫我送小青过来,就是想向你们穆表达我们的诚意,其实吧,我也知道你的性格不会接受长辈们的安排,可是没办法,我也不能违父命嘛!再说,你现在怎么办,就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小青?”
穆凌风皱了皱修眉:“我知道她始终是你妹妹,可是凭心而论,在座的哪一位愿意接受家里长辈安排的婚姻,时代都不同了,难不成还像他们一样,娶几房?”
陶东来居然道:“也不是不行啊,既然你看上了温家三小姐,要不然,把温小姐和我妹妹两全娶了,这样你也好交待,我回去也好交待。”
大家伙都笑个不停,哪有这样的哥啊!
穆凌风笑着拍了拍陶东来的肩:“这个忙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明白?”
陶东来苦恼极地抱着头挠:“……”
前段时间父亲打了个大败仗,生生让出去一个县,幸好兵力还足,他老人家抓住了和少帅联姻这门好事,交待他说无论如何也要让陶小青和穆少帅尽快完婚。
当时在家里的时候,他就知道此事不成,因为他太了解穆凌风了。
或许任何事情都可以跟他商量,唯有婚姻这种人生大事,他最恨被自家老爷子操控,肯定不会娶陶小青的。
陶东来跟父亲直言想法后,陶沼平这个老军阀居然拿出他的匪脾气,将腰间佩枪拿出来砸在桌面上,骂道:“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就别给我回来。”
玛的,这算什么小事?
难不成叫他把穆凌风和陶小青捆在一起送入洞房?
……
温相思他们在温泉池那里歇了一会,喝了凉凉水,素心又去买了几个温泉煮蛋。
阿宝精心为她们剥出来。
温末纯吃了一口就快人快语地说道:“没什么两样嘛,还是一个水煮蛋的味道。”
大家全都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一头汗的老汪回来了,把刚才跟穆凌风的对话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只有最后一句是低喃着的说不出来。
温末夕问:“汪叔,那穆少爷到底说了什么?”
老汪这才看向三小姐,脸色有些愤然:“穆少爷说要谢就叫三小姐去当面谢,要不然不算。”
“什么?”
大家交换着眼色,这个穆少爷也太计较了吧?
温相思的小脸瞬间飞起陀红,气得道:“看到没有,这个男人很没有礼貌,轻浮得很。”
温末夕道:“那现在怎么办,难道真去跟他道歉不成?”
“不去,我们走。”温相思愤愤地站了起来,她现在连鸡蛋也无心再吃,只盼着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离开了庙会,到达主街上的时候,在两位姐姐的劝导下,温相思的心情才好了些。
眼看着时候不早,他们去本地最有名的翡翠酒楼吃饭。
反正也不急着回去,就点了菜,然后打了一阵牌。
临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才叫上菜。
翡翠楼有好几个名菜,什么葫芦鸭,酱肘子,姜母鸡和口袋豆腐。
温相思心情不好,叫全上了,大家一起坐下来吃。
不过阿宝和素心都只是匆匆吃了点就起桌,老汪也是略略吃过。
和主子坐在一桌吃饭,他们还是很不习惯。
“你看看你,点了一桌子,我们也吃不完。”温末夕觉得妹妹太任性了。
温末纯却道:“大姐,相思点这么多是对的,温家那么多的钱我们现在不花,难道将来都留给白丽她儿子花?”
温末夕心里顿时难受:“别说那样的话,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们的弟弟。”
温末纯哼了一声,表示她无法接受这个弟弟。
就在这时候,只听隔壁的包间里传来几个高声聊天的声音:“哎,你们听说了没有,今天穆少收拾了几个小混混的事。”
“没有啊,怎么回事,快说来听听。”
“今天在庙会上,穆少为了几个姑娘,把一群小混混叫到面前跪着,听说还叫他们去跪在太阳底下,好家伙,这大热的天,生生跪晕了三个。”
“有这种事?”
“早知道我也去庙会,可以亲眼看到穆少发飚,太幸运了!”
“该着那几个小混混倒霉,敢在穆少眼皮子底下调戏良家妇女。”
“哎,那你知道那几位姑娘是谁吗?”
“听说温家皮货行里的三位小姐。”
“那三位小姐很幸运了!”
温相思他们这边的包间:“……”
她心道,怎么到哪都能有那个姓穆的消息,真是躲个清静都不行,最让她反感的是,这些人好像都很崇拜穆凌风一样。
呵呵,那个人,哪有什么好?
接下来她便不想再聊天了,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反感隔壁桌的人,怕他们留意到她们三个就是温家的小姐。
只是临吃完的时候叫阿宝去打包一只葫芦鸭带回去给二娘尝尝。
……
回到家发现果然和平时不一样,温府宅子里里外外都挂上了红布,仆人和护院们忙出忙进,大家好像在准备着什么。
不会吧,白丽才生了几个时辰而已。
就当三姐妹站在院子里吃惊的时候,祥叔端着个宝器斋的珠宝盒急匆匆地从她们身边经过,被温相思叫住了:“祥叔,打开我看看。”
她们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是父亲奖给白丽的,只是有些好奇,这奖品有多贵重。
祥叔笑着把盒子打开:“今天老爷高兴,大手笔要了这套珠宝,宝器斋里原本是为了位仪员太太准备,这不就先给我们了。”
只见盒子里躺着一双冰种翡翠绿的镯子,那水头和颜色确实万中无一,她们三姐妹看了都觉得十分贵重。
温末纯忍不住问道:“这得多少钱呐祥叔?”
祥叔抬起手伸开一个巴掌:“五百个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