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说肉麻煽情的话,宋云昭浑身有些不自在。
可元辰夜听了极为高兴,那上扬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低头凝视着怀里的人,眼底满满都是宠溺的爱意。
“别说是去边境了,就是在王府我对你都日思夜想,所以等我!”
“好,我等你!”宋云昭点点头,同样认真的回望元辰夜。
只不过她二人还没对望多久,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夫人,夫人?”
“这么晚了,夫人跑哪去了?”
扶灵一边嘀咕一边担忧的找着,那满脸的焦急看的宋云昭很是心疼。
她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开口道:“我该回去了,不然我的婢女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元辰夜闻言,沉默了片刻,随即环住宋云昭的腰肢带着她从树枝上落到了地面上。
待身体站稳后,宋云昭抬脚便要走。
可手腕却被拽住了。
宋云昭疑惑回眸,看到的是一只食盒。
“你还没用晚膳,不能饿着,回去吃了再睡。”
接过元辰夜手里的食盒,宋云昭心里暖洋洋的。
他的细心宋云昭爱极了。
“你也快些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
丢下这句话,宋云昭提着食盒一溜烟的跑了。
目送着宋云昭走远,元辰夜的脸色恢复了冰冷淡漠,刹那间消失在了原地。
回了院子,宋云昭刚好撞见了同样刚刚回来的扶灵。
一见到宋云昭,扶灵脸上就是一喜:“夫人,你跑哪去了,可叫奴婢好找!”
瞥见扶灵红肿的眼眶,宋云昭明白,扶灵这是找不到她给急哭了。
她能怎么办呢?自已的丫鬟自已哄。
“乖扶灵,我就是肚子饿了,让丫鬟买了些吃食,这不就去拿食盒了。”
宋云昭指了指桌上放着的食盒,解释了一句。
扶灵听了宋云昭的解释,原本担忧的心瞬间放回了肚子里,但还是碎碎念了一句。
“提食盒这种事,交给奴婢就好了,夫人不必亲自去的。”
宋云昭汗颜,元辰夜送的东西她要是不亲自去拿,指不定那货又得生气。
她可不敢让奴婢去拿。
所以对扶灵的话,她只笑笑不说话。
打开食盒,宋云昭发现今日的菜色不大一样。
就好比这第一道菜,醉蟹。
醉蟹在南越别说是吃,就是见也是很少见的,想来是西岐进贡的贡品。
在看另一道菜,是一道四喜丸子,她在宴会上多吃了几口的菜。
盯着这道四喜丸子,宋云昭眉梢眼角都飞扬了起来,原来在宴会上,元辰夜的视线就一直在自已身上啊。
不过这剩余的几道菜,就很是常见了。
这秘制脆皮鸭,叉烧鹿脯,红枣血燕,可都是她爱吃的。
当宋云昭打开最后一层食盒,里面的东西着实让她眼前一亮。
这通体是暗红色,外形光滑圆润的小果子是什么果子?
难道也是西岐的贡品?
看着这大小跟枇杷一样的红果子,宋云昭忍不住的拿起来一颗送进了嘴里。
果肉脆而甜爽,一口下去,汁水四溢,好吃让人赞叹!
“夫人,你,你嘴里怎么有血?”
宋云昭原本吃的很是满足,乍一听到扶灵的话,吓得直接将嘴里的果子吐了出来。
有些惊魂未定的问:“我没咬到舌头啊,哪里有血,血在哪?”
端起扶灵递过来的茶水,宋云昭连着漱了好几次口,吐出来的水确实带了些红红的血沫。
只是这看着不像是血啊。
“还真是奇怪。”宋云昭喃喃自语。
扶灵也感觉奇怪,正当她收拾夫人吐出来的果子时,真相大白了。
“夫人你看!”扶灵指着碗里被宋云昭咬碎的果子,恍然大悟的说道。
宋云昭将视线投了过去,一看之下便也明白了。
这果子的汁液是红色的,所以她刚刚没有咬到嘴,一切都是这个红果子的缘故。
再次将红果子拿在手里端详,宋云昭稀罕的不得了。
“将这果子保存好,明日送去给国公夫人尝尝!”宋云昭将那一碟子的果子放回食盒,吩咐道。
“是,夫人!”得了吩咐,扶灵小心翼翼的端着红果子下去了。
竖日清晨
宋云昭刚洗漱完,陈氏身边的兰嬷嬷就来了修竹院。
“奴婢见过夫人。”兰嬷嬷规规矩矩的给宋云昭行了礼。
宋云昭见她来,但也不惊讶,一边搅动着碗里的粥,一边不紧不慢的问:“嬷嬷不必多礼,有什么事直言便是。”
兰嬷嬷观察了一下宋云昭的脸色,丝毫看不出任何端倪,故而她也没敢卖关子,老实说道。
“老夫人病倒了,府医诊断是半瘫痪加半中风,而大夫人要掌家没办法去侍疾,所以请夫人过去给老夫人侍疾。”
“侍疾是作为儿媳的本分,你去转告大嫂,我待会就去,让大嫂放心。”宋云昭想也没想的答应了。
只是嘴角那抹不怀好意的笑看的兰嬷嬷激灵灵的打了个抖。
她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不怕有诈吧。
兰嬷嬷胡思乱想间便回到了陈氏的院子,同陈氏禀报道。
“夫人,她答应了,说用完早膳便去。”
陈氏闻言,不禁勾起了得意的笑容。
这个宋云昭,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当她是泥捏的不成!
毁了她的女儿还想独善其身,她偏要宋云昭去给那老太婆端屎端尿,弄不死她,也得恶心死她!
用过早膳,宋云昭带着身边的婢女浩浩荡荡的去了慈安院。
不仅带了婢女,还让人收拾出了一间屋子,说是要住在慈安院,美其名曰,好照顾沈老夫人。
宋云昭一进慈安院,就吩咐人将沈老夫人最喜欢的带着浴池的那一间屋子给收拾了出来。
那间屋子冬暖夏凉,更带着一个天然的浴池,浴池里的水暖洋洋的,用来泡澡在合适不过。
沈老夫人躺在床上,听着钱嬷嬷的禀报,气的浑身哆嗦。
由于说不出来话,她只能在心里骂道:这个挨千刀的宋云昭,敢动她的浴池,她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沈老夫人正在心里骂着,宋云昭便款步走了进来。
“钱嬷嬷,母亲的药可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