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的,当务之急是先让患者看上病,把他们尽快送走医院才能稳定下来。”
安逢清有些不放心,又看了她几眼没看出什么问题,迟疑的回了候诊室。见他走进去,王玉芬才试探性地走了两步,脚踝处传来些许钝痛,自已去拿了贴膏药贴上就快速回去帮忙了。原本只有半天的班,结果中午连饭都没吃上两口,下午又被拽过去干活,干了大半个下午才见大厅里渐渐冷清下来。
他们这些人终于得空歇会儿,此时王玉芬的脚踝疼的比上午还厉害,她在二楼走廊寻了个座椅直接坐下,想看一下伤处,没等彻底低下头,只听见安逢清从未有过的惊慌语气。
“怎么肿的这老高?是不是上午扭到了?”
抬眼果然是他,面上带着焦急与不赞同,王玉芬突然觉得有些心虚。
“这个,哈哈,上午没有感觉啊,不知什么时候疼起来的,现在才发现。”
有些生气的安逢清直接拆穿她拙劣的谎言。
“你当我是傻的吗,都贴上了膏药怎么可能是才发觉的。上午我就问你是不是有事,要那时候让老师们看看也不至于成这个样子。若是伤着筋骨,那可不是小事。”
从没见过他这么严肃正经的样子,王玉芬忙软下声音解释。
“今天这么忙,病人们看病都费事,哪里能让大夫抽空看我啊,不是什么大事,我一会就去找先生们看,回去拿药酒擦一擦就好了。”
她认错积极,且事出有因,受着伤实在可怜,安逢清不忍过多指责。
“今天额外来帮忙的老师应该还没走,我们现在就去求老师给你看看。能走的动吗?伤处不宜用力,我扶着你吧。”
见他伸出了手臂,王玉芬不知为何脑中浮现出上午那个意外的额头吻,向来随意的她突然有些不自在,没有把手搭在他身上,而是拄着椅子慢慢起身。安逢清看她这样子也是一愣,随即想到些什么没有多说,只跑去借了个拐杖,在她身边护着防止别人碰到她。
气氛莫名有些尴尬,王玉芬尝试说点什么缓解一下。
“来医院也有一段时间了,今天第一次碰见这么多患者,也不知道为什么。”
回话的安逢清没有看着她,好像在认真看路一样微偏过头。
“听说是城西一家饭馆失火,连着烧了旁边好些店铺,里面不少人。”
“真是可怜,上午那位父亲行事确有不当,但不知道他的孩子怎么样了?”
“稚子无辜,先生们全力救治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他父亲公然闹事,要去警察局待几天的。”
二人说话间就到了办公室,医生看过她的脚后宣布没什么大事,不过要回家休养至少一周,防止以后关节容易反复扭伤。一路又送她下楼,临出门安逢清拿出了一瓶药油给她,说是孔院长的珍藏,治疗跌打损伤很有效,王玉芬觉得有些小题大做。
“这么好的药没必要用在我这个小扭伤上,不会是你去孔院长那偷的吧?”
听她这么说,安逢清有些没好气。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只是和教授说了一下某些人的无私壮举,他立马就拿出来了。”
预感到这个男人又要说教自已,王玉芬忙接下瓶子与他道别。
“不说啦不说啦,司机等我有一阵子了,既然医生说我要养一周,那下周就没法来了啊,麻烦你和负责人说一声,咱们下下周再见,拜拜!”
说完不等安逢清反应快走几步进了车,一溜烟没影了。
安逢清站在原地,看着汽车渐行渐远,在原地止不住嘀咕。
“这个没良心的,也是为了她好。”
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抹红霞爬上他耳后。
而车上的王玉芬拿着手中药酒,回想今天发生的种种事情,有些脸热。又看见前面金家司机,记起家里还有个便宜老公,终于冷静了下来,喃喃自语道。
“都是意外,不要多想了。”
回家之后众人看见她一瘸一拐的,皆来关心,她只推脱是不小心没站稳,并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已在医院帮忙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