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学生沿着蜿蜒小径漫步,安逢清与王玉芬静静地坐在岸边长椅上,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美好。偶尔一阵清风吹过,带来阵阵凉爽,吹散了人们心中的烦恼与忧愁,只留下满心的舒畅与愉悦。
夕阳渐渐只剩一丝微光,环境忽然暗了下来,叫人有些看不清景色,也看不清旁人的样子。周遭静得只能听见蝉鸣与身边人的心跳声,安逢清突然出声打破了这份宁静,语气中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玉芬,你在听吗?”
王玉芬心里突然有些不安,强压下去答道。
“嗯,你说。”
“我们认识快半年了吧。”
“应该是。”
即使是这个时候,安逢清仍然恪守礼法不触碰到王玉芬,只转过身面对她。
“有一些我心里藏了很久的话,想要对你说一些。从我们相识的那一刻起,你就深深吸引了我。我欣赏你的独立与坚强,也敬佩你对生活的热爱与坚持。你的存在,让我看到了更多生活的美好可能,也让我相信,真正的爱情可以跨越年龄或是其他任何外在的界限。所以今天,我想对你说,我喜……”
“不要说了!”
越听越心焦,王玉芬突然站起身打断了他。
“我早就结了婚,有丈夫的!”
“什么?”
他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即使天色昏暗也能叫人看出脸上的惊诧。
“可,教授不是介绍你是王小姐吗?不是夫人啊,我以为你只是……”
他甚至没有去王家打听打听自已,王玉芬有点无语和好笑。但考虑到他还年轻,二人方方面面都不合适,王玉芬只想尽快打消他不切实际的念头。
“我丈夫是金总理的儿子,不想太招摇对外才这么说的。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私下接触了,天快黑了我该回家了,再见。”
安逢清没有说话,不知道他是惊讶还是伤心,孤零零的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急匆匆走出学校,王玉芬叫了辆车回家,回去的路上她心里想着:以后不能去学校蹭课了好可惜。
进入金家正厅,金母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等着谁,看见她回来,招招手示意她过去坐下。
“玉芬呐,妈听说你最近总往外跑,都去做什么呀。”
回想起今天的意外告白,王玉芬有些心虚,扯了从前的理由意图搪塞过去。
“妈,我前阵子总觉得身上乏,西医也看不出来个什么名堂,就去了找了位中医调养身体。”
不知道金母信没信,她只笑笑继续说道。
“你看你天天往外跑,上周还把脚扭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女人家,不如多把心思放在家里,眼下佩芳和慧厂都怀了孩子,你和老三怎么还没有信儿,妈也替你们着急呢。”
说到这个,王玉芬自已心里也存疑,从她穿过来前的记忆里看,这夫妻俩在床上就跟陌生人似的,根本没做过几次。穿过来之后花一样的艳美妻子摆在这,除了那次求欢被拒,金鹏振竟再也没来烦过她,这怎么可能有小孩。
王玉芬心里不是没有过猜想,只是乐得清闲才没去深究,左不过是外面养了别的女人,上辈子还少吗,她不在乎。
思及此处,王玉芬也不再心虚,腰杆挺得梆直,张嘴就是胡话糊弄自已婆婆。
“妈,我倒是想给咱们金家添个孙子,可鹏振他总是不着家,我一个人怎么生啊?也只能出去玩玩打发时间。再说了,凭什么二嫂就能为她那个妇女共济会上下交际,我出去走走都不行。要我说啊,就应该找时间带鹏振去看看大夫。”
眼瞧她越说越跑偏,金太太忙打断了她。
“胡说,都是你们小两口闹得,妈也不管了,只是你以后可得多顾顾家里。马上就是中秋,你总不能再往出跑了吧。”
因为安逢清那个突如其来的表白有些无措,本就想躲一阵子,金母的话给她递了个现成的借口,王玉芬爽快应下。
回去之后给医院打了一通电话,言明自已暂时一段时间都不能去帮忙,老师问她原因,她只说家庭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