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江裕急忙推开白缘梨的房门。当看到窗户上赫然出现一个破洞时,他的心中不由得一阵慌乱。
他一把掀开白缘梨的床帘,在看见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的白缘梨,心脏顿时提了起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听见声音,白缘梨才把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了些,在看清江裕那张熟悉的脸时,她直接一把抱了过去。
她的心脏跳得快飞出来了,差一点,差一点她就要死了。
如果没有系统的话,她现在早就是个死人了。
白缘梨回想刚刚的事情,身体不由得一阵发寒,“江裕,有人要杀我。”
江裕听到她这般言语,原本满是担忧的眼神瞬间冷却,他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在月光的映照下,他瞧见了躺在不远处地上的暗器。
他轻轻地拥着女孩娇弱的身躯,眼神之中忽地闪过一抹阴沉之色。
“放心了,没事了。”
白缘梨几乎一夜未眠,直到隔壁翠婶家的公鸡打鸣了,她才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
不过她的脑海突然一转,不对啊,她都完成支线任务了,干嘛还要这么早爬起来。
这么一想,白缘梨心安理得地躺回了床上补觉。
她就不信了,昨晚那个人敢在大白天杀了她。
睡到日上三竿之时,白缘梨迷迷糊糊间只听得门口异常吵闹。
什么情况,又有谁来了?
等她收拾好自已走出屋门时,堂屋里正坐着昨日见到的解公公等人。
她的瞌睡虫立马就清醒了,连忙朝他们行了个礼。
“民女白缘梨参见公公,公公万安。”
解公公的视线只是落在在她身上一瞬后就移开了,“起来吧。”
江裕微微昂首道,“今日解公公突然造访,是有何要事?”
解公公保养得当的双手端起桌上的热茶,轻抿了口道,“杂家听闻江解元打算进京了。”
他的语气平淡,没有丝毫的疑惑,仿佛早就知晓了这件事似的。
闻言,江裕只是应了一声,“学生正有此意,只是还未定好出行的日子。”
解公公眉眼舒展,露出一抹笑意,“甚好,择日不如撞日,杂家亦正准备回京,江解元,不知你可愿一同前往?”
江裕假意思索了片刻,俯下身拱了拱手,“多谢公公好意,只是我还要带上舍妹,若是跟公公一同进京,怕是有些不便。”
见状,解公公也不多说了,他微微垂首,那饱经沧桑的眼眸中,忽地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狠意,如流星般转瞬即逝,却又仿佛暗藏无尽的风暴。
“罢了,那杂家就在京城等江解元的大驾光临了。”
“借公公吉言。”
江裕恭敬的送走了解公公等人,等几人走后,白缘梨才收起脸上的笑容,这两天笑得比她活了十几年笑得还多。
“可算走了,江裕,你自已弄吃的,我要补觉了。”
她打了个哈欠,准备起身回屋,没想到门口又传来熟悉的声音。
“江兄,白小妹妹,你们早啊!”
孙浔的脑袋从门外探了进来,他的脸上依旧是嬉皮笑脸的模样。
江裕皱着眉,察觉到他身后好似还有个人,“这是谁?”
闻言,孙浔顺带把藏在他身后的身影给拽了出来。
“这是我表哥孙启,他非常仰慕江兄的文采,我这才将他一起带来了。”
然而孙浔没发现的是,在他说出名字的那一刻,江裕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白缘梨倒是饶有兴致,她朝几人挥了挥手,“既然来了,进来坐一坐吧。”
江裕连拒绝的话都没说出,孙浔就进来了。
孙启紧跟其后,白缘梨这才看清这个孙启的容貌。
他和孙浔确实有着三分相似之处,但却又有着明显的区别。
与孙浔那高大结实、充满力量感的身形截然不同,他身材较为矮小瘦弱,皮肤白净细腻,给人一种文质彬彬的感觉。眉眼之间透着一股书卷气,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个读书人。
孙启本有些羞涩,但他在看见白缘梨的那一刻,肉眼可见的羞红了脸。
白缘梨自打营养跟得上后,皮肤不仅更加白嫩,五官也更加精致动人。
那弯弯的柳眉如新月般纤细,眼眸似秋水般澄澈,微微眨动间,仿佛能荡起层层涟漪。
整个人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子,散发着一种清新脱俗的气质。
孙启哪见过这种如同天仙的女孩,一时手脚都不知该放哪。
江裕冷哼一声,挡住了孙启的视线。
他回过身拉着白缘梨回到厢房里,闭上门阻挡住外面两道好奇的眼光。
白缘梨被他的举动弄的不知所措,“江裕,你又发什么疯?”
江裕并没有回她,门关上的那一刻,他猛地将她推到大门上,一只手撑在墙壁上,他眼神阴沉冰冷。
白缘梨的心瞬间漏跳一拍,抬眸望去,少年那冷峻的面庞近在咫尺,呼吸可闻。
“我发什么疯?你当着我的面跟他眉来眼去的,我是瞎子吗?”
“什么眉来眼去的?我这是第一次认识他啊。”
“如果是第一次认识,为什么你之前就知晓他的名字?”
白缘梨有苦说不出,那都过去多久的事情了,没想到江裕还记得。
“巧合,真的是巧合,但是我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啊。”
江裕明显就不信,他的黑瞳紧盯着有些心虚的白缘梨,良久才松开手,“罢了。”
与此同时,堂屋里的两人也在讨论着什么。
孙启羞红着脸,轻咳了一声拍了拍孙浔的肩膀,“阿浔,我问你个事啊。”
孙浔正美滋滋的吃着桌上的肉干,这可是白缘梨特制的肉干,又脆又好吃。
听见自家表哥的声音,他才勉强从肉干中间抬起头来,“怎么了表哥?”
孙启指了指厢门,“那位是江解元的妹妹吗?”
孙浔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漫不经心道,“没错,那个是江兄的妹妹白缘梨。”
“白缘梨啊,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她可否有婚配?”
“没有啊,怎么了?”
“那可否帮我牵牵线?”
“噗!”孙浔嘴里的肉干直接喷了出来,跟见鬼似的看向孙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