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陈麦穗悠闲的享受时,张母风风火火的来了,刚进门就喊:“老三家的,在家吗?”
推开门,张母看见陈麦穗躺在树下享受,旁边的桌上还放着金贵的吃食,就说道:“哎哟,老三家的,你可真会享受,地主家的小姐都没你会享受。”
这话一说,陈麦穗就有点烦,毕竟过几年这话一说可能就家破人亡,现在婆婆嘴里没个把门,到时候给人家举报怎么办。
于是陈麦穗吓唬她说:“娘,这话可不能乱说 ,前几天我大哥和我说了,现在地主这些人的身份都不好,你这话说出去到时候政府来调查的,会给你儿子带来不好的影响,说不定让他退伍回来种地呢,这话你可千万别出去乱说。而且我刚刚歇一会,今天我有时腌咸菜又是给你孙子们做衣服,牛都有喘口气的时候,你也不能不让我歇歇吧。来,娘,吃块苹果解解暑气。”
陈麦穗把苹果往前推了推,又给张母拿了个竹椅过来,倒了杯菊花茶给她。
张母听见这话,连忙保证道:“娘不说,刚才是口误,娘再也不说了。”
陈麦穗满意的点点头,问:“娘,今天你来找我什么事情啊?”
这时候张母才拍拍头说:“差点把正事忘了,你爹把土胚都买好了,也找好人了,明天就来给你垒院墙,到时候你是管饭还是给工钱,你爹让我来问问你。”
陈麦穗说:“娘,给工钱吧,一人一天3毛钱,不管饭,这个价格公道吧?”
张母说:“差不多,你大哥二哥出去县城打小工也是这个价钱。”
张母说完,又跑到陈麦穗家篱笆处转了一圈,回来说:“老三家的,你菜地靠篱笆的那块就别拔了,咱往外阔一点,从篱笆那里开始垒墙,直接拔篱笆,你们家两边都没人,后面还是小山坡,也不耽误别人的地方,今天晚上我让你爹去和大队长说一声,都没事的。”
陈麦穗听了这话,知道张母是为他好,就说:“行,娘,就麻烦你和爹给我操心了,家里还有建安以前拿回来的两瓶白酒,一瓶让爹留着自已喝,一瓶拿去给大队长,毕竟咱一家在村里还靠大队长关照。”
张母听了这话,也就没拒绝。
陈麦穗看了一下手表也5点多了,也该准备做饭了,就跟张母说:“娘,留下来吃饭吧,等一下我把爹也叫来,石头他们三个也说好几天没看见你们了。”
张母听到这话,摆着手拒绝,说:“不用了,家里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呢,现在粮食不好弄,家里还有石头三个大小伙子,你还是省着点。”
张母心里想说让陈麦穗去上工挣工分,看见他那瘦弱的样子和当时老三娶她说不让她下地的话,就把这话又咽回肚子里面了。
陈麦穗听到这话,知道老人家的苦心,嘴上应承着,但是还是我行我素。
张母说完就走了,张母走在路上心里想着,这苹果真好吃,头一次吃这么甜的,肯定是老三家的在县城买的,绝对不便宜。
下午陈麦穗躺了一会,现在就是有点犯懒,就不想做复杂的饭,就准备做个葱油拌面,加个煎蛋,刚好还有今天专门留出来的黄瓜咸菜,也不会太入味,拌面肯定好吃。
陈麦穗去后院摘了三棵小葱,洗净晾干水分切成段,在空间拿出一个紫洋葱切成丝备用。
先把大锅烧热之后加油,煎出四个鸡蛋,装盘盛出。
锅里面再加入适量的油,把葱和洋葱一起放进去,煎至微焦,倒入酱油煮开,加盐、耗油、糖搅拌均匀盛出碗里。
然后锅也不用洗,直接加水进去煮开,下入细挂面,天热,陈麦穗将煮好的面条过了遍凉白开,然后加入烫熟小油菜,加上葱油酱拌匀。
刚刚在陈麦穗煮面的时候,三个崽子就已经跑回来了,现在铁头和钢头已经坐到桌子上等饭吃,石头则帮忙在厨房拿碗筷。
石头吃了一口葱油拌面,说:“娘,这个好好吃,甜甜的。”
陈麦穗夹了筷子黄瓜咸菜给石头,说:“好吃多吃点,你尝尝这个黄瓜咸菜好吃吗?”
陈麦穗又给铁头和钢头一人夹了一条,三个孩子,她尽量公平对待。
石头说:“好吃,娘,爹什么时候回来啊?今天柱子的爹就回来了,我都好久没见爹了。”
石头一提,陈麦穗才想起她那个便宜老公来,张建安已经三年多没回家了,铁头和钢头生下来就没见过他,只是在生下来的时候拍了个电报过去。
陈麦穗想到这,就觉得天天花着张建安的钱,怎么也得给他寄点东西过去。
而且自已是真想跟他试一试,毕竟这个年代对于离婚的女人接受度基本为零,而且中间还有3个崽子,后面动荡的十年,张建安的身份都是她最好的庇佑。
原主没有给张建安写过信和寄过东西,陈麦穗准备房子修完给张建安寄封信和准备点吃食寄过去,到时候娘四个再去拍张照片一块寄过去,问问他今年回不回来过年。
于是陈麦穗回了句:“过两天娘给爹写封信过去问问他回不回来过年,然后改天带你们去拍个照片一块给他寄过去。
石头,明天你出去玩或者在家的话带着钢头和铁头,家里要修院子,娘可能比较忙,你可以去奶奶家找小泉玩,在家玩的话一定不要去院子旁玩。”
石头呆萌的点点头,铁头和钢头也模仿他一起点头,实在是三小只可爱的很。陈麦穗吃完晚饭后,把家里巡视一遍,看不合适出现的东西都收进空间去。
然后洗漱完,陈麦穗做好护肤后带着崽崽们背了首古诗就进入美妙的梦乡了。
张母拿着两瓶白酒回了家后,抱着白酒径直走到她和张父的屋里。
张父在屋里吸着烟呢,看见张母提着白酒进来,眼睛都亮了,伸手接过来白酒,摸着瓶身稀罕的问:“老婆子,这么好好的酒老三家的给的啊?”
张母伸手夺过来一瓶,说:“那一瓶是你的,这一瓶等一下你去拿给大队长,把老三家垒院墙的事去说一下。”
张父笑着说:“一瓶也挺好,我晚点天黑了再去,现在拿着东西过去不好看,不过院墙这事肯定没事,你看老三家那边左右两边都离得远,然后后面不远还有个废弃的水塘,但是那边地石头多,又种不了庄稼,而且他那边还不靠主路,没人去管的,咱也不多用,就一块土砖的地方。”
张父说完把这瓶酒没打开瓶口闻了闻,看那陶醉的神情仿佛已经喝上了白酒,然后又恋恋不舍的把酒藏到了炕柜的最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