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芊芊:“???”
寒娇娇:“???”
只有凤如楠脸色铁青的皱起了眉头。
沈念出了名的菩萨面孔蛇蝎心肠,如今一看,果不其然。
不过她敢当着她们的面这么维护寒酥,也是她没有想到的。
“寒夫人,我们先走一步,马上宴会要开始了。”沈念对凤如楠低了低下巴,牵着寒酥离开。
走到无人处,沈念也没有松开寒酥的手,只是声线低了低:“以后在外不要这么高调,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保不齐林家以后会如何。”
“夫人,是我……”季竹桃在两人身后,抱歉道:“寒小姐是替我出头。”
沈念回眸扫了一眼季竹桃,又意味深长的看了寒酥一眼,没有再说话。
宴会厅。
宾客三三两两的攀谈。
江家夫妇有事出国,江枭和江亦行代表江家出席,自然成为宴会中心。
不少宾客说是来参加认亲宴,其实不过借这个宴会为踏板。
想着能跟自己的“甲方”,以后的合作伙伴交谈几句,拉拢拉拢感情。
江亦行被一群业界精英围住,而江枭则被一群富家公子哥围住,界限分明。
“各位贵宾,亲朋好友,非常感谢大家能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参加小女的认亲宴。”
台上,顾川善和沈念将寒酥拉到两人中间,朗声道。
江枭晃悠着手上的红酒杯,目光直直穿过人群落在寒酥身上。
她今天穿了件洁白的长裙,墨发披肩,妆容素雅,仙气逼人。
江枭突然有点恍若隔世,他到现在还记得。
五年前,寒酥也是这样一身洁白的长裙,蹲在巷子里给一个神似圆圆的猫咪喂猫粮。
见到他,她好看的桃花眼瞪着,让他不许靠近,怕他吓着猫。
那模样,又凶又可爱。
“关于这件事,外界的传闻众说纷纭,今天借这个机会我也解释一下。”顾川善道。
“酥酥并非我和阿念所生,当然也没有外界传的那样离谱。”
“阿念在嫁给我之前曾有过一个初恋,阿念当时身体不好,所以就留下了酥酥。”
“后来两人因为种种意外没有结婚,那人离开后独自留下了酥酥,为了抚养酥酥长大,阿念孕后不到两个月就开始工作,助理气不过男人的行径,也心疼阿念那么年轻就被酥酥拖住,便撒了谎。”
“谎称男人要要回酥酥,阿念信以为真,没想到助理却将酥酥送到了孤儿院。”
“这件事,阿念没有错,酥酥也没有错,唯一做错的男人如今下落不明,当年的助理也因为意外去世。”
“阿念是我心爱的妻子,以后,我也会把酥酥当成亲生女儿对待,如果还有人借此发挥诋毁我的妻女,我顾川善定不会善罢甘休。”
台下。
寒娇娇听着顾川善感人肺腑的发言,冷笑着嘲讽:“找的理由还真是天衣无缝,他不会以为这样就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吧。”
“沈念的经历本就遭人诟病,在顾家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洗白让人遗忘,她说初恋就初恋?还不知道……”
“寒娇娇!”凤如楠一把握住她的手,第一次露出冰冷的眼神:“住口。”
寒娇娇的眼眶陡然红了,扁着嘴委屈道:“妈,你都没看见寒酥刚才怎么打芊芊的,她刚还想打我。”
跟台上落落大方的寒酥比起来,寒娇娇越来越暴露小家小户才有的教养漏洞。
“少说两句,都是记者。”凤如楠脸色铁青的沉声道。
寒娇娇咬了咬唇,嘟囔:“她现在回了顾家,什么时候从家里把户口迁出去。”
凤如楠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叹出来,气的不想说话了。
她很爱寒娇娇,但同时又恨,恨她为什么长成了这样。
刚回寒家时那么乖巧懂事,现在寒酥一走,什么缺点都暴露的那么明显。
宴会简单。
寒酥跟着顾川善和沈念给贵宾们敬完酒,就先回了休息间。
刚推开门,寒酥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江枭。
江枭冲她抬了抬下巴:“过来,吃点东西。”
寒酥眸光一震,他明明被一群人围住了,怎么注意到的她没有吃东西。
桌子上,他让人重新备了很多热菜和甜点。
寒酥坐在他旁边,拿起一块样子很好看的甜品咬了一口。
糖分能更快提供能量,帮助大脑抵抗坏情绪,促使体内大量分泌多巴胺。
长时间的应酬让寒酥有些抵触,一口甜食咽下去,心情都跟着好了不少。
“好吃吗?”江枭歪着头,邪魅的双眸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寒酥点点头,将甜品递给他:“嗯,还不错,你尝尝?”
江枭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俯身凑近,却没有去吃她手上的那块,而是轻咬住了她的唇。
寒酥脊背一僵,美眸瞬时撑大。
他咬的很轻,灼热的呼吸却瞬间唤醒寒酥某种压抑住的回忆。
她的脸短时间内爆红,火烧火燎。
刚想躲,寒酥就听到门外传来季竹桃的声音:“江总,您怎么在这里。”
寒酥心口一震,分神的功夫被江枭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他想看,就让他看。”
门外,江亦行攥着拳头,死死盯着眼前这让他气血翻涌的一幕。
江枭一只手抓着寒酥的手腕,一只手插进她的墨发里,倾身在她唇上辗转。
寒酥没有躲避,被迫轻轻抬起下颚,俏容绯红,双眸紧闭。
江亦行一忍再忍,还是没有忍住,一脚将虚掩的大门踹开了。
砰!巨大的声响,把寒酥惊到。
江枭也在此刻松开了呼吸紊乱的寒酥,转过头一脸餍足邪魅地看向怒气冲冲的江亦行。
江亦行不说话,只一双眼尾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寒酥,似乎在等着寒酥给他解释。
寒酥眸里被激起的生理情绪在看到想把她宰了的江亦行时,慢慢褪去。
从来没有一刻,她觉得江亦行像现在这样的普通。
她对他的滤镜,已然消散殆尽。
“江总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寒酥淡淡问。
江亦行拼命压抑着快要把他理智烧毁的愤怒,沉声道:“酥酥,单独给我十分钟,行吗?”
寒酥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半晌,突然笑了。
“我就奇怪了,江总是不是跟寒娇娇厮混的时间太长,连人话都听不懂了?”
江亦行心脏骤疼,疼得他连呼吸都变得费劲:“你说什么?”
寒酥眼神倏然冷下来,看他就像在看着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我说,我不想再跟你,跟寒家,跟以前那些破人破事再有半点关系,听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