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医生来的很快。
看到江青山难以呼吸的模样,立马给喂了颗药。
“阿枭,帮我扶着你父亲,我们要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江枭冰凉的手捏了捏寒酥:“先回家等我,顾叔,照顾好她。”
顾川善脑子都宕机了,谁能想到顾青山会被气到晕厥。
这明显他也有责任,这会吓得腿肚子都在颤抖。
“你快去你快去。”顾川善慌慌张张的催促道。
“亦行,去接江夫人回来。”私人医生道。
江亦行看着被江枭扶走的江青山,手指蜷缩成拳:“好。”
寒酥在原地无措的站着,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江青山不管嘴上怎么嫌弃江枭,可毕竟骄纵了他二十多年。
而江枭再看不惯江青山,也无法抹去江青山对他的重视和溺爱。
“寒酥,我们先走吧。”顾川善拉住寒酥的胳膊,只想早点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顾先生,你先去门口等一会,我有话跟她说。”江亦行走到两人身前道。
江亦行一脸严肃,浑身寒气包裹。
顾川善生怕他会突然对自己发难,点头如捣蒜:“好……好,寒酥,我在门外车里等你啊。”
寒酥见顾川善如临大敌般落荒而逃,蹙了蹙眉。
“闹成现在这样,你满意了吗?”江亦行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寒酥,凉凉问。
“你为什么就是不能过安安分分的日子?”
“江亦行,你别太离谱。”寒酥从心底里蔓延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厌恶。
“是我不愿意过安分的日子?还是你们咄咄逼人!”
“但凡寒家夫妇没有那么凉薄,寒娇娇没有那么下。贱,你没有那么难缠,我都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江亦行冷笑:“你到现在还是不知悔改,你这么折腾下去,你以为江枭就会把你娶进江家大门了吗?我告诉你,我爸这么一病,你以后想见到他都难!”
“江枭就算再不是个东西,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我爸被气死,再者,你难道还会继续跟他在一起吗?踩着一条人命也要在一起?”
“你用不着道德绑架我,我怎么做都跟你没有关系。”寒酥道。
江亦行点头:“行啊,那我就看看你这么执意跟他在一起,最后能得到什么。”
他除了名分什么都能给她,他有办法稳住寒家夫妇,有办法让寒娇娇听话。
他可以给她用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她完全可以不要那么张扬,每天吃吃喝喝四处玩玩度过人生。
可她却偏不,非要招惹江枭,不知道是不甘心还是跟他赌气,把事态整成现在这样。
“不劳你操心。”寒酥冷冷道。
江亦行还想说什么,寒酥已经转身离开。
她走的丝毫不留恋,冷酷而决绝。
江亦行咬紧牙齿,胸腔里横冲直撞的火气越来越大。
她明明一眼就看到她自己的结局了,就这样还不愿意给他低头吗?
寒酥上了车,顾川善赶紧催促司机离开。
“我今天就不该来!”顾川善一脸懊悔,愤怒道:“你说这逼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寒酥没吭声。
顾川善坐直身子看向寒酥:“你说话啊,这事要怎么办?寒酥,真不是我容不下你,你也看到了,江家我招惹不起啊,江枭如果没办法说服他爸,你这……”
“你回北城吧,这事我自己处理。”寒酥淡淡道。
“你怎么处理?这话都说死了,你还能怎么处理。”顾川善气愤不已:“要我说,你真不该自己认亲,这本来也就是你和寒大小姐的恩怨,她要不是想拿捏你,怎么可能扯上我们。”
“无妄之灾,纯纯无妄之灾,现在好了,好处没捞着……”
“停车。”寒酥被吵得头疼,对司机道。
司机回头以眼神询问顾川善,见顾川善没说话,继续往前开。
“我让你停车!”寒酥一巴掌拍在主驾驶座上,凌冽的语气让司机下意识的踩了脚油门。
“车门打开。”寒酥冷冷道。
顾川善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开开开,让她走,你这事解决不好别回来了。”
寒酥打开车门从车上跳了下去。
砰!车门被狠狠甩上,顾川善怒不可遏道:“妈的,老子还没生气,她倒是火气比老子还大,真是在寒家待习惯了,还以为自己是寒家千金呢!”
“江家给老子脸色看就算了,她是个什么东西,扫把星,没人要的赔钱货也敢给老子脸色看!”
司机讪讪劝道:“顾总,不值当跟个小丫头片子生气,她现在没了江枭,连个落脚地都没有,会回来求我们的。”
“可别,我家可容不下这尊大佛,给寒小姐打电话,把这事说了让她来处理。”顾川善突然灵光一闪道。
“咱们虽然被迫接扫把星回家,但不代表就会对她好啊,阿念站在江枭这边,我可以站在寒家小姐这边,这样谁也不得罪。”
司机:“……”
*
医院。
江青山已经完全昏迷。
私人医生昭言沉着脸对江枭道:“不是很乐观,他这个病反反复复,以前又拖过一段时间,现在他的身体状况如果强行做手术,能不能从手术室出来都不好说。”
“连你也没办法?”江枭似乎是这一刻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昭言抿唇:“有一个人有办法,但他从三年前就突然销声匿迹了,现在查的话,不一定能赶得上,但可以试试,如果能找到这个人,说不定能完全治愈江先生。”
“谁?”江枭问。
“神医闻人恒,你可能没有听说过,但他在我们医学界是神仙级别的存在,中医西医,针灸手术都不在话下,而且……”
“不用说那么多,把你知道的信息给我,我现在让人去找。”江枭打断昭言的话,冷声道。
“好。”昭言应声。
*
寒酥站在路边等了许久,好不容易拦了辆车。
“司机,麻烦去东郊。”
“东郊的什么地方?那里不都是山区野地。”司机问。
“确实,所以具体位置我也说不明白,您往东郊走,我给您指路,麻烦开快点就行。”寒酥道。
“得嘞,您坐稳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