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隐约含着些许不满情绪把手中东西递给了凌熠辰查看。
后者接过去后眉头紧锁认真思考斟酌良久这才从中精心挑选出一份要求极富挑战性和难度极高以至于接下来两个人一起忙碌到天亮都还没彻底完成任务。
轻轻地揉搓着隐隐作痛酸胀无比的腰部区域,暗中也不知咒骂了多少遍这个给自己带来了无数折磨但也同时收获了许多快乐回忆的独特存在,随后勉强振作精神转头朝向依然站立原地面色复杂莫名变化不定的好友开口说道:
“我的双腿前段时间因为受伤还未痊愈到现在为止恐怕还不能陪你出去玩了啊……”
谁知后者闻言非但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满反而挤出一丝强颜欢笑赶紧解释说:“这次出门都是坐船沿河观光不需要怎么走动啦放心吧~”。
见此情景顿时明白肯定又是为了某些目的才会这么着急邀请,沉默片刻后林知鸢脸上逐渐浮现起了一个微妙弧度微微点头同意了这件事。
“那就安排到明天好了,今天确实不是很方便呢,希望经过今晚好好休息之后明早起来状况能够稍微有所好转到时候就能陪你一起欣赏美景啦~”。
听闻此言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至少暂时还没有遭到对方直接拒绝的机会存在。
两人继续交谈了一会直到傍晚时分才互相告别各回各家。
刚刚目送走前来探望的好友离开门口没多久,她便立刻转身对随侍在一旁名叫流星的丫鬟低声交代道:“麻烦帮我调查一下有关蒋玉玲的所有相关资料吧总觉得里面有些蹊跷不对劲之处存在必须尽快弄清楚才行不然恐怕迟早会酿成祸患呀……”。
明白其中隐含意图的流星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她微微挺直了腰背,眼神中的认真让人不容忽视。
“小姐,请告知具体疑点何在?或许我也能够帮您打听一二。”
她的声音虽然轻柔,但话语中的决心与自信却仿佛一盏明灯,照亮了前方未卜之路。
林知鸢被这份突如其然的专业态度震撼了一瞬,惊讶地瞥了眼身边的侍女。
那一刻,在她心中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也许这位看似温婉可亲的女孩远比表面上要强大得多。
那份赞赏之情不经意间流露于眼角眉梢,“你总是这么令人安心,难怪连父亲也夸你是家中难得的才女。”
面对主人毫不掩饰的认可,流星脸颊微微泛红,却谦逊地摇头否认:“哪有这般本领,不过是在宫里呆了些日子,见惯了尔虞我诈罢了。对于女性之间那些微妙心思多少有些心得,再加上京城里有几个相熟的朋友,平时往来中偶尔也能获取些信息渠道。”
然而,尽管如此表述得平淡无奇,却难掩其背后暗藏着的人脉网之广,使得听者不得不重新考量起这名侍女的真正实力所在。
林知鸢目光闪烁,似乎捕捉到了某种灵感般的光芒,“那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查清楚蒋玉玲背后是否还有不为人知的故事。”
听到命令后,流星先是深深地向主子施了一个标准而优雅的礼节性鞠躬,“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尽我所能查明真相!”
就在同一天稍晚时分,刚从端郡王府走出来的蒋玉玲并未直接返回家中,而是选择了另一条小道以避开路人的注视悄然前往目的地——赵国公府。
当穿过隐蔽的小侧门步入庭院深处时,一位早就在那儿等候着接应她的人物映入眼帘,正是负责此次行动联络工作的内务人员。
“怎么现在才到?交代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
那人开口询问的声音不大也不响亮,但在寂静之中却显得格外刺耳。
毫无防备之下被这样突兀地问及进度,原本还算平静的心瞬间变得惶恐无比,脸上亦浮现出了几分苍白。
“赵大小姐,请恕我……您托付的事情已经顺利完成了,”蒋玉玲结巴着回答,双手因害怕而紧紧攥住了衣角,眼中满是求助与渴望被理解和宽恕的情绪,“明日我和知鸢将会一同出游,请、请问能不能让二公子那边稍微手下留情?”
话音刚落,面前那张冷艳绝美的脸孔上浮现出一抹诡异至极的笑容来。
“既然事情还未彻底完结,兄长当然不会满意啦!”
赵婉若上前两步,冷冷地伸出手轻轻抚摸过对方颤抖不已的脸庞,眼神里充满了鄙夷,“记住喽:只要今后事事依从我的安排行事,那么自会有办法让他不对你下手。”
回忆起之前那次惨痛经历,尤其是被那双充满恨意和杀气的眸子死死盯着的感觉,以及那只无情的大手如何紧紧卡住咽喉处导致呼吸困难的情景……
一切的一切都如同噩梦般萦绕心头无法挥散而去。
“若让你家老爷子正式上门提亲,要求将你纳为侧室,你说他会欣然接受吗?”
当时赵司泽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样的话语之后,随即抽取出随身携带的皮鞭毫不留情地朝着蒋玉玲身上狠狠抽打起来,每一下都是锥心泣血的疼痛。
皮带飞快掠过空气中带出清脆响声,在肌肤表面划出道道伤痕如利刃切割过柔软肉体般清晰可见。
强烈的剧痛使蒋玉玲几乎失去了所有意识支撑力,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只能无助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断断续续带着哭泣声调的恳求。
就在这万念俱灰之际,突然闯入现场并阻止进一步暴力行为发生的居然是平日里看似温文尔雅实则内心阴险诡计多端的赵婉若。
正是由于提出了利用蒋玉玲作为报复工具来对付林知鸢这个共同敌人这一计划后,最终说服了其兄暂时停下了残忍惩罚的行为。
闭上双眼试图让自己不再回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画面,如今自己沦落到如此田地完全是因为当初误信恶徒言辞而做出错误决定所导致的结果。
“只要你照我说的做,把人先安全带走。事后我会帮你游说大哥放过你的,”为了达成目的而不惜利用他人作为棋子的手段实在是高明至极,让人不得不佩服之余却又感到深深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