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爷子,您来了。”
傻柱脸上带着笑意的将云风恭敬的迎了进来,这救世主来的简直也太及时了。
“嗯,我过来看看,呦,小雨水怎么大早上起来就抹泪了。”
云风随意的应付了傻柱一句然后就看向了在床上抹眼泪的何雨水,下一秒就连忙推开傻柱走了过去作势要哄。
眼看着云风朝自已走了过来何雨水再也控制不住的瘪着嘴眼泪汪汪的朝云风张开了手臂要抱抱求安慰。
“云爷爷,呜呜~”
“好好好,不哭了嗷,云爷爷做好早饭了,咱们去吃饭。”
云风抱起何雨水顺便把厚棉袄给她裹上就这么温声细语的哄着。
“呜呜呜~云爷爷,我爸不要我了。”
何雨水这小丫头感觉到云风散发的亲切感就仿佛找到了新的靠山一般,昨天刚刚消散的安全感一下就有了新的支点,于是抱着云风的脖子就边哭边诉说着委屈。
这小可怜样呦,别提有多可怜了。
这也是云风考虑周到,昨天晚上听到哭声他就知道傻柱告诉了小雨水真相。
这个时代的人不懂什么心理学,估计傻柱也不会那么细心的照顾这小丫头的感受和情绪,一是没概念,二是没时间,毕竟他得去工作挣钱养活两人。
可是他懂啊,小丫头这个时候就跟被遗弃的小兽一般,最需要的就是安全感。
于是他一大早上做好饭就来了,为了就是第一时间给予这小丫头安全感。
可能是恻隐心发作,也可能是觉得这么做有利于笼络人心,当然也不排除他觉得这小丫头无辜。
不清楚因为哪种情绪,反正张凡歌那边不管也不反对,索性他也就顺着心里的想法这么做了。
“你可能不知道,你爸是傻子,所以才不要你的。”
小孩的脑回路没有逻辑可言,云风自然也不会语重心长的讲逻辑分析安慰那一套,对付小孩,奇招有时候比正招更好使。
“啊?”
果然,小雨水听到云风说自家老爹是傻子小脑袋瓜一下就懵了,根本就顾不得哭了,连忙撑起身子疑惑的看向云风。
“你还不知道啊?你想想你爸不傻你哥能叫傻柱吗?也就是你特殊,你们家就你聪明。”
云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对何雨水有没有效果不知道,反正差点给后面的傻柱给逗乐了。
这云老爷子挺能骗小孩啊,虽然他和他老爹都被骂了,但他不生气,他知道好歹。
“原来是这样的啊。”
何雨水才多大啊,正是人说啥信啥的年龄。
她信任云风,加上云风说的好像也对,他爹不傻自已傻哥怎么能叫傻柱呢,对上逻辑了自然也就信了。
“那当然,等你长大了,你爸在外地治好了病自然就回来了。”
云风一边将小丫头放下来一边给她穿着衣服。
这招啊,叫以毒攻毒。
当你说出一个更难以令人接受的“真相”的时候,那真正的真相就显得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而且他这也不是骗小孩,他说的是真的,等何大清没人养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
“没错,雨水,哥昨天骗你了,我主要是怕你乱说才说咱爹跑了。
以后人家问你你就说咱爹跑了,可千万别说咱爹是傻子啊,不然你以后也要被叫傻雨水了。”
这时傻柱也非常有眼力见的连忙顺着云风的话接了过去。
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就觉得这样说的话好像更容易让自家妹子好接受一点。
“嗯,知道了。”
何雨水哼了哼鼻子郑重的点了点头。
确实,以后人家问就说爹跑了,不能让人家知道他爹是傻子去治病了,不然自已也要被叫傻雨水了。
小孩,想法和做事更偏向于感性,内心做选择一定会偏向感觉对自已有利的选择。
他爹跑了是既定事实,你说她更接受她爹不要她了还是更接受她爹去治病了。
“行嘞,那就别哭了,走,跟云爷爷去后院吃饭去。”
见小丫头也不抹泪了,云风再次抱起穿戴好衣服的小丫头就往后院走去。
路过傻柱的时候傻柱一个劲的朝云风隐晦的拱手感激。
云老爷子大好人啊,昨天晚上何雨水哭别人不知道情况可云老爷子是知道的啊。
这不,肯定是云老爷子不放心他们兄妹俩一大早就冒着地滑的风险就赶忙的过来看看用不用帮忙,而且还准备了早餐。
他真的。。
不得不说,傻柱真有些感动了。
是那种被人抛弃后突然看到一束光的感觉。
他是真的感受到了被人记在心上的那种暖暖的感觉了。
云风瞥了一眼傻柱,心里满意的点了点头,还行,不错,知道感激。
“一会走的时候去前院告诉小吴一声,给雨水请几天假,过几天再去上学。”
这几天估计这丫头就该缓的差不多了,不然内心敏感期就去接触外界容易做出过激反应,不好。
“欸,好嘞老爷子。”
傻柱笑呵呵的点头应了下来。
他还真没想到这一茬,这个时候雨水确实不适合去上课,还得是老爷子想的周到啊,要么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
云风:其实,我只是看着老。。
等云风那边刚回后院,张凡歌也通过意识沟通知道了云风干了什么以及他的想法。
不过他并没有选择干预,让云风自行发挥就行。
他也有恻隐心,不然云风也不会有了,只不过这个东西往往总是在自身利益不受损的情况下才会出现。
就像何大清跑路的时候他是冷眼旁观,毕竟他走了自已有好处的,但他也是有恻隐心的做了一点动作震慑何大清,让其没有把家掏空而且还留下了二百万。
所以,他是不会管那小丫头,但他也不会阻止云风恻隐心发作,只要不影响到他就行。
人性当中的弯弯绕复杂的紧嘞,又哪有纯粹的人性呢。
“凡哥,今天不上班怎么起这么早?”
秦淮茹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自已枕边人开始穿衣服起床不由强撑起眼皮疑惑的问了一句。
“扫雪呗,你继续睡。”
张凡歌宠溺的看了秦淮茹一眼,这丫头昨晚累不轻,还是好好休息吧。
而且他早起也不只是扫雪,今天还有人要上门的,总不能临时再从被窝爬起来吧。
“呜~好。”
听到继续睡秦淮茹的小脑袋瓜马上就趴在了枕头上,当场就给张凡歌来了手沾枕即眠。
她实在是太困了,这坏人太能折腾人了,下次说什么她都不会依的。
张凡歌摇头笑了笑,将被子给她塞了塞,随后披上衣服给炉子里丢了一颗煤果便从耳房把工具拿上出了门。
刚一打开门,一阵清爽的凉气便扑面而来,吓得张凡歌赶忙的带上了门。
清爽只是对他而言,毕竟体质强嘛,真实情况可就得用刺骨来形容了。
“鸽子,起来了。”
“欸,起来了阎老师,您这起够早的。”
张凡歌踩着雪凑过去给阎埠贵让了根烟两人聊了一会张凡歌才去清理门前雪。
说实话,前院如果不是阎埠贵在,他一个挥手就把扫雪工作搞定了。
可是没得法子,这瘦吧老头正干的热火朝天呢,不方便施展手段啊。
干吧,就当热身了,回头凑个没人注意的时候把屋顶上的雪给收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