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大早,张凡歌艰难的将赖床的秦淮茹喊了起来。
嘴里嘟囔着这丫头咋这么懒呢,不知道今天要回门啊。
好家伙,本来还困的睁不开眼的秦淮茹一听这话瞬间就精神了,张开嘴就要咬张凡歌。
我懒?因为啥你心里没点数吗?
呜呜呜,老娘真是个大骗子,今天回家了一定好好埋怨埋怨她。
她真害怕了,再这么下去她怕她撑不了几天啊。
打闹了一会将秦淮茹安抚好,两人收拾好坐在桌子前吃完张凡歌早起出去买来的早餐。
随后便将今天回门提前准备的东西装好跟王康打了个招呼便推着自行车出门往乡下赶了。
不是他着急,主要是这会儿日头不高。
趁着凉快总比顶着大太阳强吧。
骑着自行车后座带着秦淮茹,车把上挂着礼品。
两人就这么趁着日头还不高的时候一路说说笑笑的往乡下赶了。
等到了乡下,日头也才刚刚升起。
张凡歌和秦淮茹直接去了秦家,小院就不拐了,也没什么东西了,以后估计也很少再住了。
来到秦家,秦淮茹还没等张凡歌把自行车停稳便风火火火的跳了下来大声的跑到院里喊道:
“妈,我和凡哥回来了。”
张凡歌见状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丫头也是个矛盾体,一会精明一会犯傻一会又冒出来点虎气。
不过这对张凡歌来说也算是好事儿,至少生活中能添许多乐趣。
“哎呦,你吓我一跳,都嫁人了就不能稳当一点。”
秦母抱着大孙子从屋里出来指着秦淮茹笑骂道。
“妈,给放哪儿?”
张凡歌这会儿也停好了车子拎着一兜子东西凑上前问道。
“怎么带这么多东西,以后省着点花,将来。。”
果不其然,华夏人什么时候都逃脱不了这种场面话。
“我给您放桌子上。”
张凡歌无奈的笑了笑侧过身子躲过秦母率先进了屋子把东西放到了桌子上。
等放好东西一瞅屋里,好嘛,这老岳和大舅哥都在呢。
也是,知道今天闺女回门可不都在嘛,否则多不懂礼数。
张凡歌赶忙的从口袋里掏出烟给老岳父和大舅哥让道:
“爸,抽烟,兜里还给您装了几包好烟呢。”
“哥,接着。”
“嫂子来一,,果干吧。”
爷爷的,喊“顺手”了,幸亏反应快收的及时。
听到动静,看着自已男人差点出糗秦淮茹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不过她忍住了,毕竟是自家男人,在外面得给面子,不仅不能笑,还得抬一抬,于是她便走了进来。
“爸,凡哥还给你拿了两瓶好酒呢,一瓶两三万呢。”
果不其然,老岳父那严肃的脸上瞬间就舒展了开来,磕了磕烟斗装作埋怨道。
“嗐~买这么贵的酒干啥,散篓子不一样喝嘛。”
老岳父假客气,张凡歌自然也不能真虎,当然得捡着好话听了。
“爸,我这不是听淮茹说您好喝点嘛,所以我就专门准备的,中午我陪您好好喝两杯。”
“欸,好好好。”秦父笑眯眯的看着张凡歌点头笑道。
“鸽子,你这请几天假工作没事儿吧,东家不会说什么吧?”
这时秦母抱着大孙子也凑了过来关心道。
“没事儿,咱这手艺不知道多少人挖我呢。”
张凡歌满不在意的摆手笑道。
“放心吧妈,凡哥别说在丰泽园了,就是整个四九城那份手艺也是独一份的存在。”
秦淮茹满脸骄傲的附和道,怎一个夫唱妇随既视感啊。
这次结婚,老许非常大方的给张凡歌放了几天假。
王康亦是如此。
而且结婚那天陈师傅也来了。
要知道,在张凡歌结婚那天,整个丰泽园就只剩一个刘丰在苦苦支撑了。
要不是必须得留一个,刘丰那天也得来。
四个主厨走了仨,搁着哪个东家不得急眼?
欸,人老许偏偏就同意了,而且都不用张凡歌主动开口。
不是他老许多关心张凡歌,而是他看得清形势。
毕竟他现在私下的生意没得做了,可不就得牢牢的抓住丰泽园了嘛。
要是把张凡歌给得罪了,估计啊,丰泽园得大伤。
与其如此,他还不如直接卖个好呢。
不仅同意了陈师傅那天的假,而且还给张凡歌送了辆自行车,虽然张凡歌最后强硬的把钱塞给了他,但转头他就把酒水给包了。
由此就可以看出张凡歌在丰泽园的地位到底如何了。
得罪了张凡歌,他转头就能找到新的饭辙,可丰泽园就不一定能找到新的大厨了。
老许看得清。
不过这同时也给张凡歌提了个醒。
该安排一个替代自已的人来丰泽园了,毕竟马上入了冬何大清就该跑路了。
张凡歌刚开始去丰泽园的目的就是打名气不是。
真舒服还得进厂里,无论是工作环境还是未来的社会环境,都得是厂里舒服。
不过进厂也得好好算计算计,主动进厂和被邀请进厂还是有差距的。
娄半城邀请和公家的人邀请又是另外一回事。
该怎么操作得好好琢磨琢磨。
或许可以让陈峰?
陈峰现在在厂里地位不低,而且和公方的杨主任,就是未来的杨厂长,关系不错。
哦,不对,现在传出来消息了,或许明年就是杨副厂长了,这可能也是前哨战的一环吧。
之所以打好关系是因为未来的杨厂长就是管车间管生产的,其他人根本插不进去手。
你说要不跟他打好关系还能跟谁打好关系?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陈峰的技术挺拔尖,再等几年或许有去大西北的可能。
和杨厂长打好关系,再好好的“交流一下”,等别人去建设去了,就给陈峰安排了培养人才的名头留在厂里。
合情合理。
什么?反对?你要在本官的堂下状告本官?!
收回越飘越远心思,还有时间,不着急。
现在嘛,还是先应付眼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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