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掌柜,您没事吧?”
“没,没。”
许掌柜满脸疲惫的伸出手无力的摆了摆。
这接二连三的连环打击确实有点让他接受不了,心里一口郁气萦绕久久不散。
突然,许掌柜眼神无意间瞥到了躺在地上“睡觉”的赵三旺,一瞬间眼珠子就红了起来。
他是恨自已,不过他更恨这个躺地上睡觉的狗曰的。
他竟然还在特么睡。
许掌柜推开众人快步的走过去把赵三旺从地上拽了起来伸手就是一巴掌。
“啪~”
“我特么让你睡,都特么什么时候了还睡,我让你睡,我让你睡。”
众人:“...”
又是一次集体无语,他们今天也习惯了。
不过看着这孙子挨揍确实很爽啊,活该,打的好,我要是许掌柜我也揍他,要不是他现在也不会这样。
不知许久,许掌柜打累了自然也就松开了赵三旺。
不得不说这年轻人觉就是重,打这么狠,嘴巴子都肿了竟然还没醒。
“呼~”
不知为何,痛扁了一顿赵三旺许掌柜感觉自已心里突然就舒服多了,压在心里的郁气也消散了不少。
站起身来环绕了一下四周,看着众人都在盯着自已,脸上均都带着浓浓的担忧。
许掌柜的心里满不是滋味,是啊,还有这么多人是靠着自已吃饭的呢。
许掌柜眼神瞬间坚定了起来,一扫之前的颓废。
不行,他不能看着丰泽园倒下。
犯错就要认,挨打就立正,他错了他认,他去求张凡歌等人原谅,哪怕是跪着他也要把人请回来。
不过当务之急是要先安慰一下后厨的这些人,先把人心稳一稳。
“大家听我说,这件事呢我会去处理,我就是跪着我也会把张师傅王师傅等人请回来,你们放心,丰泽园一定不会倒下。
今天下大雪,估计来的人应该不会太多,陈师傅,今天就辛苦你一下先带带大家。”
“放心吧许掌柜,我一定尽量做好。”
陈师傅认真的点了点头。
“放心吧许掌柜,我们能行。”
“是啊,今天我。。”
许掌柜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慰”自已的声音心里温暖了许多。
“大家伙忙吧,我去准备一下,对了,一会这狗东西醒了就把他撵走,就说是我说的,以后不准他出现在后厨。”
临走前许掌柜还不忘“照顾”一下自已这便宜小舅子,那咬牙切齿的模样,知道的是小舅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杀父仇人呢。
眼看着许掌柜要走,傻柱眼中精光一闪碰了碰自已师傅的手提醒了一下。
他觉得这是个好时机,许掌柜这会正一脑门的官司呢,一定没有那个闲心关注考核,那自已岂不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能上灶了?
嘶~感谢张哥,张哥牛逼。
“等一下许掌柜,是这样,我徒弟。。”
“哦,傻柱啊,不用考核了,我相信。。”
...
与此同时,贺家小酒馆。
如果许掌柜在的话下巴一定会掉下来。
刚刚还从他丰泽园离开的张,王,曹,刘四位主厨此时却汇聚在贺家小酒馆里坐在同一张桌子上推杯换盏,聊得好不快活。
“曹师傅啊,你怎么也跟着我们出来了?”
一杯牛栏山下肚,刘丰终于忍不住的向曹青问道。
他们是沾亲带故离开了说得过去,可这曹青是为了什么啊?
他们走了曹青自然就顶了上去,那地位可就是一次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也离开了,不是,他图什么啊?刘丰百思不得其解。
曹青夹起一颗油炸花生米塞嘴里嚼了嚼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
“嗐~人心里有杆秤,他今天能这么对你们将来也能这么对我,我也怕卸磨杀驴啊,再说我这手艺在哪都能吃上饭,想走就走喽。”
刘丰闻言一脸钦佩的看着曹青这个年轻人,真特么通透啊,而且还能非常果断的舍得眼看就要到手的好处,非常人也,佩服。
“曹师傅,佩服,来,干一杯。”
“欸?师兄,怎么能喝独酒呢,一块干一杯。”王康拉了一下随后也举起了杯子。
张凡歌见状只能无奈的笑了笑随后同样举起了杯子。
“来,干。”
“干。”×n
“啧哈~这酒是烈哈,好酒。”
张凡歌无语的瞥了自已便宜师伯一眼,这也是个喝囫囵酒的。
这酒好个屁啊,就是那个牛栏山掺的那个白开水。
这贺老头做生意不实在啊,亏的他从丰泽园出来后第一时间就想着过来捧捧场呢。
不过虽然酒是差了点,但这贺家的咸菜确实有点意思,虽比不上他做的但要比某某居的咸菜强出那么一丝。
难不成还真是贺家祖传的那么老大一块和田玉附魔了?
“想什么呢鸽子?”
刘丰见张凡歌走神不禁推了推他的胳膊问道。
“哦,没什么,我这不是想着老许能用什么方式请你们呢。”
张凡歌回过神微微一笑伸手拿起酒壶给刘丰倒了杯酒随手找了个借口道。
不得不说刘丰很讲情谊,他刚才说曹青能放下眼看到手的好处,其实他自已也是。
丰泽园最厉害的鲁菜师傅走了,那刘丰这个明面上的老二不就顺势顶上去了?
结果呢,还是跟着他和王康跑出来了,够意思啊。
虽然也有一些其他因素的原因,但做了就是做了,张凡歌对他的好感不错。
“嘿嘿,这次老许可是要坐蜡喽。”
刘丰闻言不禁幸灾乐祸的嘿嘿笑了起来。
好家伙,五个主厨走了四个,丰泽园除非能再找到张,王,曹一般的人物,否则啊,,啧啧,活该啊。
“种因得果,报应不爽,不过师兄啊,老许肯定会来请的,好好想想跟老许要点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王康把话接了过去拍了拍刘丰的肩膀调侃道。
“什么意思?你们还想回去?他都这样了还回去干嘛啊?这不是那什么嘛。”
刘丰显得有些激动,他也是从旧社会走过来的,对这些资本家的嘴脸他最是清楚。
好了伤疤忘了疼是他们的惯用嘴脸。
现在他低声下气是因为他怕了,他怕丰泽园倒下,一旦你接受了等他缓过来劲你再看看?
而且他还会提前做好防备手段防止你再用同样的办法搞他。
到时候再被扫地出门这形势可就不一样了。
现在的情形明眼人都知道是许掌柜的问题,否则也不会五个主厨走四个。
但下次可就不一定了,到时候给你安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把你扫地出门,你在行业内可就没法混了。
这叫什么来着?对,缓兵之计,事后再算账,应该对吧?
看着刘丰如此着急桌上的三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好家伙他们又不傻,落子无悔,既然走了这一步怎么会想不到以后。
调侃你一句怎么还给当真了呢?
突然,听到三人的笑声刘丰也反应了过来。
嘿,这群家伙。
“合着逗我玩呢。”
“那可不是。”
“哈哈哈。”
“...”
嘻嘻笑笑,吵吵闹闹,外面下着鹅毛大雪,街道上面萧萧瑟瑟,小酒馆里却是另一番情景,推杯换盏热闹非凡啊。
酒过三巡。
刘丰脸色微工的打了个酒嗝随意的问道:
“以后怎么办?想好找哪个下家了吗?”
张凡歌闻言嘴角微微一翘自信道:
“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