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局长拿起那个袋子一看,两条熊猫烟,两瓶五粮液,两盒燕窝。
都不是普通的东西啊!从政军随手放下袋子。
“先放着吧!”
出手这么阔绰的人,不是别有用心,靠女人吃软饭的主。
就是家底丰厚,身价不菲。
只有稍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得罪领导的下场是什么,难道他就不怕?
听到老婆还在叨唠,从政军道:“这件事先不要张扬,我自有分寸。”
实际上顾秋想的很明白,他早就已经得罪了谢毕升。
他又想起了上面突然压下来的压力,所有人都要参加这次的绩效考核。
这让他原本被放弃的方案又被谢毕升用了起来,好像是在为自己铺路一样。
之前自己下乡回来,做的方案和数据,被谢毕升各种刁难。
致使他气愤的把文件扔在了大街上,还砸到了一辆车的车窗。
难道说……
那车里的人便是县长?
顾秋万万没想到,自己随手一扔的文件,会落在县长的手里。
之前县长还特意单独找自己聊这个招商的方案,他应该对这个策划方案很感兴趣。
虽然他和谢毕升说,等了县长一个小时,什么都没说。
但是实际上,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既然如此,那么他的路就没有走错。
考虑到这些,回办公室后,顾秋就给谭经山打电话。
刚好谭经山正在来安平的路上,他是为明天的签约而来,两人约好晚上见面。
挂了电话,陈燕走进来,“说好中午一起吃饭的,又跑到哪里去了?”
顾秋道:“有些事,晚上吧,我约了谭经山。”
“谭总来了?”
顾秋嘘了一声,示意陈燕小声点。
陈燕明白,顾秋并不想把所有的功劳,都归功于谢毕升。
以谢毕升的为人,一旦合同签下来,估计就没他顾秋什么事了。
陈燕点点头,心领神会。
却悄悄问,“你和谭总是什么关系?看起来挺铁啊。”
顾秋说:“你晚上去吗?”
陈燕摇头,“不行啊,我陪你去,人家怎么看啊?”
这件事陈燕考虑过了,如果顾秋与谭经山私下接触,这很正常,也很合理,毕竟谭经山就是冲着顾秋这层关系来的。
可这中间要是多了自己,事情就变味了,传到谢毕升耳朵里,人家肯定会说,她有异心。
“晚上我帮你打包回来。”顾秋倒是体贴。
陈燕笑笑,“我先回去洗衣服。”
这种默契,恐怕非一般的男女关系能达到的境界。
说完这句话,连陈燕自己心里都有些怪怪的。
为什么自己在顾秋面前,会有这样的心态呢?
晚上七点,顾秋约谭经山在涟水人家见面。
这是一家几个月前新开的餐馆,顾秋在二楼的位置,订了一个包厢。
因为有要事商量,谭经山把司机支开,包厢里就两个人。
谭经山十分高兴,也有些激动的握着顾秋的手。
“辛苦了,辛苦了!我该怎么感谢你?”
他指的是贷款的事,顾秋仅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把银行关系打通了。
这让谭经山不得不佩服,顾秋的人际关系和社会背景。
同时他也知道,自己在这中间的角色。
贷款过几天就能下来,谭经山是过来签投资合同的。
顾秋道:“谭总,咱们是自家人不说二话。贷款的事,除了你我,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谭经山连连点头,“明白,明白。那接下来,签约的事情,我听你的安排。”
顾秋对谭经山交代了几句:
“你现在是安平县的客人,拥有身价百万的老板。这个合同,还真不能就这么轻易签了。”
“那不签又怎么办?”
顾秋对好一番谭经山交代:“你听我的,这么这么办!”
谭经山点点头,“行。我知道该怎么做!”
两人喝酒,吃到一半的时候,顾秋出来了一趟,吩咐服务员,炒两个菜打包。
平时一般人打包,都用饭桌上的剩菜,顾秋从来不这么做。
正准备回包厢,斜对面一个包厢里传来有人骂娘的声音,
“这王八蛋,我迟早要干死他。”
顾秋耳尖,一下就辩认出来,这是谢步远的声音。
听他的语气,好像喝了不少。
上次自己被一帮混混袭击,顾秋还没找他算账,这次他又要干死谁?
顾秋多了一个心眼,拿了支烟出来,装做点烟的样子,顺着走廊过去,往那包厢里瞧。
包厢里有两个人,谢步远气呼呼的在包厢中来回走动着。
另外一个是个戴眼镜的男子,年纪跟谢步远相仿,分头,面容有些削瘦。
只听到戴眼镜的男子道:“还有这样的事?你可有证据?”
谢步远边走,手臂边摆动着,一副恨不能干一架的样子:“要屁的证据,从彤就是碰到他之后,才跟我提出分手的。只不过这小子有点邪门,我叫了黑波那几个混混去教训他,居然被他打得落花流水。”
谢步远叉着腰走了好几步,火气才降下来一些,回到眼镜男身边坐下:“你这次回来,还去美国不?”
眼镜男道:“不去了,老爸让我回来任个职。”
“那就好!到时我们一起在安平,打天下。”
“都什么年代了,还打天下,俗!”
眼镜男皱了皱眉,吸了口烟,又道:“你还是管好你的女人吧,免得真给人拐走了。那可是安平,第一大笑话。”
谢步远喝了口酒,“要不是我爸拦着我,我早干死他了。”
“姑父,拦着你干嘛?”
“不知道,好像是听说这小子从赣江挖过来一个投资商。老爸说要等合同签下来之后,再允许我动手。我只能忍者,实在是太气人了。”
“凡事要动脑子,玩死一个这样的人,还用得着大费周张?”眼镜男见他始终心气不顺的样子,说道。
“你有办法?”
眼镜男笑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丝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