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琳琳脸色瞬间涨红,吴春不想自己女儿受委屈,
“安安啊,你本来就又瘦又柴,这款式不合适你,就把这件给琳琳,自己再订一套嘛。”
“也没几个钱,何必要琳琳伤心呢?”
我双手交叉,站在楼梯居高临下看她们。
“确实没几个钱,也就是你十来年的工资~”
“吴姨要是想给女儿买下这件衣服,我可以给你打八折~”
上辈子我把她们当家人,办了副卡让她们随便用。
结果却养出了两只贪得无厌的鬣狗、吸血虫。
“而且~”
我勾起嘴角
“我很满意自己的身材,我是靠脑子和手吃饭的,又不是奶牛得产奶~”
吴琳琳的脸一下子铁青。
高中时她勾引贵族学校的男孩,主动现身却被戏弄,那些浪荡子戏称她为“dairy cattle”。
她听不懂还以为是亲昵的称呼,还是我听到后去为她出气。
我微笑看着楼下那两个脸色明显不悦的女人,转身去了画室。
这辈子,我不会再认贼为亲。
……
面前的画,是我提交给国际评审组的作品。
一幅描绘母女情的作品,我花费了多年心血完成的,里面注满了我对亡母的思念。
母亲生前也是画家,拿到这个比赛的金奖,是她的遗愿。
我奔向带着母亲共享殊荣,却在公布得奖的那日,被吴琳琳当众揭露作品是她代笔完成。
我和母亲一起被淹没在谩骂的口水中。
吴琳琳从小学习成绩差,吴春把这一切都归结于她看病耽误了。
但实则是吴琳琳从未认真学过。
一次大考,我们同场她坐在我边上抄我试卷被老师发现,学校要给她记过。
吴琳琳把我拉到卫生间,跪着求我。
“安安姐,你就说是你非要和我对答案的好不好…”
“我只是想考的好点,让我妈高兴一次。”
“你也知道我这病…”
我在她的哭诉中心软。
后来这件事也被她当成我从小就习惯利用她的佐证。
“小时候她怕我考的比她好,硬逼着我给她看答案!”
当初吴春死皮赖脸,让她跟我一起随我母亲学习作画。
后来母亲意外身亡,吴琳琳又跟着我一起画画。
这些年基本画工有,可她没有自己的想法,只知一味模仿我的画风,匠气十足。
画无人问津,最后只能做我的助理。
无数个我潜心作画的日夜,背后是吴琳琳毒蛇般的嫉妒目光。
上一世她和吴春伪造了证据,拍下了她作画的视频。
视频时间早于我提交给评委的时间,她哽咽的讲述着和母亲一路走来的种种不易。
正契合画作母爱主题,黑白被她掌中颠倒。
“别的我都可以让给她,我只是热爱画画,并不在乎名利!”
“只有这幅不行!”
“这是我留给母亲的最后礼物!我不想连它被张佑安夺走!”
事发突然,我又长期在吴春的PUA中充满了怯懦,竟一时不知该如何辩解,只能苍白的否认错失了良机。
看看时间,颁奖典礼就在一周后。
想改变命运,必须要抓紧时间。
一连几天我都闷在画室里,吴春和吴琳琳做贼心虚,总是借口来窥探。
这天我刚拿起画笔,吴琳琳就来了。
手中端着牛奶,眼中露出一丝试探的精光,
“安安姐~不就是穿了你裙子一下,不会这么小气还生气呢吧?”
又是这套,上辈子我也曾对一些事有过反感。
但只要我一表现,立刻就会被扣上小气、看不起她们的帽子。
母女俩哭天抹泪的对我道德绑架。
我扫她一眼,
“几百万的裙子我自己都没穿就被弄脏了,明明是你没边界,反到说我小气?”
吴琳琳眼眶含泪,可怜巴巴,
“安安姐对不起,我只是没见过这么好的裙子,你也知道我这病不定哪一天就走了…”
她每每这样说时,总会勾起我的恻隐之心,但现在我只觉她像是讨我命的伥鬼。
她递上牛奶给我,
“安安姐,别生气了,我妈叫我端来给您赔罪,趁热喝。”
见我喝口牛奶,她以为我像以前又心软了,嬉皮笑脸的凑过来,
“安姐,这幅画不是画好了吗?”
“评审组不是说画一旦上交评选之后,就不能再改了吗?”
我没接话,而是掏出手机熟练的搜所出一个账号。
“评审组还说评审结束前,最好不要公开曝光呢。”
吴琳琳看着我手机屏幕,脸色一阵惨白,
“你、你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