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草图对向镜头,
“这张草图,相比大家刚刚也在吴琳琳出示的证据中看到过了。”
吴琳琳冷哼一声,
“连草图都只能抄!还想狡辩!”
我面相吴琳琳,
“我再问你一遍,这张画真的是你原创吗?”
她白我一眼,
“这幅画创作起因是因为我从小患病,母亲一直对我不离不弃!”
“我妈多年来和网络家人分享我们共同抗击病魔的日常,那么多家人都是看着我们走到今天的!”
“他们可不是和你同流合污的资本!”
我点点头,又指着那张草图问她,
“你确定这张草图和你的那张一模一样?”
她不耐烦道,
“我看你就是黔驴技穷!故弄玄虚!”
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指着草图中母亲发髻上不起眼的一处问,
“既然你说画的是你和吴姨。”
“为什么你在创作的时候,在她的发髻上插一只画笔呢?”
她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一只画笔的形状。
吴琳琳的脸色瞬间慌乱。
众所周知我母亲是画家,经常用只铅笔盘起长发。
创作草稿时我留下了这个细节,但后期创作中又觉得母亲应该是广泛的代表,就去掉了这种明显的指示性。
上一世的时候因服药而浑浑噩噩,吴琳琳出示的证据一闪而过的漏洞被我错失,如今我不会在让她们指鹿为马。
吴琳琳根本没有创作思路,所以压根没有注意过这些细节,面对镜头她根本想不出说辞。
吴春适时站出,
“这算什么证据?!我在你家做工这么多年,有时候也会学你母亲的样子盘头!”
“怎么?!用铅笔盘头是你妈的专属,被你买断了?!”
我摇摇头,强词夺理,那就让你们死的更明白一些。
我拿出那副画的高清图,投射到大屏幕,一点一点放大。
直到母亲的脸颊处,一道干裂的油彩缝隙里透出一抹红。
“吴琳琳,你说画是你的,那你跟大家解释一下这抹红是什么。”
她额上冷汗都出来了,
“还能是什么,颜料罢了…”
声音却毫无底气。
我不再看他,面对镜头,
“这是一个吻痕。”
一双双注视的目光中,我请保镖抬出原画,动作极尽轻柔的挑开最表面的一层干裂的颜料,底层赫然露出一个唇印。
那是我精巧封印于无人知晓处,对母亲无尽的思念。
上辈子我想用这个细节证明时,原画已经被吴琳琳扣压,失去了机会。
无需多言,所有镜头都对准吴琳琳。
“吴小姐,请问你为什么要诬陷张小姐?”
“你长期和张小姐生活,是因为嫉妒她的才华吗?”
“前一阵的风波舆论,也是出自你的手笔吗?”
一个话筒直接怼到她鼻子上,痛的吴琳琳哀嚎一声。
吴春当即显露泼妇神色,
“你们这些记者是不是也都收了张佑安的钱?!”
“我女儿是个尿毒症病人!你们这是要逼死她吗?!”
隔着人群,吴琳琳愤怒的盯着我。
我勾起嘴角,无声的说道。
“loser~”
她这次看懂了,咬紧的后槽牙凸起了青筋,像要冲上来咬我。
但我周围站着四个保安,每一个都膀大腰圆。
面对记者的围追堵截,吴琳琳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
我叫人将吴家母女的行李都打包扔到了医院。
没想到吴琳琳仅消停了两天,又卷土重来。
她竟然开了直播,
我点进直播间,里面骂声一片。
吴琳琳看着那条条恶评,眼眶通红,当众下跪,
“对不起,我必须向关心我的家人们道歉。”
“我的确是说谎了,那幅画不是我画的。”
“可这一切都是张佑安指使的!”
弹幕里问她又在放什么屁,
她眼泪簌簌而落,一张病态惨白的脸,作揖的手上输液管还回着血,处处透着一股可怜。
“这次我真的没有撒谎…”
“大家都知道我家条件不好,妈妈是靠着在张家做保姆挣辛苦钱,给我治病,杯水车薪…”
“张佑安说大赛只是圈内人知道,她想要趁着这次机会破圈,需要一个噱头。”
“是她要我假装诬陷她,再当众揭穿我,以博得大众的眼球。”
“如果不是她,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算是我得了大赛的奖,又有什么用?!能换我的命吗?!”
“你们想想,我和我妈现在背负着骂名,而谁又是最大的受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