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男友连续十年的生日愿望,
是希望我全家死绝。
因为我相依为命的哥哥虐杀了他姐姐。
十年间,我哥被打残送进精神病院。
我被囚困在他身边,流产、抑郁、癌症、无路可逃。
直到他愿望成真那天,
我的墓碑旁,多了一个小坟包。
……
闪电撕开天空裂口,暴雨倾盆。
我跪在墓碑前摇摇欲坠。
刚刚流产的身体冰冷,小腹绞痛。
血顺腿同雨水汇集,一点点带走身上力气。
齐泽的助理撑伞过来,语气淡漠
“先生说您可以走了,不要弄脏齐小姐的墓地。”
远处黑色车辆启动。
看着墓碑上那张温婉的脸,我双手交叠,额头触地
“舒姐,对不起。”
今年我还是没有找出真相,
而且,我没有时间了。
衣兜里脑瘤诊断书被雨水泡的字迹模糊,
是老天给我的二十七岁贺礼。
今天是齐舒姐的忌日,也是我的生日。
十年前,齐舒姐被我哥奸杀致死。
我哥在齐舒姐的拼死反抗中被砸伤头,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
法庭宣判我哥监禁精神病院后,
十七岁的齐泽,持刀闯入精神病院想杀我哥。
我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那时我们是彼此的初恋。
齐泽被逼两难,声音都是痛苦
“一一你让开!他杀了我姐!”
他冲向我哥,被赶来的警察制服。
我偷偷报了警,做了证,亲手把齐泽送进了监狱。
三年监禁,断送干净一生。
整个审判期间,齐泽始终没有再看我一眼。
所有青涩美好,终结于十七岁那年。
齐泽入狱,齐家父母四处为之奔走,连番打击下驱车途中出了意外。
少年的世界崩塌的摧枯拉朽。
葬礼上,离监奔丧的齐泽静对两幅棺椁,表情安静。
看到我时,甚至脸上挂笑。
那笑酸的我掉眼泪。
他手腕上还带着手铐,揽我入怀,一如之前恋爱模样。
耳边言语冰凉刺骨
“池一,我一定会让你和你哥,不得好活。”
“咱们谁都别想好过。”
齐泽向来守诺。
十九岁他因表现良好减刑释放,
出狱后第一件事,到精神病院给我哥送黄白菊。
看着我惊恐的眼神,他笑弯眼睛
“池一,我想好了,杀你哥没意思。”
“我要给他治病,等他好了让他知道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妹妹,因他受了多少苦。”
他警告我别想跑
“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们找出来的。”
此后像是猫捉老鼠一般,
上学,他叫人霸凌、栽赃我,直到我被学校开除。
打工,他派人捣乱,直到没有哪家敢再要我。
一条条堵死我的生路。
我虽然只有一个哥哥,可哥哥疼我。
以前他为我挡下生活的苦,如今千百倍反噬。
治疗费像山,压的我喘不过气。
二十一岁,齐泽重振齐氏,游走黑白之间。
我无还手之力,被迫把祖宅卖给他。
“这才对嘛,你缺钱我给你呀~”
齐泽笑的畅快,
亲人先后意外离世,被女友出卖,三年牢狱。
生活没有放过我,也没有饶过他。
齐泽平静的皮囊下,是疯了的魂。
在我长大的家里,我从小睡到大的床上,
不顾我的哀求,齐泽掐着我的脖颈发狠,喘着粗气迫使我与他对视
“哭什么?!”
“你哥当初就是这么对我姐姐的!”
“你有什么资格哭!”
他语气狠戾,却亦双眼猩红。
事后将一叠钞票扔在床上,盖住洁白床单殷红的一小块
“敢死的话,我保证你哥很快就下去找你。”
“池一,你要好好活着受尽磨难。”
他走后,我哭着一张张捡钱。
想不明白,为什么会一步步走到这样。
我们互相憎恨,又如被恶鬼钳在一起。
不死不休。
十年间,我多次想要收集他的证据,却次次功亏一篑。
一周前,齐泽公司偌大的老板台上,
一边是我收集的证据,一边是我扔进垃圾箱的怀孕报告单。
齐泽支头看我冷笑
“池一,选一个吧。”
我毫不犹豫伸手抓那叠证据,
齐泽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反手甩我一耳光
“选错了,那就都别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