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璟旭准备好了沈子琛说的那些药之后,沈子琛要求隔一道屏风,因为他要用玄术,外人不可在旁观看,更不可有人打扰。
屏风内外隔着,但是在一个房间内,所以顾璟旭也全都不担心,便答应了。
“你守着这里,守着他们。”
顾璟旭拍了一下苏松珏的肩膀,苏松珏轻轻点头,“好。”
而后示意南思隐跟着出来,他们也没有走远,就在门外。
“晏之怎么忽然之间吐血了?”
顾璟旭刚刚一瞬间心就吓住了,苏晏之满面苍白的样子,真是揪住了他的心,没有任何预兆的吐血,让他一下子就乱了。
南思隐摇了摇头,“不知,理应身体不会有大碍。”
他把过苏晏之脉像,虽说还有些混乱,内力也有些混沌,比不上习武之人,但已经与普通人无差。
正常生活定是没有问题。
南思隐本不想说,但是想想还是说了:“我在绑沈子琛的时候,发现了他身上有下降头的药。”
“降头?”
顾璟旭一惊,“那是……”
南思隐叹了口气:“降头是一种危险又古老的巫术,失传很久了。”
“还是小心些。如今苏晏之明面是与我们站在一起,沈子琛对苏晏之下的若是情爱的降头术,那肯定有影响的。”
南思隐倒是不担心苏晏之会伤害他们,但是被下了降头的苏晏之,危险就不可控了。
“怎么解降头术?”
顾璟旭对降头了解不多,北国境内也很少有人会降头术。
南思隐看着顾璟旭依旧摇头,“太古老的降头术,我们无法解。不过,一般降头之术有时间限制。就如西域的祝由术,半年。”
苏晏之那种连情绪都可以完美伪装的人。
内力若是恢复,想要控制就难了。
房间内,屏风后:
沈子琛从自已身上悄悄拿出了一块令牌交给了苏晏之,悄悄靠过去,低声细语:“这玉牌给你,城北有我们的自护军在等着,你只管说你是苏晏之,他们自会听你的……”
“你内力恢复了七成,应该够了,等会儿我拦住那个人,你快走。”
沈子琛很有自信自已能拦住外面的苏松珏。
苏晏之内力极高,若是想走,定是无人能拦住。
苏晏之感受到了内力充斥身子,肩骨和呼吸都顺畅了很多,眉眼盯着手里的令牌,抚摸上面的刻字,的确是古老的失传文字,他也想到了这个令牌是真的。
只是没想到到手这么轻松。
他沉默起身,推开了窗。
苏松珏感到一阵风,立刻开口:“苏晏之!你忽然开窗做什么?”
顾璟旭听见声音冲进来的那一刻,苏晏之一掌就往顾璟旭的身边打,掌力收了很多,但也足够他跑了。
沈子琛立刻喊道:“你快走,去我说的地方找人!”
“苏晏之!”
顾璟旭立刻追了出去,出门之前将沈子琛一掌打开,丢给了苏松珏和南思隐,“绑住他,别让他跑了。”
追了约莫几里的路,顾璟旭终于在城南一座破庙之上追到了停下的苏晏之。
“你想去哪?跟我回去。”
顾璟旭想要上前,但又怕苏晏之离开,所以没敢靠近。
苏晏之背着手,沉默没有说话,只是那眸子盯着顾璟旭有一种淡漠的疏离。
顾璟旭:“沈子琛,你是不是想找人救他?他想让你去哪?让你做什么?”
苏晏之盯着顾璟旭关心他的模样,本不想说话的他,忽而笑了,笑容邪恶而残忍,“呵呵呵……”
他向顾璟旭靠近,声音满是讽刺和厌恶:“他?他算个什么东西?自已没本事跑的小兔崽子。”
“说实在的,靠在别人脑子里刻入痕迹,抹去别人记忆达到控制目的的,都是废物。”
“不值得救,救出来,也是废物。”
苏晏之的话一点不留情面的讽刺。
顾璟旭一时语噎,就算被下了降头,苏晏之这性格真是一言难尽。
苏晏之只盯着顾璟旭看,无意识的又靠近来了一步,“若是有记忆,我定是很喜欢你。不想让你与我涉险。”
“我锁过你的,对吗?摸到那锁链的时候,我想的都是如何锁你,将你绑在我面前,看着你跪着……”
“你啊,蠢得都让我心疼,说什么都信。让你做什么便做什么,可不能这样。”
“刚刚锁链到你手里的时候,我心就痒了。所以,我相信你说的,你对我很重要……”
“只是,你太乖了,我不想听你的话。”
话说完的时候,苏晏之已经走到了顾璟旭的面前,低下了身,笑着贴向顾璟旭就亲唇角:“他们想要我,我将自已送去给他们。”
“然后……”
苏晏之收了笑容,冰冷的手指尖碰上顾璟旭的脖颈,“听话的便留着给本君续命,不听话的捏死了就地立坟,省的以后心烦。”
他抚摸到顾璟旭的脖颈后,“只靠一块破令牌不够,璟旭地位高,不如做本君的敲门砖?”
“捏死那群蝼蚁,看着他们俯首称臣,很有意思的,本君带璟旭一起看。”
话音落下,苏晏之用力一捏,将顾璟旭直接捏晕,抱入自已怀中,向着黑暗之中飞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