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璟旭和苏晏之在街道上买了一些小玩意儿,一直到人逐渐散了,苏晏之才带他回去。
路过怡春楼前,看见了三楼的窗边立着柱子,柱上红绸一直飘到了窗外,看似妖冶,实则魅惑。那柱子上还有一个人站着……
顾璟旭刚准备抬眼,苏晏之一个侧身挡住了顾璟旭的眼,“璟旭我们回房休息。”
顾璟旭皱眉,拍了一下苏晏之的肩膀,“你挡什么?”
他看向了三楼苏晏之挡住的地方,只看了一眼,他的目光就沉了,“司徒清桀不是受伤了吗?”
苏晏之哼了一声,低着声音:“他又不是废了,受伤了也不是不可以,璟旭我其实想……”
顾璟旭目光收回,落在苏晏之的身上,“苏晏之,你能不能正经一些,别总说一些挑拨的话。”
苏晏之挑眉,凑过去亲了一下顾璟旭的唇,亲了之后退开了一些,而后又靠了上去,“好,那便不说了。”
苏晏之拉着顾璟旭回房就脱衣裳,他将人压在门板上,受伤的手抚摸过付璟旭的脸颊,而后又往下了一些,拉开了顾璟旭的衣裳。
黑暗之中,他们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是能感觉到对方的动作和呼吸,嘭的一声,苏晏之推着顾璟旭往后的时候,碰到了桌子。
“璟旭……说你爱我。”
呼吸之中的低喃,是最美的情话,顾璟旭性格清冷,不爱在这种暧昧不明之中说一些情话。
“不要说……”
顾璟旭被推到床边的时候,身上的衣裳已经落尽了,发丝绕在身上,苏晏之靠过来的时候,他连呼吸都烫了。
偏过头,咬了一下苏晏之的脖颈,声音暧昧清冷,“不说。”
苏晏之压着顾璟旭的肩膀,轻轻咬了一下,吻落在脸侧,而后又顺着脖颈吻到了肩,“不说?那……”
【与此同时,另一侧。】
怡春楼前楼,三楼。
“司徒清桀,你个小兔崽子,放开我!”
牧玄瑜被绑在了窗前的衣裳架子上,红绸绕着身,发丝一直落到腰身下,身上只有红绸单薄绕着,脖颈里的红痕明显,他怒目看着眼前人,“就不该给你上药!最好废了你的这只胳膊。”
司徒清桀坐在桌前,不断的给自已灌酒,但是越灌越清醒,他拿着酒壶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到了牧玄瑜的身边。
窗外的风吹进来很冷,吹起了牧玄瑜身上的红绸。
“你还是不打算与我一起走吗?”
司徒清桀一把抱住了牧玄瑜,在他的脖颈里蹭了蹭,“我想带你走。”
牧玄瑜手臂一动,解开了绑着他的红绸,抬起手就要打,但是司徒清桀一点也没有躲,也不知道是因为喝醉了,还是因为不想躲。
牧玄瑜锋利的掌在司徒清桀的侧边停下,始终没有下的去手,“为何要随你走。”
司徒清桀抬了手,拉住了牧玄瑜的手腕,将人抱紧了,“南宫瑜,我追了你好多好多年了。从赐婚那年就看着你,十多年了。”
牧玄瑜一惊,被握住的手腕松了,他怀里靠着已经喝醉的人,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悲凉,“司徒清桀,就不能放过我吗?我们……并不合适。”
“不合适,可我觉得合适。”
司徒清桀抱着怀里的人,吻住了牧玄瑜的唇,重重的吻了一下就倒在了牧玄瑜的肩头。
牧玄瑜垂下眼帘,心沉了一下,他的手想要碰到司徒清桀的发丝,但却被一下子抓住了。
“南宫瑜,我不能再追着你了,我要离开了。”
司徒清桀说着,他又将人抱紧了一点,“我等不到你说,你愿意与我一起走了。”
“去哪?”
牧玄瑜皱眉,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去……战平天下。”
司徒清桀发丝落在耳侧,年轻俊雅的侧颜上模模糊糊的带着笑,“战平天下之后,你随我一起好不好。我带你去看看我平的小国。”
牧玄瑜眉头紧着,“天下太平了。司徒清桀,你不需要再战了。”
司徒清桀忽然抬了头,眼神顿顿的,盯着牧玄瑜,“天下真的太平了吗?那为什么我还是看不懂人心?为什么还有人想要吞了这座城,为什么小国还是不愿归顺?”
牧玄瑜被问住了,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司徒清桀问完这一句之后,啪的一下倒在了地上,就像是断弦了一样,瞬间已经没了知觉。
第二日,阳光还没有完全洒进来,顾璟旭已经起身了,他点了身边睡着的苏晏之的穴道,让苏晏之睡死过去。
只恢复七成内力的苏晏之,在顾璟旭完全防备的情况下,其实根本难以察觉到。
临走之时,顾璟旭吻了一下苏晏之的唇,“我爱你,苏晏之。”
城外,十里亭上。
十几个人等在了亭上,他们见顾璟旭来了,立刻站成了两排,为顾璟旭让开了主位,“陛下,万安。”
“你们是什么人?”
顾璟旭毫不客气的坐上了主位,扫了一眼面前的人,有几个老者,看起来倒是挺“慈眉善目”的。
站在最前面的人立刻弯下腰身,将随身带来的一个盒子献上:“在下风影,佛城人,听闻陛下在寻我们,我们便立刻寻来了,特献上能解断头蛊的药。至于一些延寿的药,自等陛下进佛城献上。”
“朕如何信这是解断头蛊的药?”
顾璟旭手一抬,将盒子打开,目光落在盒子里的那颗珠红丹药上,“若是毒药,又该如何?”
风影随即又拿了另一粒黑色的丹药放在了顾璟旭的面前:“陛下,你服了这药。我们便没有理由再控制帝后了。本身我们想尽办法让帝后吃药,也不过是想劝陛下迷途知返。”
“迷途知返?”
顾璟旭一听这词,呵呵的笑了,他眼神盯着面前人,“何为迷途?”
“那妖后心思深沉,蒙了陛下的眼,我等想让陛下莫要忘了一些痛苦。”
“我们佛城内的名医言,陛下这种爱上折磨自已的人的感觉,是因为心病了。病入了膏肓,是要医治的。”
风影示意了旁边的几位老者,“这些都是古医者,对陛下的病颇有了解。”
“病入膏肓?朕……爱上了他,便是疯了吗?”
顾璟旭捏起了那颗药,放在眼前看了看,“若是不吃,杀了你们,这药是不是也可以带走。”
“选择,从来不是你们给朕的。朕也不喜/欢别人为朕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