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正事?”傅离兮问。
系统道:【我刚才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解决办法……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我之所以失灵,是因为我的奖励都是针对妖族的,而你现在是人,对吧?】
【所以……我们现在去找九命猫妖的身体,说不准到那时我就恢复正常了。】
“嗯,你说的有点道理。”
【那我们行动吧?】
“不去。”傅离兮摇头。
【为什么啊!】
傅离兮没回话,她暂且不想回去,好不容易和炮灰女配的身份告别,她想静一静,不想面对过去种种,只想抛开一切,体会几天安静平和的生活。
……
浮络趴在床边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又变成了幼年时期的模样。
他这段时间一直待在房间里守着她的身体没有出去过。
她就像睡着了一样,脸上表情恬然安静,且尸身依然柔软,让他恍然以为她还活着,可她身上的温度却是冰冷的。
“离兮……”洛伏羽低头,用脸贴了贴她的手背:“我很想你。”
说着,他似乎意识到什么,微微一愣。
妖死后……理应化作原形。
可是她却保持着人身。
她果然还活着!
她没死。
这个认知让洛伏羽十分欣喜,他迫不及待想把她叫醒,可叫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仍旧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
“怎么会这样……”洛伏羽望着她的脸发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变回大人的模样,抱起她走出房间。
“你终于开门了。”独翎就守在房门口,正百无聊赖地蹲在地上数蚂蚁,听到开门声,她抬头看向浮络,连忙站起来,说道:“浮络,放过我家大王,让她入土为安吧……”
浮络说:“不能埋,她还没死。”
独翎叹气,只觉他已经陷入魔怔,大王明明都已经凉了,怎么可能没死。
“她还是人身,身体完全不像死去很多天的样子,你摸摸,她的皮肤是软的……”
“那是因为大王是妖,她妖力改善身体,自然要比人腐朽的慢。”独翎一只手搭上自家大王的手腕,苦涩道:“她的脉搏和生命体征都没了,浮络,你清醒一点吧。我也不希望大王去世,可……可这些天我已经想通了,我不能让你打搅大王的安宁,我要带大王的尸身回妖界,把她葬在……”独翎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浮络已经走远。
“你去哪儿?”独翎追上去,问道。
“我要找到唤醒她的办法。”
独翎张开双臂拦住他的去路,泪流满面道:“你把大王放下吧……”
浮络神色冷漠:“让开。”
“不让!”
浮络渐渐的也有了几分火气:“别以为你是她手下,我就不敢动你。”
独翎一脸视死如归:“那你杀了我吧,正好送我去陪大王,总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大王被别人带走。”
就在她和浮络争执的时候,一个小女孩穿墙而来。
女孩黑发赤瞳,步履轻快,手里拿着一面古镜。
“镜儿……你怎么来了?”浮络认出了女孩的身份,随即感到疑惑,因为当初是他非要让镜儿与傅离兮契约的,按说镜儿应该一直在傅离兮的身边才对,可她却是从别处来的,手里还拿着她的本体古镜。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主子体内有个玄妙空间,起初我就待在那个空间里。”镜儿所说的是系统的储物空间,但她不知道系统的存在。
当初傅离兮在画中殒命,魂归本体,系统在追她而去的过程中,因为穿梭了时空的壁垒,无法带走有生命的个体,于是镜儿就从它的空间里掉了出去,只不过它没发现,也没在意。
“我走了好多天才终于回到这里的,因为我感觉到我跟主子之间的契约还没断。”
“你说什么?”独翎愣了片刻,随即惊叫出声:“我都已经感应不到大王了,凭什么你可以!”
镜儿说:“……实不相瞒,我现在的感觉很奇怪,仿佛我有两个主子一样。”
浮络问:“此话怎讲?”
镜儿歪头:“就是……我可以感知到两股属于主子的气息,一股就是来源于这里--我刚发现主子确实在这里,可是看你们的样子,她似乎在沉睡?不知道她为什么没醒,总之我能感应到她在这里,可是奇怪的是,我在另一个方向……似乎也感觉到了主子。”
说着,镜儿苦恼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她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有两个主子存在呢?”
契约本就沟通身躯魂灵,故而镜儿心中会产生微妙的感应,从而得知傅离兮下落。
“两个……”浮络眼中一亮:“有没可能是她身魂分离?”
独翎先是高兴,随即皱起眉头:“可我为什么感觉我跟大王之间的契约断了?”
这也太不公平了,自己跟在大王身边那么久,居然比不上一个跟了大王没多久的“外人”。
“因为我是器灵,你是妖,你的感觉肯定不如我的敏锐。”镜儿高傲道。
“别说这些了,快带我去找她!”浮络催促道。
……
另一边,苏药咣咣砸开了郎中家的房门,想让对方给自己的手腕疗伤。
郎中被扰了清梦,强打起精神,本着医者仁心的念头,给苏药检查了下伤口。
“你是来消遣我的?”老郎中的脸色沉了下去,因为他发现苏药的手什么事都没有。
“消遣什么?我快痛死了,您快救救我。”苏药咬牙隐忍,额生冷汗,满脸痛苦。
老郎中见苏药的神色不像是弄虚作假,可他确实没发现苏药的手腕有伤口。
“我的手断了,断了!”苏药拔高声音强调道:“瞎子都能看到我的手断了,你是哪门子郎中?到底会不会给人看病!”
“不信你活动下你的手腕试试。”一听到自己的医术被人质疑,老郎中脸色发黑,说道:“你这病我看不了,你另请高明吧。”
“别别别!”苏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村子里就这么一个郎中,虽然不太中用,可他现在压根没有别的选择。
苏药痛的恨不得买块豆腐把自己撞死,他心中骂老郎中是庸医,嘴上却道歉说:“先前是我口不择言,麻烦您老人家快救救我,哪怕是开点缓解疼痛的药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