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和干渴哟,就像两只疯疯癫癫不要命的恶兽,龇着大牙咧着嘴,拼命地啃咬着他的意志和体力,毫不留情地把他往那深不见底的绝望大坑里推。他走路的时候那可费劲了,每一步都感觉像是背着一座巨大无比的大山,慢得像只蜗牛,难过得要死要活的。汗水从他累得快断气、像干裂得七零八碎的河床似的脸上不停地往下淌,滴答滴答地滴到干巴巴的地上,“唰”地一下就没影儿啦,就好像大地这个渴得发疯的大家伙在拼命猛吸。
背包里的吃的呀,啥都没剩,就剩下几片干巴巴的跟秋天被狂风呼呼啦啦刮下来的破树叶似的面包屑,还有几块硬得能把嗓子眼儿戳得稀巴烂、跟锋利小刀似的饼干。对他来说,这些吃的那简直就是黑暗里的一点点亮光,是他在这没完没了苦日子里唯一能救命的宝贝疙瘩啦。他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小心得就像捧着个宝贝蛋似的,掰下一小块饼干,那小块饼干在他手指间都快碎成碎末末啦,就跟一戳就破的泡泡似的。
他把这块金贵得要命的饼干慢悠悠地放进嘴里,开始慢慢悠悠地嚼。那饼干硬得哟,就跟沙子在牙中间瞎捣乱似的,每嚼一口他都皱着眉头,嘴角撇得能挂个油瓶,脸都快皱成一团了,感觉吃的不是饼干,而是苦得让人想哭爹喊娘的黄连。但是他一点儿也不敢浪费哟,用口水使劲儿把饼干弄软乎,就想从里面弄出一点点像小火苗似的能量,好撑住他那摇摇欲坠、快要散架的身子。
他的眼神空洞无神,迷迷糊糊的,眼睛里闪着的是对食物那种馋得口水直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渴望,还有对活下去那股子坚定不移、打死也不放弃的劲头。在这片荒凉得让人心里发毛的地方,他好像都把时间扔到后脑勺去啦,就知道一个劲儿地往前冲,去找那远得没法儿够着、就像天上一闪一闪小星星似的希望。
林羽在那条荒芜寂寥、杂草丛生的道路上,如同惊弓之鸟般小心翼翼地缓缓前行着。就在这时,他的视线不经意间被路边一个静静躺着的身影给牢牢吸引住了。怀着满心的忐忑与狐疑,他脚步略显迟疑地走近一瞧,天哪,竟然是一个死人!那触目惊心的场景犹如一道凌厉的闪电瞬间划过他的心头,让他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这个人死气沉沉地瘫在地上,那模样就跟被一场从来没见过的超级狂风暴雨可劲儿折腾过的残枝败叶似的,一点儿活气儿都没了,周围安静得吓人,好像被死死的寂静给包起来了。他旁边那个背包鼓得老大,拉链半开着,能瞅见里头满满当当塞着各种各样的食物,那些食物稳稳当当地待在里头,好像跟外面的世界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啥事儿也没影响到它们。可跟这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这人的身体可遭老罪了,简直就是一幅被命运可劲儿乱画的惨兮兮的画儿。
他身上到处都是一道道交错的伤痕,那一道道的疤可吓人了,比胳膊还长,深得都快能瞅见骨头了。那些伤就好像是恶魔发火的时候,用特别锋利的爪子使劲在他身上乱抓,留下的那些印子看着都揪心。就跟大地被特别厉害又特别无情的力量硬给撕开了,留下的大沟似的,让人都不敢正眼瞧,心里直发毛。
他那张脸更是没法看了,原来的样子一点儿都找不到了,整个都变形了。血肉模糊的脸就跟被好多威力老大的炮弹连着轰炸过的战场一样,到处都是坑,高一块低一块的,连一块儿好地方都找不着。那半睁着的眼睛,眼神空空的,迷迷糊糊的,好像还留着活着的时候那种疼到骨子里的难受和没完没了的害怕。那眼神好像还停在生命快没了的那一刻的绝望和没办法,让人一瞅就浑身发冷。
他的嘴巴微微张着,嘴角还留着干了的血印子,好像是在使了全身的劲儿说着生命最后那会儿经历的惨事儿和没办法的事儿。那没说完的话好像还在空气里飘着,带着一点点弱弱的喘气声,让人听了头皮都发麻。他的身子慢慢变凉了,可那股子痛苦和害怕好像永远停在这时候了,变成了一个怎么也抹不掉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