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一日三省,早中晚深省已身。
是否有为昨日的倦怠而悔恨,是否为今日的倦怠悔恨,是否为明日的美好绘制蓝图。
答案是,
完全没有。
以上所述要是真的都做成了那可就都不能称之为人了。
反正白亚是这么认为的,无论银河中的那些健康节目描绘的蓝图如何优秀美好都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吸引力。
《吕氏春秋》有云:珍惜你的所有不良嗜好,因为那可能是你热爱生活并且活下去的动力。
那位不在此世的吕小布先生一直都是白亚的人生导师。
多少日夜他都靠着老师的教导挺了过来,所以他曾经发过誓,如果有机会修改银河基本法令。
俺一定要选吕小布,他才是众望所归!
至于三分钟热度一过,呵,白亚他就一如既往地侧躺回了床上。
轻车熟路地点开了最新一期的泛银河选美比赛。
这样的生活日常已经持续了足足有四天了。
“哟西,这个大大滴好。”
半张毯子盖在身上,从远边看上去像是一头诡异的不明生物蜷缩在被窝里。还不时发出一阵阵少佐口音。
而在床架子旁边摆着的是一排排还没来得及清理的速食食品,辣油的气味混合着碳酸汽水的味道在船舱里茁长蔓延开来。
那有几天没有清理驾驶座和船舱难看的环境无不透露着其主人懒散的性格和极其不规律的作息、生活。
白亚正满面春光地点评着一位位从T台上走过的小姐姐,哦不小妹妹;凭借超凡的视力他一眼便能辨别出其中的真伪。
“这个不行,鼻子动了。”
“唉呀,我记得这姑娘以前的脸蛋不是这样僵硬的呀。叫人失望……”
有些失望的他忽然被一个极具诱惑的淡紫发女人吸引住了目光。
“哦~”
“这腿我给十分,满分几分;你超纲了呀。”
白亚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认真地说道。
只见对方身着一袭紫色的修身蝴蝶裙,高跟靴与黑丝搭配得恰到好处。既凸显了那双丰腴修长的大腿又增添了一份魅惑。
视线再往上挪,连体黑丝竟然露出肚脐这种隐私部位。
心中暗暗批评了这位女子的不雅一边又在那处好好地端详了一阵。
随着视线逐渐往上抬,丰满挺拔的山峰遮天蔽日一张娇艳欲滴的脸蛋正带着微笑注视着自已。
“不是……你怎么又来了?”
白亚一认出来人顿时挤出一张苦瓜脸,原本被小姐姐们治愈好的心灵也在一瞬间被土崩瓦解了。
黑天鹅回之以优雅的微笑,戴着黑丝的玉手轻轻划过船舱的内壁板调侃的话语中中多了几分怀念。
“我为什么不能来,要知道前辈你的这艘穿梭舰可还是有我的资助才完工的哦~~”
这句话如同一根钢针深深扎进白亚的心房,然后支离破碎散落一地。
因为他珍视的平成永恒号的的确确是靠黑天鹅的无名赞助才堪堪完工的;而且,每一次这个女人都会以这个借口一声不吭地就跑到他的私人领地来。
可偏偏你还不能赶人家走,白亚自觉不是什么好货但也不能做无情无义的烂人吧。
于是就这样轻“哼”了一声表达自已的不满后就不说话了。
黑天鹅双手环抱将一对可怜的雪白粉嫩挤压变形,她居高临下地俯瞰着白亚那副懒癌入骨的模样。
不过其实,对白亚来说这也是一种奖励机制了。
从他的角度来看,站在面前的黑天鹅可谓是毫不避讳地将那丰腴曼妙的身材展现出来。
嗯——点评专家白亚经过简单两眼自动开始与脑海大数据库的其他小姐姐们进行了对比。
最底层是星际和平公司举办的选美比赛,比较黑天鹅简直差了不止一筹,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
而来到第二层则是他已知的其他动人心弦的女孩儿们。
阮·梅、不行,那个女人虽然比我的族谱还老但没有黑天鹅的“女人味”。
仔细想来唯有那位星核猎手卡芙卡,也就是他曾经的卡妈才能与黑天鹅一较高下了。
同属性的人就该竞技,才能绽放出进化的火光。
不请自来的黑天鹅熟练地清出一张还算整洁的椅子,翘起丰腴的大长腿就这么一手撑着下巴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也不说话。
见这人也不开口白亚所幸也懒得费那点仅存的脑细胞,侧过身体背对着黑天鹅又继续沉浸在小姐姐的治愈天堂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黑天鹅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从未离开半步。
白亚也是够绝,你不走我也不转身就看这样下去谁能耗得过谁。
可渐渐地,某位正人君子有些躺不安稳了。因为足足过去了两个系统时,黑天鹅的那股香味还像是蒲公英般飘到鼻尖。
就连白亚都不能集中精神阅览争锋大赛。
感受到来自那莫名炽热的视线,实在受不了的他终于转过来耷拉着脸开始求饶。
“不是好姐姐,你到底想要干啥嘛?我一个通缉犯一穷二白的能值得你这么惦记。”
“你想要的是有趣的记忆,可老是在我这里瞎晃荡干啥呢?”
闻言黑天鹅把身体往前倾斜了一点角度,拉近了两人的距离。那股说不上名的香风扑面而来,紧急之下赶忙进入贤者时间应对。
换上冷漠脸看着黑天鹅,白亚淡淡的说道:“黑天鹅女士,请保持距离。这是与人交流的最基本原则……”
然后,贤者时间被贴近胸膛的一份柔软给轻而易举地击破了。
这一击,弱点击破效率堪称是阮·梅和星核精的联动加强版。
超击破!
像果冻似的触感但更有弹性,带着馥郁芬芳和特别的温度。
白亚一时间口齿不清,无往不利的防御宝具被黑天鹅打成了沫沫。
然而怀中的美人却在这时发出轻微的颤抖。
意识到了什么的白亚最后也没有避开,可两只手也只是举着也不知道该不该放下。
过了一会儿,等到那个颤抖渐渐停止后白亚才出声询问。
“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会、这样……”
母胎单身只会当嘴强王者的他难以从那份贫瘠的词库里找到一句标准的关心之语。
黑天鹅沉默无言,似乎是在牢牢记住这个人的气味她环住白亚背部的手又紧了紧差点没给白亚憋岔气。
又过了一会儿,情绪稳定下来的黑天鹅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白亚什么也没说转身就消失在了船舱。
不明所以的白亚突然觉得自已好像是被人当成了物件。
在黑天鹅离开的半分钟后他才用着迷惘的语气自言自语道。
“她刚刚这是,把我用完然后就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