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太:“... ...”萧宴尘找的这个媳妇说话实在太难听了。
不过她也确实无可反驳。
她转头对上萧宴尘道:“晏尘,你也是这样想的?
不管怎么说你身上都流着我们老萧家的血,如此行为可是不孝!”
白朝颜看着她,老萧家这一家子倒是好算计,只敢盯着萧宴尘母子三人欺负。
可她却不知现在的萧宴尘早已不是以前的萧宴尘,他可不会在顺着萧老太的心意。
萧宴尘眼角的红意还没完全下去,抬头对上萧老太时杀意凝结,“奶奶不必询问我的意见,如今家中做主的是颜儿。
还有,当初奶奶把我们一家逐出家门的时候什么都没给,是颜儿救了我们一家,所以以后两家也不必来往,奶奶就当我们一家都死了吧!”
萧宴尘的本意的断亲,可萧老太闻言却心头一跳。
萧宴尘一家要是死了她还真的高兴,可是现在... ...
她不光眼红白朝颜的魔芋方子,更重要的是她不能让萧宴尘走出这个村子。
萧老太闻言瞬间眼含热泪,“宴尘啊~你如何能说出这样的话,你娘做出那样的事,我们萧家没把她沉塘已经是大发慈悲了。
至于你,是你娘非要带你走,若是她不带你走我们怎么可能不请大夫给你看!”
萧老太果然比老郑氏聪明的多,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转危为安。
白朝颜一副惊悚见鬼的表情,“原来是这样。
只是当时我婆婆一个女人你们都拦不住?
我没想到老萧家竟然这么讲道理。
那我也说说吧,这萧宴尘虽说是我的上门女婿,但他在我家治伤花了不少银钱,所以他虽有个上门女婿的头衔,实际算是我买来的相公。
这买来的人... ...跟你们萧家就没有关系了。
当然,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若是你们舍不得,想把这个孙子接回去,那就... ...拿银子来吧!
毕竟你们这么讲理的家庭,应该也不会让我吃亏吧!”
白朝颜素白的小手在萧老太面前晃了晃。
萧老太既然想装深情,那就让她装,看她能装多久。
萧宴尘朝白朝颜看去,她好像时刻都能知道自已在想什么。
他收敛了脸上的表情,语气也变得柔和了些:“奶,既然当初你们不是故意抛弃我的,那就把银子给颜儿吧,颜儿心善,收留照顾了我这么长一段,我们萧家还是要表示感谢的。”
白朝颜闻言扭头笑着看向萧宴尘,是个会说话的,她喜欢!
上柳村的这些人多少跟下柳村都有些交集,老萧家当初是不是把萧宴尘母子三人都赶出来他们心中有一杆秤,所以现在白朝颜说话不好听,他们也没开口。
萧老太见白朝颜和萧宴尘死活都不放过这点银子,气的脸都绿了,直冒白眼。
刘氏脑子转的快,立马拉着萧老太说:“宴尘,你看我们这大老远来一趟,你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萧宴尘没吭声,白朝颜直接堵在门口道:“我可不想跟你们老萧家沾上关系,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正好大家都在,让大家平平理。”
张氏立马不高兴的说道:“你一个丫头片子怎么当家做主?
陈氏,陈氏,你个荡妇,赶紧滚出来,你就是这么教育... ...”
她话还没说完,白朝颜上去就是一巴掌。
张氏本就不是大户人家教养的,行为粗俗不堪,在家可能有人惯着她,但在这里,白照颜可一点不会惯着她。
“哪里来的疯婆子,也敢在我家门前狂吠?”
看热闹的人之前就见过白朝颜动手,对此倒是见怪不怪,但从没受过委屈的张氏岂会咽下这口气。
“啊~
死丫头,你竟敢打我,我不会放过你。”
张氏扬起巴掌,也想打白朝颜,可白朝颜岂会轻易让她如愿,又是“啪”的一声,白朝颜给张氏的另一边脸也来了一巴掌。
她略微点点头道:“现在看着对称多了。”
老白家她不能直接动手,但她跟老萧家又没有一点关系,岂会忍着让自已心里不爽。
张氏气的快炸了,可她知道她打不过白朝颜,只得转身看着萧老太凄惨道:“娘!”
萧老太脸沉的都快耷拉到地上了,“宴尘,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你就这样看着你媳妇欺负我们!”
白朝颜最见不得老萧家这群不要脸的,“我呸,老太太,见你是老年人,我不打你,但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当没人知道我相公是被你们赶出来的?
要我说你们老萧家是真狠心,我公爹好歹是为国捐躯,你们竟然连他的子嗣都不愿留,该不会我公爹没死吧!
我听闻这在战场上立了功的人是可以上上京去的,难不成我公爹在上京又娶了媳妇,所以你们老萧家才迫不及待想弄死我相公母子三人!”
白朝颜看似无意说出这些话,萧老太却吓破了胆。
看热闹的村民也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萧老太,这不会是真的吧?以前你老是夸你们老三孝顺,这老三才刚去,你们就把萧秀才一家赶出门,该不会在萧老三真没死吧!”
“管他死不死的,我觉得颜丫头说的对,这老萧家没一个好人,她不愿意跟老萧家扯上关系是对的。”
“要说我这老萧家估计也是冲着魔芋方子来的,昨天老白家不也是。一个个都是不要脸的。”
说到魔芋方子,这些人可来了兴致,毕竟昨天白朝颜承诺过他们,以后会让他们来做工。
萧宴尘眼底换上寒意,没人比他更清楚现在萧威的处境,但是没关系,总有一天他会让他们都付出代价。
萧老太现在的身体已经完全依靠在刘氏身上了,刘氏和张氏都不是很清楚萧威的事情,但是她知道,可这个死丫头... ...
萧老太在众人的口诛笔伐中恨不能立马逃走,但她不能,她现在要稳住,越是慌乱,越是让人怀疑。
“晏尘,你也是这样想的吗?你爹...你爹他以往寄了多少钱回来... ...”
萧宴尘冷声道:“我爹寄了多少钱回来我并不知晓,我之前读书所用束脩皆为我母亲的嫁妆。
如今奶既然已经把我们一家三口赶出来,那就断亲吧!
我不知道奶为何要这样做,但您一定有自已的缘由,我不怪你们,孙子现在只想和颜儿一起好好过日子,还请奶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