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圣洛夫基金会是个隐秘组织，我们为了庇护人类存续为已任，所以……总部是不可能有邮编这种东西的，就算有也是内部的特殊号码。”
维尔汀看着万事休，露出一个相当无奈的小表情→_→。
“嗯……但是应该也有内部号码吧？不然你们怎么联系？”
万事休越过一截断裂、碳化，又被泥土半掩埋的树桩，继续发问。
“哎……”维尔汀被万事休这种轮番的询问吵得有点头疼，她小心翼翼躲避着脚下的障碍，直白发问。“恩德先生是打算和基金会合作吗？”
“啊，当然不是。虽然你这个提议也不错。”
万事休点点头，附和维尔汀。
“我主要是打算向你们总部发一份‘吼叫信’的，控诉一下芝加哥分部小到接待员、大到负责人都是怎么样的蠢猪。”
“对不起，我给猪道歉，猪至少不会勒索同类，不会把自已的同类挤出猪圈还骂它们穷鬼。”
说这些的时候，万事休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淡淡的笑容，给人平易近人的假笑。
但维尔汀敏锐地察觉到了那种诡异的神秘术气息，那种她一开始抗拒的、区别于自已见过的所有神秘术的气息——也是车库碰到的神秘人的气息。
自始至终，万事休的伪装在维尔汀眼中都是透明的，这也是为什么有所准备的维尔汀在直面血舌号令的异变时没有SC的原因。
她对于神秘学的波动感知敏锐超过所有人——十四行诗的评价从来不会掺杂太多的个人主义。
维尔汀小心地向一边挪了挪。
“到达预定目的地附近我会和总部致电，如果你需要的话……”这本身是不符合规定的，少女压了压帽檐遮掩心虚，“……你可以和Z女士通话看看。”
‘张之之……’
万事休几乎立刻想起那个为了维尔汀的权益，努力至最终的女士。
“好。不过这算是个代号吗？我是指‘Z’女士？那么我应该是‘E’先生？”
“Z女士是中国人。”
这一点没有什么好隐藏的，维尔汀说的很干脆。
APPLE一路并没有开口，他只是默默听着两人的对话，将两人的动作尽收眼底。如今船长去了基金会，也算是被基金会收编，一路观察维尔汀小姐的为人能更好地评估基金会，也能确保船长不会被人诈骗。
这是做大副应该注意的。
两人一果就这么走出了森林。
‘瓦尔登湖’酒吧并不是孤零零一个酒馆伫立在荒野上，那是密教据点干的事，从表象上这里是富商和投机客们最热衷的、监控华尔街的集会所。
周围不只有供人休息的旅店，还有伴生的酒馆、电话亭、停车位以及廉价的汽车旅馆。
维尔汀带着万事休走进一家旅馆借用了前台的电话，老式的拨盘电话被加持上神秘术的荧光，电话的那一头开始传来‘嘟嘟……’的接听等待声。
“这就是你们的保密手段？所以如果真有人能劫持你们的神秘学电波，开口来一句你被绑架了，基金会会不会就炸了？”
“我并不是第一个司辰。”
维尔汀淡定的摇了摇头，否决了万事休这种幼稚的想法。
“您好。请帮我联系圣洛夫基金委的Z女士。”
电话接通了，对面沉默不语。
“嗯，是你。怎么了？”
电话那头出现了一个女声。
万事休突然露出坏笑，在维尔汀尚未察觉的瞬间勾了勾手指，金色的律法光芒让她手里的听筒脱手而出。
“您好，Z女士，您的司辰现在在我手里。”
他强忍着笑，一只手制住了冲过来打算抢话筒的维尔汀，两个人的动作看上去像极了互坑的兄妹——如果排除两人一黑一银灰两种发色的话。
“……”
电话对面突然陷入沉默，但很快就传来一阵轻笑。
“哈，‘锈湖’的恩德先生？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幽默的人。”
“……”
这回轮到万事休尴尬了，他在沉默中挠了挠头，看向了被自已抵住额头的维尔汀。
“我应该只说了一句话吧？还是这个神秘术有着窥视对方身份的能力？”
“都不是，只是一个年轻男人还能被维尔汀信任，在她打这通电话时旁观，也就只有你了。”张之之的声音相当平静，“感谢你在她低谷时给予的安慰，你是她走出来的动力之一。”
“我……”
万事休收回手，看着表情几乎没什么变化，但实际上隐藏着气鼓鼓心情的维尔汀，突然笑了。
“……很荣幸，能被您和维尔汀这样评价。”
“那我就长话短说，这是一通投诉电话，我实名举报你们芝加哥分部的贪腐问题与不作为，同时为我朋友的遭遇鸣不平。她本该有一个带着家人获得庇护的机会，却被芝加哥分部的人推向了‘重塑之手’。”
“以上，另外，‘锈湖’向您问好，Z女士，我想不久之后我们会见面的。”
万事休将话筒还给了维尔汀，没有了开玩笑式的动作和表情，这一次他看起来格外严肃。
维尔汀接过话筒，问出了和剧情中丝毫不差的问题。
而另一边，
十四行诗和苏芙比正在酒吧的隐藏建筑内冒险。
如果万事休在这儿就会吐槽——明明‘瓦尔登湖’也算是重塑之手的据点之一了，怎么安保和警报就跟没有一样。愣是让十四行诗和苏芙比两个小姑娘在地下转了这么久没被发现。
顺带还有，收纳微尘的房间还长满了卡邦克鲁。
这里是十三区吗？.JPG
不过也托勿忘我死盯着目标不放，其余基本上不关心的福。两个小姑娘一路向上，只不过根据世界修整的功劳，十四行诗还是发现了墙壁缝隙渗出的、玛丽安的血液与吐真剂的混合物。
“这个酒吧用神秘术囚禁人类，得赶快报告给司辰才行……”
跟在苏芙比身后的十四行诗这样想着，完全没有考虑一个被家里人往淑女方向培养的苏芙比怎么可能真的认识酒吧的布局，还是重塑之手挂名的酒吧布局。
如果万事休在这儿，说不定能看到骰娘吐槽：
【苏芙比（导航）：1/10（大成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