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柳姨娘心如死灰,苍白的脸色扯出了一抹嘲讽,“大小姐说院子已经借了您十年,如今不想再恩赏您了,您便把主意打到花姨娘身上,妾身不过就说了一句,大小姐那句话是舍施您,您便恼羞成怒的打妾身。”
柳姨娘说完后,又对着方尚书说道:“老爷,二夫人就是故意的,她定是知道妾身有了身孕,故意要害的妾身。”
“不信,您问问其他姐妹。”
周围的妾室,早就吓傻了,那些没有过身孕的妾室,听见她有身孕的那一刻,都嫉妒的不行,可柳姨娘那句‘二夫人是故意害的她孩子’成功激怒了那些人。
如今被害的是柳姨娘,若是是她们当中的其中一个,岂不是也是同样的悲剧?
林姨娘在不远处,哭着摇头,一直解释并不是自已,就连方知柔都有些害怕了。
“爹,女儿能证明,我娘真的不清楚,这几日她日日在祖母跟前伺候,哪里有机会去打探柳姨娘?您不要相信柳姨娘,她心思不正。”
“二小姐,这话您就说的不对了,我们这么多人在,都亲眼看见了二夫人打柳姨娘,难道柳姨娘会拿自已腹中的孩子故意陷害你们吗?”站在方尚书身后,一个穿的同样妖艳,头上戴着梅花珠钗的女子说道。
“就是,二夫人平日里就仗着老爷和老夫人的宠爱压我们一头,如今又动手打了柳姨娘,害得柳姨娘腹中的孩子都没了,若是不惩罚她,日后谁敢轻易怀有身孕?”旁边的妾室附和道。
方尚书一听,后宅的妾室们不敢生他的子嗣,如果传出去,他脸面何在,想到自已好不容易盼来的儿子,就这样被二夫人打没了,他扬起手就朝着二夫人打了过去。
啪!
“啊——”林姨娘被方尚书打的猝不及防,在原地转了好几圈,然后站不住摔倒在了地上,痛的她泪如雨下:“老爷,您打妾室?您不相信妾身?”
方尚书被她的眼神盯得心里有些发麻,看着一群妾室在,这件事不管怎么样都是因为她,他必须给柳姨娘一个交代,他伸出手指向林姨娘,“二夫人谋害府中妾室,罚跪一个月,去祠堂闭门思过,没有本官的吩咐,谁也不许把她放出来。”
说完,又看着柳姨娘问到:“柳姨娘,这样的惩罚你可满意?”
柳姨娘原本以为老爷怎么样,也会把二夫人的管家权给卸任,没想到只是闭门思过,本想继续求他做主,但是转念一想。
这二夫人平日里深的老夫人和老爷的心,老爷能如此做说明已经对二夫人产生了不满,那管家权被卸任也是迟早的事,今日她便卖老爷一个面子,日后老爷也许就念在自已大度的份上,常来她的如意院。
她深吸一口气:“多谢老爷替妾身做主。”
“既然如此,李大夫你好好替柳姨娘诊治,本官就先回去了。”
一旁的李大夫候在那里多时,看着她们争吵他大气都不敢出,如今终于停了。
“是,尚书大人。”
柳姨娘失望的看着离去的身影,只能压下心中的愤恨,来日方长,想到自已失去的孩子,她心中悲痛了不已。
林姨娘被方知柔扶起,然后看着柳姨娘脸部变化的情绪,心中也同样愤恨,该死的贱人,居然敢污蔑她。
“娘,女儿扶您走。”
“好。”
看着老爷和二夫人都走了,妾室们宽慰了柳姨娘几句以后,也纷纷离开了。
祈王府。
墨祈天一手搭在傅景恒的肩上,被扶进了祈王府,那凌乱的步伐,让夜心和夜风两人都不忍心看。
就在方时晚走后没多久,墨祈天就醒了,随之而来的是他发现全身没力,根本就站不起来。
在夜心和傅景恒的告知下,他才知道是那棺椁里出来的女子救了自已,原本她只是觉着这女子古灵精怪,没想到居然还有一身的医术。
“祈天,你都吃了什么,怎么那么重?”傅景恒吃力的架着他,背后的衣裳都湿了,他真是苦命,陪他去偷听墙角,又要卖笑脸求人给他治病,如今还要把他扛回来。
他堂堂将军府的儿子,尽做些苦力,他容易吗?
“究竟是你没力气,还是本王重?”
“我没力气?”傅景恒汗颜,他可是抗了他一路,从楼上下来以后,还不敢直接上马车,墨祈天在门内大叫的声音,早就引起了暗处人的怀疑。
为了掩人耳目,他只好假装和他勾肩搭背的走一段路,天知道,他幼时吃奶的力气都出来了。
“墨祈天,你要是敢质疑本公子,本公子立马丢掉你。”
墨祈天听后,周身冰冷到了极致,傅景恒差点被冻死,“开开开开玩笑的,我怎么舍得丢下你?我今日还要在你府上用膳的。”用得着这么冷吗?大热天了也不怕把人吓死。
感觉到了冷气渐渐退去,傅景恒撇了撇嘴。幼稚!
管家在门口还看着自家王爷好好地,怎么到了房内这人就瘫下去了,吓得跑了过来,“王爷,您这是又摔断了腿吗?”
“又?”傅景恒听到后,瞪大了眼睛,这面瘫什么时候摔过了?
“李管家,你家王爷之前也摔过?”
李管家被墨祈天那吃人的眼神,瞪得说不出话来,他怎么忘记了,那日王爷摔倒,他问王爷,王爷闭口不提,他居然搬石头砸自已的脚。
“傅公子,老奴说错了,王爷从未摔过,不过王爷这是真的摔了?”
傅景恒看着瘫下去的墨祈天,一脸笑意,“李管家,你家王爷被一个小姑娘弄成这样的。”
“什么?小姑娘?”李管家听见了什么?他的断袖王爷被一个姑娘非礼了?张大嘴巴,上下打量了一番墨祈天,难道,是他想的那样?猛过头了?
“王爷,是哪家的姑娘?”
“是哪尚书府的嫡长女。”傅景恒似笑非笑的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