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到了古墓。
因为古墓不能单独进去,所以苏禾和陆时晚便报了个团。
“各位有秩序的排好队啊,不要拥挤,我保证人人都能看到,这个古墓是最新开放的,所以人会比较多,大家不要走散了,以免一会出不去。”
导游拿着镖旗,走在最前头,边解说边带领游客们往地宫入口走去。
刚到地宫门口,苏禾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悲伤气息,不由得又想起了死去的爷爷。
感觉到苏禾的异样,陆时晚抓起她的手,拍了拍她。
“如果怕,我们就回去吧?”
“没事。”苏禾抓着陆时晚的手,“进去吧,难得来一趟,打退堂鼓可不是我的风格。”
陆时晚笑笑,“好。”
踏入地宫,便是一条幽暗狭长的通道,两旁雕刻着许多许多栩栩的古老图腾,诉说着墓地主人生平的事迹和功劳。
每隔三十米就有一盏壁灯,是地宫里唯一的亮光。
四周还有许多暗藏的玄机,布满了各种机关陷阱,已经被被现代技术破解,将其封印起来。
就在众人感觉到一阵压抑后,终于见到了远处的亮光。
一座宏伟的大厅展现在眼前,让人豁然开朗。
游客们激动的开始议论纷纷,惊叹自已见得到了三千多年前的古董。
“太不可思议了,三千多年前的东西,还能保留至今。”
“是啊,这墓主人是谁啊?居然那么有钱,连棺椁都镶金的。”
导游见大家都感到好奇,随即拿起本子开始解说。
“根据考古学家的推算,墓主人生于乾皇朝,乃当朝尚书之女,二九年华嫁给了当初的一名商人,在夫人的帮助下,一步步成为了皇商。”
“成婚第五年,她的夫君因为生意的扩大,不得不远赴邻国开拓市场,女子心疼他夫君,于是在婆家的同意下一起跟随。”
“谁知,这名女子在跟随夫君的第八日,因而染上了风寒,皇商发现了她的异样,立刻带着她去附近的医馆就医,可终究是慢了一步。”
“这名女子已经病入膏肓了,最终撒手仁怀。”
陆时晚沉浸在导游的解说中,脑海中不断地搜寻关于商人和尚书之女的人,可她在乾皇朝的那一年多里,没听过那个尚书之女嫁给一名商人啊。
而此时,苏禾不知怎么的,胸口一阵锥心之痛。
她捂着胸口,扶着一边的桌椅,大口大口的喘息。
陆时晚发现她的异样,赶忙走上去替她顺着后背,关切问道:“苏禾,你怎么了?”
“小晚,我有些难受。”
陆时晚立刻从包包里拿出一瓶水,拧开瓶盖递给苏禾,“你先喝一口水,缓解一下,如果实在是不舒服,我们要不出去吧?”
苏禾接过水喝了好几口,感觉到胸口缓解了很多,才慢慢的直起身来。
“苏禾,我们还是走吧?”陆时晚又说了一句。
苏禾摆了摆手,“不用,可能是我刚刚早餐吃的有些急,缓缓就好。”
“这个古墓关于居然是乾皇朝的,我有些感兴趣。”
“好,那我们继续看吧。”
陆时晚见她情绪好了许多,这才跟着他继续往前走。
可一抬头,哪里还有导游的银影子?
周围除了她们二人,还有几个掉队的游客。
“走吧,我们自已看。”
“好啊。”
苏禾恢复了情绪后,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开始四处看展览品。
古墓里的展览品是高仿的,真品已经被移到海洋博物馆了。
苏禾突然被一个青色的荷包给吸引住了,她看着那荷包,总觉有些熟悉的感觉。
拉着陆时晚问了问。
“小晚,你看这荷包,怎么有些眼熟?”
陆时晚也看了过去,只见一个青色的荷包上,绣着祥云图案,图案的针脚看样子是手法不错的绣娘绣的。
陆时晚不免多看了两眼,凑近了再凑近。
“是啊,我也觉得很熟悉。”
“这个针法,好像我之前的衣裳也有过,想不起来了。”
陆时晚拿出手机,拍了个照,“回去查一查吧。”
苏禾不由自主的也掏出了手机,拍了几张照。
“好。”
不知道怎么的,苏禾来到这里,心里有种莫名的心疼感,说不出又道不明。
尚书?二九年华?
这墓主人是谁啊?
她确实有些好奇。
“走吧,小……”苏禾准备转身,追至余光瞥见了边上一支簪子,停下了脚步的动作,“这个簪子,不是我的吗?”
苏禾的声音不大,但在周围参观的游客都听得一清二楚,不少人转过头来看她,将她当成了傻子。
苏禾尴尬的对着众人笑了笑。
陆时晚走过去,凑近到了那簪子前去看。
熟悉的图案,不正是自已之前在乾皇朝的时候设计的吗?
“这是你的簪子?”陆时晚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问道。
“是啊,当初我娘在玉妆铺子买的,送我的生辰之礼。”
陆时晚敲了敲桌上的玻璃,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乾皇朝古代的建筑。
突然,眼前的古墓变成了实景,面前的画面,竟然变成了真真实实的葬礼。
对面被用玻璃罩罩起来的棺椁边上,跪满了身穿白衣的古人,他们披麻戴孝,悲痛万分。
陆时晚正欲开口,可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她震惊的捂住了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那不是……不是二表哥吗?
为什么他会抱着灵位痛哭?
忽然,她的目光紧紧的盯在二表哥放在灵台上的牌位。
她揉了揉眼睛。
不可思议的盯着上面的一排字——‘爱妻谢静阮之墓。’
陆时晚脑袋轰隆一声,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一般,头嗡嗡叫个不停,她差点站不住脚。
难道说,这个古墓是苏禾的?
她试图努力睁开眼睛,跟苏禾交谈,可怎么也睁开不。
苏禾和二表哥?
皇商是二表哥?
“苏……苏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