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祈天?”
“方小姐,太子的随从来了。”
方时晚吓瞪大了眼睛,怎么这人又来了,难道今日她没有蒙混过关?
“墨祈天,等会,我要回去一趟。”
“怎么了?”墨祈天明知故问。
方时晚用手捶了捶他胸口:“快送我回去,我怀疑太子不信我,我得回去再应付一下。”
墨祈天眼里的笑意更大了,飞身一转,随即把她放到了窗边。
“墨祈天,你等我半刻钟,不,半刻钟的一半,我很快就出来。”
“好。”
方时晚打开纸窗,然后跳了进去。
墨祈天在他进去的那一瞬间,瞬间换上了一副冰冷的脸,他眸子微眯,冰冷的寒意从周身散发,随即闪身躲进了夜色中。
一个黑影悄悄地来到尚书府上空,按照太子给消息,此人就在尚书府的北边住着。
他随即跳跃到了扶摇院的上空,然后躲在了房顶上,轻轻的解开一片瓦,低头瞧看。
透过房顶,只见方时晚脸上画着今日同样的妆容,不同的是,她此刻正在用手抓东西吃,时不时地还发出贼笑的声音。
手里的鸡腿,一脚踩在边上的凳头上,毫无形象。
突然想起什么,她又跑去床榻上拿过一件披肩,在原地转圈圈,配上脸上丑陋的妆容,笑的那叫一个猥琐。
“太子哥哥真是好看的紧,明日我就求外祖看能不能让我嫁给太子哥哥。”
“咦,嘻嘻,太子哥哥一定也是喜欢我的。”
这一眼,他愣是吓得单手捂眼,嘴里叨叨。
“这样的女子,居然会是嫡长女,投胎倒是挺有本事的。”
随后,他把瓦片盖回去,飞身消失。
暗处的墨祈天看着离去的人,让夜风暗暗记下。
“把这人记住了,过些日子解决了。”
“是,王爷。”
夜风今日跟着墨祈天一整日,从震惊到平静,如今已经能够接受王爷的这些奇怪行为了。
“行了,今夜不必跟着本王,你回去吧。”
“王爷,这夜里,属下怕您遇到杀手。”
“没事,你回去吧,今夜太子有事做,没有时间理会本王。”
夜风点头:“是,王爷。”
等人离去没多久,墨祈天就见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小丫头,从窗边又爬了出来。
他飞身一跃,拦腰抱住了方时晚,然后朝着另一个地方飞去。
“墨祈天,你这么迅速。”
“我看你这么久没出来,所以便来看看,没想到这么巧。”
“是啊,真巧,不过,你带我去哪里?”
看着这里的路似乎不是去祈王府的,方时晚很是好奇。
“我有一处府邸,是我外祖父给我母妃的,平日里我偶尔会去,我带你去那里吧。”
“嗯。”
想到墨祈天提起她的母妃,方时晚从原身记忆想去搜索,却发现没有任何的信息,于是有些好奇:
“你的母妃是谁?”
“我的母妃是徐昭仪。”
方时晚点了点头,“原来是昭仪,看来,你在后宫的生存也是挺艰难。”
墨祈天没有说话,就当是默认了。
二人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大府邸,墨祈天并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直接带着方时晚翻墙。
守在院子的侍卫,瞧见两个黑衣人,在想暗处的人如此松懈,想着一会杀完去禀报王爷的,他拔尖准备与之搏斗,当见到是墨祈天的时候,吓得剑一丢跪在地上。
“王爷恕罪,属下以为是贼人。”
“起来吧。”
“是,王爷。”
侍卫站起身,看着王爷带着一个女子前来的时候,有些瞪大了双眼。
王爷半夜不走正门,居然带着女子翻墙进来,这女子到底是谁,半夜三更的。他悄悄地抬起头,朝着方时晚看去。
“愣着干什么?出去。”
侍卫吓得急忙低头,“是,是,王爷。”
“对了,这些日子本王会每日都回来。”
“是,王爷。”
方时晚环视了一圈这院子,门前庭院花两枝,最是美景博人心,“好美的院子啊。”
“这是我母妃从前入宫前装饰的。”
“看来徐昭仪,是个会生活的女子。”
“方小姐,我教你学轻功吧,夜色已深,晚些就学不成了。”
一听是轻功,方时晚很是开心,什么花草都抛到脑后去了。
“好啊,好啊。”
随后,墨祈天便把自身学习的轻功口诀告知了方时晚,方时晚一下就记住了,按照墨祈天的教学,她真的学的有模有样。
居然短暂功夫,就能轻轻起来那么一点了,她惊喜。
以前一直觉得古代人学轻功得有什么天赋,看来现代人一样能学。
方时晚忘记的是,她早在穿越过来,就喝过了灵泉水,加上她在空间里吸 的一些名贵的药材,身体里的经络早已打通,自然是学得的。
墨祈天也是惊讶,他看着方时晚如同看着一个宝贝一样,不仅能屈能伸,而且古灵精怪,就连学习这难学的轻功,都能掌握的如此之快。
不知不觉,已经对她的一举一动产生了丝丝关注。
“墨祈天,这轻功这般简单,是不是谁都能学?”
“这自然不是,有些人就是学上十年,也掌握不了轻功的要领,你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看来,我还是很有天赋的。”
墨祈天伸出手,揉了揉方时晚的头,“是啊,你已经很不错了,这些日子,我会日日教你,等你学会了轻功,我便教你防身的功夫。”
方时晚眼睛雪亮雪亮的,“真的?”
“我何时骗过你?”
“好,好,太好了,这样以后,我再也不用用那个飞爪了,一点形象都没有。”
墨祈天听她说的飞爪,应该就是他见到的哪个缠着绳子的锋利的爪子了。
“嗯。”
太子派出去的侍卫,很快回去禀报自已所看到的一切,他听后夜里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一早上朝结束,他就尾随皇上去了御书房。
“瑾儿,怎么了?”
皇上刚坐下,就见到了门口走进来的太子,随手拿起奏折便看了起来。
“父皇,儿臣方才对您所说的各县区拨款一事,有些自已的见解。”
“怎么方才大殿上,不见得你说?”
“儿臣是下朝后想起的,所以这才来找您了。”
皇上把奏折放下,看着面前儿子,“你说说,你的见解是什么?”
“父皇,这拨款一事,儿臣认为不宜每个地区都一样,这县区应该根据官员自身的管理,得到皇室的按比拨款,若是每个县区都一样,百姓怎会配合朝廷?”
“如此一来,还会引起那些用心为民的官员们不满,认为自已的付出得不到重视,到时候定会闹人人心不安。”
“再者,这样也能从中查探出,哪些官员应该得到朝廷的格外关注,哪些是唯利是图的官员。”
皇上听后,在心里思考,看着能有如此见解的太子,心中很是满意,他起身走到了太子的跟前,双手握住了他的肩膀:
“瑾儿,看来你长大了,你的意见朕会好好考虑考虑。”
太子见父皇对自已如此满意,笑着拱手:“父皇,为您分忧是儿臣的职责,儿臣作为太子,理应效劳父皇。”
“哈哈哈,好,朕的好儿子。”
皇上又拍了拍他,“对了,你母后可曾和你说过,尚书府大小姐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