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方时晚,看着她衣着不凡的布料和身后丫鬟,随即冷笑:
“五十两!”
“姑娘,没有那么多,我欠他20两,就是上个月和这个月的。”女子怕方时晚被骗,不顾身上的疼痛,大喊,“你不要被他骗了。”
男子望向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五十两可不是小数目,即便是这女子也不可能随身携带。
方时晚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子,又望向满脸焦虑大的女子,然后低下头看了跪在自已面前的男子和孩子。
她不顾女子的话,从怀中拿出六十两银子亮在青衣男子面前。
“我这里有六十两,放了她就是你的。”
青衣男子瞳孔微缩,眼神有些震惊。
这银子可是他租六个月,白白占得了四个月,心里动容了一下,可看着下人抓住的女子容貌,他随即又硬挺了。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这银子我不要了,我只要人。”
“是吗,可以啊,按照乾皇朝第七卷第十三六条律法规定,非法囚禁他人会受到徒刑、流放甚至死刑,至于是哪种,根据你伤她决定,至于伤害到哪一步,是否涉及勒索亦或者强抢民女。”
方时晚说完,对面男子脸都黑了,他没想到居然碰上了一个懂得律法的女子,这就是公主,也不可能如此懂,此人到底是谁,为何从未见过。
方时晚看他眼神闪过一丝慌张,又道:
“想来你也不怕,难道,你在朝廷里有熟人?”
男子不语。
方时晚面纱下的嘴微勾:
“看来,是个有保护伞的主,那我便报官,说你强抢民女勒索钱财,朝廷里有熟人给你庇护,这样一来,朝廷定会查的,至于有没有可不是你一句话的事了。”
男子听后慌了,他确实朝廷有熟人,可他没想过靠熟人啊,而且他不过就是看那女子有点姿色,所以才生出了恻隐之心。
“别,姑娘,我哪有什么熟人,二十两,这二十两还我便是。”
此刻男子根本就顾不上方时晚到底是谁,只想着赶紧离开,若是被查出他背后的人,到时候自已做的那些事一定会被查到的。
方时晚见他急了,笑的很是灵动,可此刻在这青衣男子看来,却是那么的扎眼。
随后让紫云去铺子里,搬了把椅子出来,悠闲的坐了下去。
看着方时晚不急不慢的样子,青衣男子急疯了,可是又不敢表露出来,生怕方时晚看出自已朝廷有人。
“这位小哥,把你的孩子抱过来,我瞧瞧。”
单承明听后,急忙的站了起来,把怀中的孩子抱到方时晚的跟前,方时晚看了一眼怀中孩子平静的吓人,伸出手捏了他的脉搏。
“这孩子多大了?”
“姑娘,这孩子四岁了。”
“四岁?”方时晚目测这孩子,最多就是两岁半的样子,“这孩子什么时候开始突然这样的?”
远处的女子,听着方时晚的话,也急忙道:“姑娘,这孩子上个月突然这样的,我带他去了好多地方看大夫,都说不行,本想着今日带去别的城区看看的,可没想到东家不给我走。”
听了女子又扯上自已,青衣男子表情微变,试图想去辩解,可被方时晚凌厉的眼神何止住了。
“姑娘, 这病没几个人能治,正好我能治。”
“真的?”女子大喜。
“嗯,我要人三更死,绝不会留五更,反之,我要救活一个人,阎王老儿绝对不敢和我抢。”
暗处的墨祈天听后勾了勾唇,心里对方时晚的兴趣更大了。
“我说,祈天你不是喜欢她吗?怎么不去帮她?”
墨祈天看了一眼跟在自已身后的傅景恒,冷声道:“去,给那男子保护伞下点威。”
“啊?”傅景恒石化了,这不应该是夜风和夜心的活吗?怎么就成了他的活?
“不是,祈天,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可是主子,这不应该是你侍卫的活吗?”
“既然这样,以后就不要去本王的王府了。”
“我去,这就去。”
傅景恒泪崩,他最近到底怎么了,不是被鸟屎拉鼻头,就是穿着破衣裳回府被说偷人,方才又差点呛到了,如今又被面瘫喊去下马威,他怎么就那么命苦?
单承明和女子二人听了方时晚的话,都感恩戴德的,女子努力挣脱开了那几个男子的禁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姑娘,谢谢你,太谢谢你了,不知我儿得了什么病?”
“你儿没病。”方时晚平静道。
“这怎么可能?我去了好几家,大夫都说我儿子命不久矣。”
方时晚听后轻笑出声,“命不久矣?这位夫人,您怕是去的黑店?你儿子脉搏正常,不过就是因为你怀孕之时,心情不佳,导致你孩子发育不良有些缓迟而已,怎就命不久矣?”
“他如今看着不如同龄人般,那是因为他语言开发的比较慢,所以看起来才如同生病一般,您自已瞧瞧他的脸色,可红润?”
女子摇头。
方时晚有些感叹古人的诊治,但是又不能否认古人的智慧,她今日能学这本事,都是古人的开辟,后世才得以研究,否则怎会有未来高科技的医疗?
“姑娘,那这样,我儿子要怎么诊治?”
“我给你儿子开个调养的方子,配上我给你的这几颗药丸,吃上一月,再半年食补,方可痊愈。”
“如此就可以了?”
“嗯。”
女子和单承明听后,激动地哭着相拥,喜上眉梢,完全忘记了自已还欠面前青衣男子的银钱之事。
在一旁看戏的百姓,听了方时晚的话,都纷纷赞叹:
“这女子这般厉害,真是看不出来啊。”
“还别说,你看她遇事不慌不忙的样子,就知道绝对是个厉害的主。”
“是啊,是啊,到底是谁啊,戴着面纱也看不出。”
“我想起来了,这位夫人前几日带着她儿子去医馆的时候,那大夫直接说准备后事了,如今这姑娘居然说没病,而且只需要吃一月的药调理即可。”
人群中的赞叹一声高过一声,让站在一边猴急的青衣男子心慌了,这若是哪家朝廷的女儿,他就完了。
“姑娘,你看这20两银子,可行?”
“嗯。”方时晚点头。
男子急忙开口:“那姑娘你给我,我便走了。”
“我还没说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