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从床底下钻了出来,看了看书房,然后又跑去了窗边,打开窗户左看右看,确定没人以后。
他回到床边,把手中的裤衩放到床底下,这才满意的走到窗边。
随后他撅着屁股,吃力的爬上了窗台,正想抓住一旁的纸窗,却一个重心不稳翻滚了下去。
“啊呀!”
他赶忙捂住了嘴巴,疼的龇牙咧齿,硬是不敢叫出声。
屋内的烛光还未灭,贼人没见他出门,一定知道他还未休息。
他强忍着痛,笑了笑,然后急匆匆的走去了茅房。
屋顶上的方时晚,费了好大劲,才止住了笑,用手压了压两边的唇角,她随后从房顶上下去,纵身一跃翻进了书房。
方时晚走到床边,然后蹲下身往床底一瞧,差点没再次笑出声。
锅碗瓢盆,衣裳,裤衩,头枕,还有他上朝的官服和乌纱帽都在这里。
方时晚捂嘴偷笑,毫不客气的用意念收入了空间,发现乌纱帽下面还压了几张银票,她也一并给收了。
“爹,怎能睡地上?女儿大发慈悲,给您一张草席吧。”
随后从空间中拿出发财平日里睡的草席,然后盖在了方尚书的床上。
听见了方尚书的脚步声,方时晚极速的来到了窗边,然后脚尖点地,翻上了房顶,坐着赏月。
方尚书急匆匆的走了回来,两手搓了搓,那粗声的喘息能够听出他一刻也不停歇。
他左看右看,吃力的又翻上了窗户,重心不稳又翻滚了下去。
“砰!”
方尚书吃力的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忍着痛缩进了床底下。
“啊啊啊——”
门口的小厮听见尖叫声,吓得立马推开了房门,“老爷,怎么了?可是有贼人?”
“啊,我的裤衩,我的官服,我的垫子。”
方尚书根本就来不及出来,在床底下就痛哭了起来,下人随后蹲下身子,看向床底,眼神惊恐,“老爷,您的裤衩去哪里了?”
方尚书从床底下哭着爬出来,然后不顾小厮疑惑又震惊的表情,大喊一声。
“快来人,给本官把尚书府围起来,快,贼人来了。”
门口听见的其他下人,都速速跑进来。
“老爷,这是怎么了?府上又有东西被偷了?”
“丁伯,本官的乌纱帽和官服都被贼人偷了,还有本官的裤衩,我唯一的裤衩啊,你快吩咐那些人把尚书府围起来。”
丁伯吓得双眼大瞪,随后急忙走出院子,开始指挥起院外的人。
一刻钟后,尚书府灯火通明,主子们一个个都被下人吵醒了,眼下都举着火把跟着下人走出来,想看看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方尚书见到丁伯摇头的样子,脸上比哭还难看,他气的差点又晕了,正好丁伯在一旁,扶住了他。
“老爷,您可不能倒下啊,明日还要上朝。”
方尚书听到要上朝,想到那仅剩的一身官服,当下就晕了过去。
方时晚在院子里看着下人离去,悠悠的走了出来。
“紫云,尚书府又遭贼了?”
紫云福了福身道:“是啊,小姐,不过您不用怕,奴婢一直守着,不会让人趁虚而入的。”
方时晚点头,打了个哈欠,“好,紫云你看好,我要睡了。”
“嗯,小姐,您睡吧,没有您的吩咐,奴婢就是死也不会让人进去的。”
“好。”
方时晚把门关上以后,又换了一身黑衣裳,看着时辰快到了,于是又从窗边翻了出去。
墨祈天看着小丫头终于出来了,眼里满是宠溺,在她飞上房顶的时候,双手环抱,搂过了她的腰身。
方时晚已经习惯了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也就不反抗了,反正好过自已用轻功,她今日用了一下,还挺累人的。
“晚儿,你刚刚出去兜风了?”
“嗯?”这冰山怎么知道?
“我看尚书府人多,所以就提前来了,这不见到你回院子,我就知道你兜风去了,可是外面的风太大了才回去?”
方时晚尴尬的笑了笑,“是啊,风大,迷了眼睛。”
“下次兜风叫上我,我替你把风。”
方时晚扯了扯嘴角,这兜风是你能跟的吗?要是你见到了,估摸着早就吓死了。
“好,下次。”她还是情不自禁的回答了这句话,没办法,这冰山教自已功夫,她总不能不给点面子吧?
“走吧,去母妃的别院。”
二人在夜空中飞了过去,下人见着王爷来了,都很自觉地离开了这院子。
自从知道王爷夜夜带来的这女子,是新赐婚的未来王妃以后,他们心里都明白,此女子在王爷心中的位置。
和昨日一样,墨祈天继续教她武功,方时晚则把现代的功夫结合墨祈天教的这些融合在一起,形成了新的功夫。
看着认真教自已的墨祈天,方时晚居然在他身上感觉到了帝王的气息,那矫健的身躯,那俊朗棱角的五官,那修长的身躯,没有一样不让她觉得霸气的。
想到那日她见到的太子,和那红衣的二皇子,都不及面前的这个冰山。
皇上是眼瞎了吗?这么好的儿子不知道宠着点。
“晚儿,你可学会了?”
这时,墨祈天停下动作,朝着方时晚走来。
“学会了,我练给你看。”
方时晚随后想着墨祈天刚才的动作,练了一次给他看,墨祈天很是满意,学的很快,不过几日的功夫,就有如此大的进步。
“晚儿,日后若是你打不过人家,记得用轻功跑,知道吗?”
“好,我知道了,我还有医术,打不过我就毒死他们。”
墨祈天看着狠角色的王妃,扯了扯嘴角,这成婚了以后,她会不会动不动就给自已下毒?
“就是这样,保命要紧。”他眼中带笑。
方时晚想起了前些日子在空间里,化验的血,他居然是A型血,但是身体里中一百多种毒素,其中有二十多种是她随便一粒药丸给他解的。
但是剩下的七十多种里,有好几种已经快要攻入他的心脉了。
“墨祈天,有没有不舒服?”
墨祈天睁了睁眼,笑着说道:“有啊,晚儿,我这里痛。”
说着,他用手指了指自已的胸口,一脸委屈的表情。
方时晚询问:“怎么会胸口痛,你做了什么,今日才十四啊。”
“今日,邹神医去游山玩水了,没人替我治病,我留不住他,所以心痛。”
“就是那日那个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