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昨日夜里那贼人还偷了她的东西,可惜了雨霜和柔儿是个女子,手无缚鸡之力,被贼人打晕了。”
方时晚听后,唇边勾出弧度,绽放一抹春花般的笑容:“哇,祖母,林姨娘好生厉害啊,居然和贼人搏斗,这么说来,她一定知道那贼人长什么样,那,我们之前被偷的东西是不是都能找回来了啊?”
随后,她又对着方尚书说到:“爹,您快让林姨娘画出那人的模样,快交给官府。”
方尚书被大女儿这么一提,脚也不痛了,他两脚把下人踢开,然后穿上靴子。
“对,母亲,雨霜和贼人搏斗,一定是知道了那人的长相,如今府上的连裤衩都不剩了,外面的铺子又赚不到什么银子,是抓住贼人是最好的办法。”
老夫人听了也很激动,她存了半辈子的私房钱,原本以为找不回来爱了,没想到林姨娘居然看见了那贼人。
“快,翠香你去把雨霜叫来。”
“是,老夫人。”
翠香前脚刚走,周氏后脚就来了。
“晚儿,怎么也在?”
“娘,您来了?”方时晚对她眨了眨眼睛,俏皮道:“女儿听见爹爹哀嚎的声音,所以前来看,没想到昨夜那贼人,林姨娘居然见到了,还和她一番搏斗,眼下翠香正去请林姨娘过来呢。”
周氏恍然,“老爷,真的?”
方尚书请了周氏半天,都不见她过来,如今快要抓到贼人了,她又来了,这不得不怀疑周氏是故意的。
原本他等周氏前来,就是要周氏一对昨日夜里的事情做一番说辞,然后他再和母亲两人异口同声,让周氏贴补昨日的被偷盗的银钱。
他满脸怒气,却又不能发作!
“哼,身为大夫人,又是府上的掌家,昨日夜里发生此等事,你不知道关心些,雨霜作为府上的二夫人,都知道出点力。”
周氏看着他,又望了望一脸冷漠的老夫人,内心明了,敢情他们这是本来让自已过来承担这些事的。
不以为意道:
“娘,老爷,这怎么能说本夫人不关心?本夫人本就是个弱女子,难道本夫人和那贼人打上了,二位才觉得儿媳是关心了?”
老夫人冷冷瞥了她一眼,“哼,你说说你的关心在哪里?”
周氏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端着主母的架子:
“儿媳去了其妾室的院子都询问过了,其他人都没有丢东西,就只有老爷的书房和林姨娘的院子丢了,儿媳经过一番思虑,觉得很奇怪。”
“贼人为什么不偷儿媳和晚儿的,毕竟前些日子孟夫子才送了晚儿好些个家具,偏偏贼人偷了林姨娘的那几件新置办的衣裳,和老爷床底下的一些私人东西。”
“儿媳觉得很是奇怪,这什么样的贼人,居然不偷盗贵重的,只偷他们的,似乎...是有意冲着她们去的。”
周氏话音刚落,林姨娘和方知柔就到了。
林姨娘挣脱开方知柔的手。
“大夫人,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妾身的东西被偷,妾身也很无辜,难道您的意思是,那贼人和妾身还有老爷有仇?”
林姨娘话一出,在场鸦雀无声,就连方知柔都替自已捏了一把冷汗。
林姨娘这才反应过来,自已掉入了周氏的坑里,她转而恼羞成怒。
“林姨娘,这话本夫人可没有说,这仇人不仇人,也就知道你自已心里清楚,毕竟这也是你的私事。”
“大夫人,你休得血口喷人。”林姨娘急的辩驳。
周氏不语。
方时晚更是不语,而是换上一副很是不解的表情,看着在座的人。
方知柔急了,她拉过了林姨娘,用眼神示意了她,林姨娘领会。
“大夫人,我娘一直在府上温顺,怎会有仇人,您莫不是记错了,而且昨日夜里,那贼人我们也都瞧见了,和他搏斗了一番,奈何我们二人不过就是弱女子,被打晕了。”
“哦?”方时晚似笑非笑,“二庶妹好生厉害,确定见着了?”
“那是。”方知柔微微抬起下巴。
“不知,是男是女?”
“男的,若不是他力气大会拳脚功夫,我们怎会被打晕?”方知柔毫不犹豫的应出。
方尚书看着她们争的面红耳赤,心里很是不喜,尤其是听见方时晚说他有仇人上门,他当下就拉下脸来,这若是被有心之人听了去,谁还敢和他来往?
“混账东西,这些话岂是你一个人女子说得的?本官行得正坐得端,二夫人这些年一直为府上,出去外面从未生事,何来的仇人?”
“是啊,老爷,妾身一直都是安分守已之人,何况昨日夜里妾身还被那贼人打晕了。”
周氏见方尚书训斥自已的女儿,两手捏拳,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已忍住。
“放肆!林姨娘,你口口声声说你为了府上和贼人搏斗,那你伤哪里了?你如今有孕在身,那贼人可又知道?”
“二小姐更不用说了,被老爷打了屁股,连下床都难,如今还要丫鬟扶着,如何和搏斗法?”
方时晚勾唇一笑,对上娘亲那一脸大夫人的气势,心中暗道,这气势拿捏得死死的,爽!
“娘,难道是那贼人和林姨娘认识?所以才没有伤到她们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方尚书看向林姨娘,林姨娘吓得缩了缩头。
他不知道的是,林姨娘缩头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见到那贼人,不过就是想邀功,故意想害的大夫人名声,说她不如一个妾室。
完全忘记了方知柔身上还有伤,因为她们昨夜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雨霜,你昨夜说你看见了贼人,这贼人长什么样?”
“老爷,妾身也不知道,妾身并不认识那贼人,我们和贼人拉扯了一下,就被打晕了。”
说完,林姨娘挤出了两滴泪,“老爷,您要相信妾身,妾身用腹中的孩子发誓,若是妾身骗了您,这孩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