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是觉醒者?”李瑾很是疑惑?
“你自已一个人硬抗两名觉醒者的全力进攻而不倒,怕是一般的觉醒者都做不到吧?”他说的这个一般的觉醒者也包括他自已,而且是一定做不到。
“我也不知道,但欧阳静已经拿我的血液检测过了,确实不是。”小辛摇了摇头。
“那就奇怪了,也对,你如果有觉醒基因 ,应该是和你朋友一起被抓走了。”
“这个事情以后再说,但你绝不是普通人,我们找机会再检测一次吧。”李瑾心想,好家伙你要说你是个普通人那我们算什么。
“现在说第三件事,你们听说过778局吗?”李瑾神秘的问道。
“没有,我听过砂糖桔,丑八怪桔,没听过778桔,”两人疑惑的对望一眼,怎么聊着聊着突然就说到吃的上面去了。
“不是这个桔,是公安局的局,”李瑾摆了摆手,心想和文盲交流就是费劲,他们这么一说自已还真有点饿了。
“小孙,你去看看有没有瓜子花生什么的,拿点过来招待客人。”
“778 局创立于 20 世纪初,确切地说,成立于二战时期。彼时,778 局的先辈们与普通战士无异,他们冲锋陷阵、奋勇杀敌。然而,鲜为人知的是,他们也肩负着监管超自然现象的重任。当时的战争异常惨烈,全球死亡人数接近一亿。可谓生灵涂炭,山河破碎。战争中,越来越多离奇的事情涌现出来,天空中惊现巨大飞鸟,他的翅膀张开时遮天蔽日;陆地上百米高的怪物,一巴掌便能团灭一支装备精良的部队;战场上更有炸弹都无法炸死的变态人类,诸如此类,数不胜数,那时侯人们惊奇的发现,自已身边竟然也有着类似的人,一支由觉醒者成立的部队应允而生。”
说到那个悲惨的年代,李瑾平复了一下心情“战争过后,全世界逐渐稳定,大家都向往着和平,经济也在腾飞。奇怪的是,这些神秘的力量竟离奇消失,寻不到一丝踪迹。778局也逐渐边缘化,不是政府不重视,而是再也找不到觉醒者了,也就没有人带领这支队伍。
就这样平静了100多年,直到十几年前战争再次打响,这一次的战争规模更加庞大,全球甚至没有国家能置身事外,但这次的战争伤亡人数却比不上二战,以打击、摧毁地方的军事、经济力量为主。可能这就是现代化战争吧?就算这样,还是有几千万人在这场战战争中死去,经济的萧条也使得穷人没有能力养育下一代,更多的人死于贫穷,疾病。
就这样,这股超自然力量再次悄悄显现。我们担心,真正的灾难才刚刚开始,因为人类掌握了可怕的科技力量,一些国家、个人、组织,想要获取这份力量,当科技的与超自然力量结合时,恐怕才是真正的末世。778局承载着这种使命,再次诞生在人类社会,为了继承前辈们的意志,我们把这个名字沿用了下来。”
李瑾再次点起一根烟,竟生出一股悲壮感。
小辛王鱼二人半天也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现在知道我们为什么在调查那座工厂了吧?”李瑾指了指对面的工厂“他们现在干的,就是这种事。”
“你是否愿意带着全人类的使命,加入我们这个神圣的组织。”李瑾站了起来,期待着。
“我回去考虑一下吧。”小辛在想,对方这么大气凛然,自已直接拒绝会不会显得太低级,可是自已是个小人物,只是想在这乱世之中带着兄弟们活下来而已啊。
“好,我相信你会为了人类大业站出来的,目前我们的力量还很渺小,继续补充组织血液。一些人也在错误的预估着局势,觉得马上就要和平了,全球经济也都在缓慢复苏了。但只有我们知道,这种力量越来越多了,绝不是和平的预兆。”李瑾慷慨激昂。
“你先坐下,我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每次发生战争就会有这些超自然能力者出现呢。”小辛把他按到椅子上。
“我们也不知道,我们里边有些专家认为,可能是神明为了惩罚人类,派使徒洒下了这些力量。”
“你这认知可太低级了”小辛反而教训起李瑾来“亏你还是个战士,连我这个没读过书的都知道,封建迷信害死人。”
“哦,是吗?19到20世纪世界上最伟大的那批科学家,研究的是科学,信奉的却是神学,知道为什么吗?他们想通过科学更好的研究神学,想通过科技这个密码、与上帝、天神对话。他们是伟大的科学家,但同时也是伟大的神学家。”
李瑾满脸笑意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你的意思是,你比他们懂得更多?”
小辛半晌无语,这不是欺负他没文化吗?
“那什么,我们回去吃饭了,我考虑一下吧,还有,我住在南郊棉花路17号旁边的烂尾楼里,如果有事,你可以让你两个徒弟来找我。我今天看你们也参加了奠基仪式,你们也在政府上班吗?”
“临山县土地局,但没事不要到那找我,现在有好几群力量想找到我们,把我们消灭在萌芽里,目前组织还在发展初期,没有办法与他们抗衡,只能做着情报工作,有时会借助军事力量解决,但现在国际局势依然紧张,军队也自顾不暇了。”
“好,再见”小辛头也不回的走了,但心里并不平静,真的有神明吗?神学家又是怎么一回事?那几次濒死的过程中那个女人是谁?他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吴忧怎么办?现在唯一的线索也断了,浅圳,那可是比临山大几十倍的地方,怎么找?希望李瑾能带来好消息吧。
“确定吗?好,密切监视。”
“好的老板。”一栋破旧的家属院旁,一个卖烤红薯的大叔挂断了电话。
“烤红薯多少钱一个?”一名大妈走上前询问。
“不卖!”
“不卖你摆个摊干啥?有毛病!”大妈咒骂了一声。
“我乐意,我烤着自已吃的,不服气你来打我啊。”大叔摆出一副欠揍的模样。
“怎么样?还是没有消息吗?眼瞅着天就凉了,不知道吴忧在那边冷不冷、吃的饱不饱。”二蛋看着刚从李瑾住处归来的小辛,急切的问。
对于这几个西北少年来说,冬天就应该是冷的,飘起鹅毛大雪,吴忧一定还活着。但他们想不到的是,此时浅圳的街上行人还穿着短袖。
一个月前,阿良在一棵叫不上名的树下将老人安葬,他也不懂为什么这样做,只是在他的家乡,那个贫穷的西北小城,大家都这么做,他也没再回到那个窝棚。
阿良走了好远好远,他自已算过,应该有几天几夜了,但这个地方好像永远也走不到尽头,一样的街道,一样的房子,一样麻木冷漠的人,阿良走到街道旁一家写着旺铺出售的店铺门口,做到了台阶上。
一样乱糟糟的头发,两个月没打理,长了一些,衣服也脏了,脚上的鞋子也磨破了。其实老人在一个多月前给他在地摊上淘了一身衣服,阿良不知道怎么感谢,只是默默的穿上。他想欣然接受别人的善意,或许也是对别人的尊重吧。
阿良拿出今天的晚饭,一整块面包,多亏了遇到老人,让他终于学会了一项技术,拾荒,他每天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朝着一个方向,白天就拾荒,遇见有收废品的就掉,换一顿饭,他很喜欢这样的工作,不用与人交流,运气好的话还能捡到一些烂了一点点的水果。
偶尔遇到几只流浪猫,阿良也会掰下一小块面包,扔过去。一只流浪猫跟了阿良很久,最后见阿良没有恶意,钻到了他的怀里,蹭了蹭。就这样,一人一猫便在这座孤独的城市苟活着。他给它取名无忧,希望它无忧无虑,做一只快乐的畜生。
一辆黑色的轿车呼啸驶来,在一个路口,闯了红灯,压死了无忧,就在差点撞到阿良的时候,不知怎么侧翻了过去,撞在了一旁的建筑上,车上的青年司机当场死亡。
阿良没有回头,继续漫无目的的行走,或许这只是他人生众多意外中的一场。
但那天,整个同讯集团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