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芯又连续工作了很多天,之前接的法国公司的团建团队的活儿也交到了她的手上,林默芯紧急做了很多种备案,每天熬夜写计划,法国团队来的这十天,林默芯一直亲力亲为,各种项目、餐点和客房都安排的十分妥当,功夫不负有心人,迎来了法国人的极度好评,连连夸赞,这一段时间是林默芯最忙碌的日子,早起晚睡,时刻像打仗一样的紧张备战,但也是林默芯过的最充实感觉自已最有价值的几天,连她自已都没想到自已原来也可以这么棒!等送走完他们之后,林默芯在机场回程的大巴上睡着了,到达酒店时自已不知道是没睡醒还是之前精神太紧张,一个趄趔差点没站稳,头晕的厉害。林默芯怕自已好像上次那样在晕倒了引起围观,所以自已打车去了医院做个检查。
到了医院,医生听林默芯说了自已的症状就把她转到了妇科,妇科大夫给她开了抽血和验尿,林默芯在做过一系列检查之后去找到医生,以为自已可能是熬夜加精神紧绷造成的内分泌紊乱,没想到医生开口的一句话,简直就像一道雷一样直接劈向林默芯,医生说:“恭喜你啊,你怀孕了。”
林默芯愣了好久,又问了医生好几遍,才确认医生说的的确是自已,而且不存在误诊,还说林默芯缺乏营养需要增加营养,多休息。林默芯彻底崩溃了,欲哭无泪的感觉,老天爷像是给自已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可是自已面对眼前的事实,真的是一点也笑不出来,在自已努力忘记过去开始新生活的时候,来了一个重磅炸弹,林默芯接受不了,她失魂落魄的走出医院,医生开的安胎单子她也没拿,一个人呆呆的走了出去,世界突然变得很安静,又忽然变得很吵闹,林默芯突然感觉自已好像哪里都不适合,无论自已在哪里,都会遭受生活无情的暴击,一次一次又一次。
每次自已刚感觉生活稍微好了一点,开始走向希望的地方,就会被命运绊住双脚,摔得头破血流。这样的生活怪圈让林默芯很无助,自已怎么努力,怎么逃都逃不出去,给了自已希望又被打碎的刹那,林默芯几乎再也爬不起来。
之前对工作的所有激情和对未来生活的所有向往,都在此刻化为乌有。林默芯对生活再也无法抱有信心了,她独自走啊走的就走到了大桥上,完全没有注意到来回过往的车辆,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已是怎么走上来的,林默芯趴在栏杆上往下望,桥下的河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的,这河水有多深呢?林默芯心里想。看不清楚,她又往上爬了爬,试图看一看到底能不能看清河水的深度,突然自已一把被人拽了下来,是个阿姨。
她言辞激烈的说:“你在干什么?做什么傻事?”
林默芯被阿姨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甚至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一个阿姨,只是阿姨的举动确实是挽救了她。
她恍恍惚惚的自已也不知道自已脑子里在想什么,自已想要干什么,只是阿姨这一拉她,她忽然觉得有点后怕,懊恼自已究竟在做什么样的傻事啊。
阿姨继续训斥她:“年纪轻轻的小丫头,做什么不好去寻死,有什么过不去的吗?再多的困难都是眼前的事,熬一熬再回头看,哪都不能算是事。”虽是训斥,但听起来句句也是劝慰。
阿姨继续说:“走,你跟我走,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样的困苦解不开。”
林默芯知道阿姨是怕自已离开之后,她又想不开,所以才要拉着她离开,于是说:“阿姨,我没事,你走吧,谢谢你。”
阿姨没有放开手,直接拉着林默芯上了自已的车,嘴里还说着:“你见过喝醉酒的人说自已喝多的吗?他们永远都在说我没有喝多,越是说没事的人,越是有事,趁我今天有功夫心情好,你说来我听听,或许我能帮你解决。”
林默芯莫名其妙的就被拉上了车,定睛一看是奔驰s级的豪华座驾,阿姨还有自已的司机,再回头看看阿姨,穿着素雅整洁,只是脖子上的翡翠项链一下子就彰显了阿姨的社会地位,妥妥的财阀富人。之前在有钱的赵家,林默芯也是见识过不少赵太太和赵天娇的好东西,只是阿姨脖子上的这只平安扣的翡翠项链,着实大了不少,是那种老坑玻璃种翡翠,鲜艳明亮,并且分布的很均匀,透明度也很高,质地非常细腻而且工艺精湛。
林默芯见识过太多的有钱人,只是这样热心为她人的阿姨,林默芯还是第一次见,她回答说:“阿姨,我真没事,或许刚刚我有一瞬间的想不开,但就在刚才我觉得你骂醒我了,放心吧,我不会在做傻事了。”
阿姨听了林默芯的一句话不禁又重新打量了她一番,眼神里透出赞许的目光,阿姨又问她:“你不是本地人吧?”
林默芯点了点头,回答说:“我是北城人,来海城工作的。”
阿姨说:“哦,是吗?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北城大学。”林默芯回答。
“北城大学西边的商业街还在吗?”阿姨又问。
“不在了,已经改成住宅区了。”阿姨的话让林默芯很好奇,莫非阿姨也是北城人。
阿姨仿佛看出了林默芯的心思,说:“不错,我也是北城人,也是北城大学毕业的,只是已经很多很多年都没雨回去过了。”说起过去,阿姨的目光变得凌厉又深邃。
只是顷刻间阿姨又换了神色,伸出右手说:“很高兴认识你,小小学妹,我姓胡,叫胡瑞娜。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北城这两个字了,虽说也勾起了不少不好的回忆,但还是觉得家乡的人比较亲切。”
林默芯也伸出了右手,与阿姨握了握手,做了自我介绍,只是阿姨的话也让她陷入了深思,北城也曾是自已的噩梦,不,如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