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二蛋,您问这名字咋来的?那自然是我那自认为颇有文化的老爹给起的,起的时候还一个劲强调“贱名好养活”。就这么着,我背着这贱名度过了二十多个春秋。虽说确实还活着,但也仅仅是还活着罢了,综合我的亲身经历而言“贱名虽说好养活,但不一定活得好”。
于是乎,在三娘住进这栋小三楼的那一刻,我灵机一动,给自已弄了个新名字“林有为”。别问依据是啥,问就是我乐意,您就说是不是比二蛋好听。
昨日,三娘扭着她那让我根本不敢直视的腰肢,来提醒我这房子的特殊之处。后来再加上貔貅的话,愈发印证了我在这住下去的严重性,这让我不得不慎重思考该如何应对。然而,想到好不容易继承过来的房子,又回忆起这些天的经历,我感觉自已逐渐陷入了一种疯狂。
“嘿~嘿~”
于是便有了当下这一幕——撬房门。
您问为啥要撬?当然是打不开啊!这问题问的。
哦?你说危险?
呵呵~“当我不再害怕的时候,那么该害怕的就是它了!”
我继续在一楼的某个房间门口,咔嚓~咔嚓~咔嚓~地鼓捣着。
死人头托尼·傅飞了过来:“你在干啥?”
“撬房门。”我头都没回地应道。
死人头一脸困惑:“干嘛撬它?用钥匙不好吗?”
听了他的话,我就像是一个裤子刚脱到一半,视频画面却变成了葫芦娃的人,呆愣在那里。
“钥匙?”我满脸呆滞地转过头问他。
死人头更是满脸疑问,还带着些许伤感说:“可怜的娃,竟然不知道钥匙,没想到先生的后人,竟然过得如此贫苦。”
“谁不知道钥匙是干啥的,我是问这座老宅还有钥匙存在?”我反驳道。
死人头继续疑惑:“没钥匙你咋进来的?”
“你说我咋进来的。”我死死盯着他,一边指着不知何时又挂在那里的吊死鬼。
被我看得心里发毛的死人头,嗖地飞走了,还一边喊:“我去给你拿。”
。。。。。。。。。。
我手里拿着一大串钥匙,站在这个满是灰尘的房子里,自言自语:“打不开的房门,是因为要用钥匙?”
“不……不素(是)哦。在山(三)楼有一个房间用啥都打不开的。”吊死鬼傅云卿也飘了过来说道。
听他说完,我眼睛亮了起来:“走,去看看。”
“哦……你撬了一早上的门,原来是搞错地方了,我还以为你在干啥呢。”死人头恍然大悟说道。
我没搭理他,转头朝三楼走去。
这时貔貅醒了过来,呵斥我:“二蛋,你来这儿做甚?”
“我要进去。”我如同一个红了眼的禽兽,蹭蹭已经无法满足,急切得难以自控,站在那房间的门前,手按在门把手上,一股寒意瞬间顺着把手传遍我的全身,嘶~~这寒义都已经接近实质了,但是我还是硬着头皮,手拧动门把手。
“咔”,门——开了。
……“唉?”……不是说打不开吗?这就开了?本来要是真打不开我就回去了,现在可咋办?如果说……我说如果,关上门再回去还来得及吗?
心里想着,拉着门就要把它关上,可是我发现怎么都拉不动。门~关~不~上~了。
这叫打不开的门吗?这踏马应该叫关不上的门吧。
门开得如此迅速,就连貔貅都懵了,小声自语道:“怎会如此?”
当我踏入这个房间的瞬间,一股阴寒之气如冰冷的毒蛇般迅速缠上我的身体,令我止不住地打起寒颤。房间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仿佛是一片无尽的深渊,无情地拉扯着我,似乎要将我整个吞噬。
那微弱的光线从布满灰尘的窗缝中艰难地挤进来,却仿佛被黑暗瞬间扼杀,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努力睁大双眼,试图看清周围,可满眼除了黑暗还是黑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味,混杂着陈旧的血腥与令人作呕的霉味,每吸一口气,都感觉肺里被塞进了一团肮脏的棉絮,让我忍不住想要呕吐。
四周的墙壁仿佛在缓缓蠕动,似乎隐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正冷冰冰地盯着我。那破旧的家具在黑暗中扭曲变形,宛如狰狞的怪物张牙舞爪,仿佛下一秒就会朝我扑来。角落里,一堆看不清形状的杂物堆成了诡异的小山,仿佛随时会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从里面冲出来,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每一步都走得战战兢兢。
阴冷的风不知从何处吹来,带着阵阵寒意,刮过我的脸庞如同冰冷的刀刃划过,刺痛感让我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脚下的木地板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仿佛在痛苦地呻吟,又像是在发出绝望的警告。我的呼吸愈发急促,心跳声在这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整个房间仿佛被诅咒了一般,充斥着一种让人窒息的恐怖氛围。
而就在这时,一只身形巨大的黑影猛地从阴影中窜出,伴随着低沉的咆哮声,直奔我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