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易图南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后轻笑一声,“祈安,我们现在是同学了,不要再叫我客人了好吗?”
“啊?嗯!对、对不起……”
好丢脸啊,祈安立马低下头,恨不得把这条不会说话的舌头咬断吞掉。
易图南看着他有些慌乱的样子,在书桌上支起手臂撑着自已的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祈安乱蓬蓬的脑袋,从侧面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发红的耳朵。
还有……被纱布包住的后颈。
他从坐到祈安身旁起就闻到了那股占有欲和攻击性很强的信息素味,和他之前闻到的味道一样,是一个等级很高的Alpha。但凡是等级低一些的Alpha闻到了这个味道,估计都要当场晕倒。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以后我们就是同桌了,别这么拘谨。”
“嗯……”
话虽如此,可祈安很难把财神爷的身份这么快就转变成自已的同学,前不久他还要低眉顺眼小心招待的人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在班级里坐的最近的同桌,怎么想都觉得太奇怪了。
一节课艰难的过去了,下课铃声刚一响起,祈安的桌子瞬间被人围住,一堆对易图南感兴趣的人凑过来想跟他搭话。
“易同学你好漂亮,有什么美容秘诀吗?”
“易同学你有伴侣吗?”
“第九区是什么样子的啊易同学?”
这个年龄的少年少女们好奇心强的可怕,尤其是对这种出类拔萃摄人心魄的大美人。
不过祈安对他们问的问题也有些感兴趣,他悄悄偏过头用余光看着易图南,想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同学们还真是热情。”
他礼貌的微笑着说了这句话后就再没开口,同学们只以为他是怕生的性格,问题一个一个的层出不穷。
“易同学你这么高是Alpha吗?”
“易同学易同学,你怎么会来十三区借读啊?第九区怎么说也是中层区啊。”
“易是你的姓吧?有姓的人怎么会来到我们这里上学啊?”
“不会是做了什么事之后来这里藏身吧?”
他们的问题越来越过分越来越私密,连一向粗线条的祈安都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抬头看着问这些问题的人,都是班级里靠着家里稍微有点钱进来的混子。
然后他转头看向易图南,想知道他的状态。
可易图南仍然是那副淡然的表情,对他们的问题不回答也不生气,只是静静的听他们发问,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浑身散发着超凡脱俗的气质。
见他不为所动,祈安反倒是先沉不住气了,“行了快要上课了,不要围在这里了,你们快点回座位吧。”
那些人见祈安的话,虽有不满,但上课铃声在此时也响起来了,都不得不回到座位。
人群散去后易图南看向祈安,嘴角微微上扬,轻声道谢,“谢谢。”
祈安对上他紫水晶一样的眼眸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没什么的,只是我觉得他们有些过分。”
“嗯。”易图南端坐着,眼神却始终落在祈安身上,“你为什么……帮我?”
祈安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刚才不是你说的我们是同桌吗,那我当然要帮你啦。”
易图南听了这话,笑意更甚,“那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了,同桌。”
到了放学的时候,祈安走到校门口时一眼就看到了易图南那辆被自已修好的炫酷拉风的机车。
此时易图南正拿着头盔准备戴上,身边却再次聚集了一群人,都是对他和他的机车感兴趣的学生。
“居然骑到学校来了……”祈安对他的行为感到不可思议。
不过这跟他也没什么关系,还是快点回家吧,顺便在路上看看能不能有捡回去用的东西。
祈安的身影消失后,一直被人群盯着的易图南眸光一闪,微笑时温柔似春风的脸瞬间变得冰冷刺骨。
他长腿一迈跨在机车上,回首用睥睨万物的眼神扫视了一遍周围的人。
高等级Alpha的气势和精神力可不是虚的,易图南不说话只是那样面无表情的看着那群人,就足以让他们不寒而栗了。
“不想死的,都给我滚远点。”
前一秒还是温柔和善的美人面,现在却冷着脸用那双惑人又狠厉的眼睛扫视他们,吐出的话比寒冬腊月的冰雪还冷上三分。
十三区的Beta们有的穷极一生可能都没见过Alpha,更别说是这种高等级的优质Alpha了。
被他的气势吓到,围着的人群立刻如鼠蚁退散。
而一早就离开这里祈安并不知晓这里发生的事情,他在回家的路上还在仔细观察四周有没有可以捡回去用的东西。
焯渝下班比祈安晚一些,他回到家的时候祈安已经换下衣服在做饭了。
“你回来啦。”祈安从厨房伸出头看向门口。
“嗯,在做什么?”焯渝脱下外套挂好走进厨房。
“蔬菜粥和红烧鱼。”
焯渝本来想看一眼就离开的,可他刚靠近祈安就从他身上闻到一股紫罗兰的花香,是上次他闻到过的信息素。
“你今天去哪了?”他问祈安。
“去上学了啊。”祈安转过头奇怪的看着他,“你早上不是还送我去上学了吗,你又失忆了吗?”
他才没失忆,焯渝他只是想知道他身上为什么又会出现那个Alpha的气味。
“我没有失忆,只是恍惚了一下。”
“哦哦,那就好。”
想起上次自已情绪失控逼问祈安时他害怕的样子,焯渝压下心中的不悦,尽量使自已的声音平稳。
“今天开学在学校里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
“嗯……”祈安一边翻搅着锅里的粥一边思索,“好玩的事倒是没有,不过有一个让我震惊到的事。”
“是什么?”
“焯渝你还记得前几天我跟你说过的那个银发紫瞳的客人吗?他今天转来我们学校了,而且他现在是我的同桌,我都要被惊讶死了,这到底是什么缘分啊。”
“缘分?”焯渝冷笑一声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两个字。
“我看未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