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鬼子们瞬间吓得脸色惨白,惊恐的叫声此起彼伏。有的鬼子惊慌失措地转身就跑,却被后面的同伴撞倒在地;有的鬼子颤抖着举起枪,却因手抖得厉害而无法瞄准,只能胡乱开枪。
野猪群如狂风暴雨般袭来,为首的野猪高高扬起前蹄,重重地踏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向鬼子们宣战。紧接着,它如一颗出膛的炮弹般冲向鬼子。一个鬼子被野猪直接撞飞,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喷出鲜血,血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犬养试图用刺刀抵挡野猪的攻击,却被野猪一甩头,连人带刀甩到了一旁,撞到一棵大树上,滑落下来时已不省人事,脑袋上一道深深的伤口汩汩地冒着鲜血。
其他野猪也不甘示弱,纷纷冲向鬼子。有的野猪用獠牙挑向鬼子的身体,瞬间在他们身上留下深深的伤口,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地面。有的野猪用身体猛撞鬼子,把他们撞得东倒西歪,像被狂风扫过的落叶。鬼子的哨兵被野猪撞得肋骨断裂,尖锐的骨头刺破皮肤露了出来,惨不忍睹。另一个鬼子的胳膊被野猪咬住,硬生生地扯了下来,鲜血如喷泉般喷射而出,他发出凄厉的惨叫,在森林中回荡。地面上血迹斑斑,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李光州和一名幸存者相互搀扶着走进了树林。
小鬼子因为野猪的突然袭击,并且失去犬养这个头领乱作一团,其中侥幸存活下来的小队长野田清点完人数,想赶紧向上峰汇报。但是步话机被摔坏,只能开车返回731本部。
当王涛确定带着大家成功逃脱后,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
他站在隐蔽的树林深处,呼吸急促而紊乱,心脏仍在剧烈地跳动着。首先涌上心头的是难以置信,仿佛这一切只是一场不真实的梦境。他不敢相信自已真的从那如同地狱般的监狱中逃了出来,那个曾经让他绝望的地方此刻已被远远地甩在身后。
接着是一阵强烈的喜悦如潮水般袭来。大家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纯粹的喜悦。他们感受到了自由的气息,这种感觉是如此珍贵,让他们差点喜极而泣。他们看着彼此,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好像看到了未来的无限可能。
然而,喜悦过后,恐惧和担忧也悄然爬上心头。王涛深知鬼子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全力追捕他们。他不知道目前的自由维持多久,不知道下一刻是否又会陷入危险之中。王涛开始思考接下来该去哪里,如何躲避鬼子的追捕,如何生存下去。
但在恐惧和担忧之中,也有一股坚定的信念在心底生根发芽。王涛经历了如此多的苦难和折磨,如今好不容易获得了自由,他绝不会轻易放弃。同时暗暗发誓,无论未来会遇到多少困难和挑战,都要勇敢地面对,为了生存,为了自由,为了身边信任他的人,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
在这寂静的树林中,此刻内心如同汹涌的大海,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但大家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种不屈的光芒,他们准备迎接未来的一切,无论好坏。
后边的树林一阵沙沙作响,韩伟杰的心马上揪了起来,直到发现是李光州和另一个汉子才高兴地跑了过去。
李光州对大家说:“这次小鬼子死伤很多,剩下的鬼子已经开车跑了。估计组织队伍追上来还需要一段时间,大本事咱们现在往哪儿走?”
“我们向西北方向,坐了近3个小时的车,也就是距离平房731总部大概130公里。这儿会是哪里?”
“这里应该是安达,我姥姥家就在这边鞠家窑屯。前几年我还来过舅舅家。”和李光州一起跑出来的人说道。
“好!那我们就先去你舅舅家。”
“嗯!”大家赞同道。
那个人在前面带路,边走边说:“出了这片树林,东、南均为草原和泡沼,西北就是大山。”
王涛看了一眼队伍中除了李光州、韩伟杰,只剩下两个人他都不认识,他们是来自不同监室的。
“兄弟,咱们也是同生共死过的,大家都介绍一下自已,同时说说自已的打算。”说完就将自已三人介绍了一番。
接着就听领头那个人说:“俺叫仇鹏,过了年22,老家是山东胶南灵山卫的。39年随家人逃荒到东北,父亲在绥化开了一个大车店。”
今年过完中秋节天刚擦黑,俺家店门就响起了一阵急促敲门声。当得知是共产党同志被鬼子追捕时,俺爹毫不犹豫地选择将其藏匿在旅馆之中。然而,不幸的是,鬼子很快就察觉到了异样。他们如恶魔般闯入旅馆,开始了残酷的搜查。
俺爹面对鬼子的质问,他紧咬牙关宁死也不愿透露抗联同志的下落。鬼子们一通搜查还是在菜窖中发现了抗联同志。他们在抓捕过程开枪打死了那名共抗联同志,鬼子也在抓捕中死了3人。
这一下鬼子就恼火了,他们把俺一家全都抓到宪兵队,开始折磨俺们。鬼子用皮鞭狠狠地抽打俺爹,每一鞭下去都留下一道血痕。俺看到俺爹的身体在痛苦中颤抖,就大喊着让鬼子冲我来。可鬼子又用棍棒殴打他,将他打得遍体鳞伤。最终,俺爹在鬼子的迫害下悲惨地死去。俺娘受不了刺激很快就随俺爹走了。俺在里面被折磨了一个多月,被鬼子送进了731。我要杀鬼子给俺爹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