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开始了,毕竟是决赛,两队实力相当,势均力敌,比分一度咬的很紧。
江离一向对篮球赛没兴趣,她有三百度的近视又不喜戴眼镜,在她眼里除了球衣颜色,连脸都看不清楚。
顾原草一个三分球,现场观众掌声雷动,软件学院的拉拉队们高呼他的名字。
“顾原草,加油,加油。”此起彼伏的加油声响起,听取蛙声一片。
她只知前世的顾原草是个书呆子,除了死读书还是死读书。
这世居然还有了体育技能,她唏嘘,但她自已重活一世好似也没get到什么新技能。
她看不清楚场上的谁是谁,也懒得去分清楚谁进球了,四十岁的灵魂少了青春的热血,她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想溜之大吉。
有这闲空还不如睡觉,一旁的悠悠却看的起劲,大喊道:
“金融,必胜,必胜,”这一嗓子倒把江离眼前的瞌睡虫赶走了,她睁开了眼。
双方居然打平了,还剩下最后一分钟,谁进球将直接锁定胜局。
她来了兴趣,张枫正运着球准备攻击,但他起跳的空隙,顾原草的无影腿飞了起来,抢下了篮下球。
他在球场上全速奔跑,在结束的哨声吹来之前,起跳,远距离投入了最后一个三分球。
后方的对手追了上来两人身体撞击到一起,江离心突然紧了下,突兀的站了起来,在人群中很显眼。
随着哨声的传入,球进了,但他倒下了。
现场雷动,他赢了球,却负了伤,右手剐蹭到地板上,张枫扶起他,问到:
“没事吧。。要不要去医务室处理下。”两人并肩朝出口处走来。
顾原草:“小伤,就蹭了点皮。”他抬头望向看台上站着的江离,眼神复杂。
“没事吧,顾原草,我这里有医药箱,我帮你处理下。”看台旁的长发美女,满脸写满担心。
江离与她有一面之缘,女生宿舍都在一栋楼里面,软件学院的李心心,是个大美女,听说还是个富家千金。
顾原草——草根出身,跌跌撞撞长大,小时候跌爬滚打是惯有的事,他总是搞的伤痕累累,这点小伤算个球,她忍不住冷嘲热讽:
“指甲缝大的伤口,再不处理,伤口都要愈合了。”
张枫凑上前,招牌的温柔笑容,显得绅士又亲和:
“江离,我马上毕业了,毕业前一起出来聚聚吧,还有学院好多的同学,悠悠你也一起来吧。”
悠悠乐的急忙点头。
“就下个周五,有空吧?没空我可以改时间。。”张枫眼神怯怯,他低下了头,暗示的很明显。
“学长,有空的。”她看懂了张枫眼中的慌张。
这两年,她一直回避着张枫的爱慕,有点不近人情,倒显得她过分了。
叫学长,那就不是男友了?
顾原草转动着手腕,凑了过来,他又得意了。
他这两年锁住了他那颗不安分的心,他以为她和张枫在一起了。
而此时,他亲口听见她称呼张枫“学长”,他不安分的心又死灰复燃,眼角上扬。
他把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递往江离面前,江离不明所以的瞪他,这是搞的哪出?
请她喝水?
在场观众齐刷刷的一片灼热的目光扫了过来。
“谢谢,我有水。”她不动声色的答。
“喂,我让你给我拧下瓶盖,没让你喝。”他蹙眉。
“你又不是没手?”你今年贵庚,幼稚的男人。
“我受伤了,没看见?怎么,分手了,前女友拧个瓶盖都不行?这么冷血的吗?”他悻悻的开口。
“。。。。。。”江离。
现场哗然,江离社死的瞬间,这人消失了两年,只为让她当面丢脸,她脸霎时绿了,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
气的哼了一声,只有乖乖的拧开水递了过去,她冲张枫礼貌的微笑,悠悠扭头看向她,嘴巴张开又闭住了。
……….顾原草,他死定了,江离攥紧了拳头。
“呃,高中同学而已。。。闹着玩的。”她冲悠悠尬笑。
前一秒她还信誓旦旦的骗悠悠说不认识他,这个脸打的太快,猝不及防。
她起身抓着悠悠的胳膊,回头,凶巴巴的望着他的眼,心里问候了他一万遍。
“江离,你是不是从没把我当做朋友?居然骗我。”悠悠气道。
“我哪有,当年年纪小,不懂事。”她解释道。
她本就朋友少,悠悠是难得的一个聊得来的朋友,岁月悠长,她不想丢掉这难得的友谊。
“我宣布一个大消息,这死女人的前男友是新任校草,——顾原草,还有她居然装清纯骗我们。。。”悠悠气呼呼的踹开了门,向全宿舍广而告之,她不能忍。
大家面面相觑的看向她,她好似犯错的孩子般低下了头。
一只乌鸦飞过,鸦雀无声,还好大家都是全国的学霸,当天的风当天就飘走了,也没人再提这档子事,她长舒一口气。
她不懂,顾原草是哪里长的好看,怎么就一跃成了校草了,这不是置她于死地嘛。
她早就听说校内痴恋新任校草的痴女不少,他稀松的一句话,让她成了痴情女的眼中钉,肉中刺。
果然不能招惹小男生,太幼稚了,在成年人是的世界里不是说分手就分手嘛?
不带一丝留恋,但今天她看到李心心娇羞的样子,她不得不承认心里些许泛酸。
两年前,少年的眼中满心满眼只有她而已,好似一件心爱的玩具被她弄丢了。
她又有点不甘心,之前还寂静的湖面被丢进了一块石头,荡漾起层层叠叠的波纹,悄悄在她的心中蔓延开来,原来即便四十岁的灵魂也抵挡不住二十多岁身体的青春悸动。
她莫名的烦躁起来,有研究起股市来,以前多年的习惯,看K线图可以让她心情平复下来。
周一开市了,她特意分析了XX科技的走势,赤红的走势,一路高歌向上,江离记得XX科技会退市,但是不是这周开始大跌呢?
她有点记不清楚了,万一赌输了岂不是亏大了,她开始后悔不该大言不惭了,电话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她没看来电显示,接听:
“江离,记得你的赌约哦。。。没钱就肉偿,我喜欢黑色的丝袜。”刘畅猥亵的声音传来。
她挂断了电话,拧了拧眉心,脑仁疼,不该招惹这个纨绔,电话又响起,还没完没了,她骂道:
“你他妈有病吧,信不信我告你性骚扰,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