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杀到近前。
沙摩柯手中铁蒺藜骨朵朝杨翦挥出,并直击杨翦的脑袋砸去。
见来招,杨翦将手中长枪,迅速抖出,待挡开沙摩柯的攻招,杨翦便再次出枪,直直击向沙摩柯的胸膛。
沙摩柯眼见不妙,手中铁蒺藜骨朵快速回挡在身前。
虽然弹开了杨翦,迎面击来的长枪。
但沙摩柯自已也不好过。
双臂刚刚有过一丝酸麻之感。
可见杨翦刚刚的施展出的力气,很大。
不等沙摩柯多想。
杨翦手中长枪,就朝着他左边扫来,似要将他一枪扫下马背。
沙摩柯眼眸睁大,赶忙回挡。
面对杨翦这样的对手,他不敢有丝毫大意出现。
随着“乒!”一声大响。
杨翦手中长枪,将沙摩柯手中的铁蒺藜骨朵大力弹开。
这让沙摩柯是一阵的头皮发麻。
竟然被这样轻松的弹开了!
而且力量上,这汉人显然要比他大很多!
周围围观的胡族人,一个个更是露出惊讶之色。
自已的大王的力气,竟然比不过一个汉人将领。
太匪夷所思,太难以置信了…
就在场外胡族人还在窃窃私语时。
场内的杨翦再次出枪,直刺向沙摩柯的咽喉。
沙摩柯早有防备,连忙低头躲过,来招。
谁知他这一低头的功夫。
沙摩柯右手,手持铁蒺藜骨朵,就有一种被人向外拉的拉扯感。
待沙摩柯抬头望向右边,只见杨翦在拉他的武器,难怪刚刚会有拉扯感,原来是这汉人将领想夺他的铁蒺藜骨朵!
“你这汉人,不讲武德,竟夺人武器!”
沙摩柯一脸愤怒,眼睛更是瞪着杨翦,怒喝道。
“抱歉,夺人武器,乃在下平生喜好。”
杨翦咧嘴一笑,贱兮兮的朝沙摩柯,如此道。
这让沙摩柯听完,是差点没气吐血。
这是个什么奇葩喜好啊?!
杨翦拽着铁蒺藜骨朵的杆子,开始加大力道,并向外拉。
沙摩柯自然不会松手,更不会白白的将自已武器送人。
于是拼命的往里拉,试图夺回武器。
奈何力量悬殊,沙摩柯很快败下阵。
不仅自已的铁蒺藜骨朵被杨翦夺了去。
自已还差点被这汉人给拽下马背!
这样勇武过人,力大无穷的汉人部将。
他沙摩柯还是第一次见!
“没了武器,看你还如何与我相斗?!”
未起杀心的杨翦,带着浅笑,朝着近前傻眼的沙摩柯,如此道。
“哼!”
沙摩柯一声冷哼,策马转身开始后退,与杨翦拉开距离。
“哪里逃!”
杨翦策马故作追击的模样。
“追吧,追吧。”
沙摩柯扭头看向身后的杨翦,见距离已经拉开,便伸手将腰间挂着的两张弓取下,接着从背后的箭篓内,取出两支箭矢!
待瞄准杨翦的方向。
早已弯弓搭好箭矢的沙摩柯,松开箭弦。
两支箭矢便极速射向杨翦。
面对箭矢的威胁,早有防备的杨翦手中长枪抖出。
将迎面而来的箭矢,直接一枪扫开。
这让前面策马奔逃的沙摩柯见状,直接露出一脸惶恐之色。
这下完了。
连自已箭术,都奈他不得!
“沙摩柯,吃我一枪!”
这时,杨翦策马提速来到沙摩柯旁边,朝他后背扫去。
只见沙摩柯瞳孔放大,接着一声闷哼,从马背上落了下来。
周围的胡族人,见自家大王落马。
便纷纷提着武器,朝杨翦的方向冲去,想解救沙摩柯。
“尔等胆敢靠近,此人死!”
杨翦策马来到沙摩柯近前,将长枪故意抵着沙摩柯脖子上,威胁众胡族人。
闻听杨翦此言。
刚刚还气势汹汹,想冲上去,和杨翦拼命的胡族人。
吓得连忙顿住脚步,一个个的,你看我,我看你。
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哼!死亦何惧?我五溪蛮王,就不知死为何物!”
沙摩柯丝毫不惧生死,瞪着眼睛,看着立于马上的杨翦。
杨翦见沙摩柯如此,不由得暗赞他,是条汉子。
“你倒是条汉子。”
杨翦看着沙摩柯,缓缓将抵在沙摩柯脖子下的长枪收回。
周围持弓的胡族人,见是个机会,便纷纷弯弓搭箭。
准备齐射箭矢,攻击杨翦。
“尔等住手!”沙摩柯起身,先是阻止自已的族人住手,随后扭头望向杨翦,疑惑道:
“将军方才明明已经拿下…俺,可现在…为何又放过俺?”
杨翦一笑:“我有一问,你且如实回答,如何?”
沙摩柯一愣,随后拱手,朝杨翦道:“将军武艺超群,俺自五溪以来,无人能敌。而今日败于将军之下,俺已服将军,将军有问,俺答复将军便是!”
杨翦点点头,随后问:“尔等来此,为祸乡里,抓人抓畜,是为何故?”
沙摩柯恭敬道:“将军,俺乃五溪首领,朝外自称蛮王。数日前因族内粮食短缺,故而带人来此掠夺。
但将军!俺为了族内三千多号人的生存,前来村内掠夺,俺并未造杀戮,抓人抓畜,也是为族内以后考虑。”
杨翦闻言,来了兴趣:“考虑何事?”
沙摩柯叹口气,道:“将军,俺抓人是带他们回去进行耕作,抓畜也是为了耕作,在耕作方面,汉人要强于胡族人。”
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杨翦翻身下马,来到沙摩柯近前。
周围胡族人,见杨翦离自家大王,如此近。
内心不由得,紧张起来。
杨翦将铁蒺藜骨朵,递向沙摩柯:“拿回去吧。”
沙摩柯愣了愣,问道:“敢问将军,这是…何意?”
杨翦笑了笑,道:“念你无杀民之过,我将此物,便物归原主。而你要放了这里的百姓,以及牲畜,且不可再犯。
我杨翦虽是一介武夫,可深知信义二字,一向以武服人,再以德服人。而今日冲突,我等一笔勾销,可否?”
沙摩柯愣了愣,先是拿回铁蒺藜骨朵,这人放了就放了,他们无所谓。
可放了这些,难得的牲畜…
见沙摩柯难以开口。
杨翦便问:“沙首领,莫非不合适?”
沙摩柯连忙摇头,叹道:“将军若让俺放汉民自然可以,可这牲畜涉及到良田开垦,而我族中近年来,粮食收益颇少。
近乎每月都会不得已,去他地劫掠。否则…族内之人,又得以草根,树皮为食。俺因内心不忍,才会带族人犯境,唉…”
看着沙摩柯情绪低落,杨翦深知身为一族领袖的重担。
可千不该万不该,走上犯境劫掠的勾当。
“若…沙首领信得过我,我愿为沙首领,指一条明路。”杨翦想了想,对沙摩柯如此道。
“将军…真愿助俺与俺的族人?!”沙摩柯内心惊讶,眼前这个汉人,竟然要帮助他们,这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
“沙首领族内,可是因为缺少牲畜,无法开垦再多的良田,因此粮食产量下滑,导致族中人氏,无粮可食否?”杨翦看着沙摩柯,询问原因。
“将军所言不差。”沙摩柯连忙点头,同意杨翦的话。
“既如此,沙首领去往荆州,寻我主大汉皇叔,玄德公借用牲畜,此剑为凭证,玄德公见到此剑,自有定夺。”杨翦说完,将自已的佩剑卸下,递给沙摩柯。
“俺敢问…将军大名!”沙摩柯并未接剑,而是眼眸睁大,静静的望着杨翦。
“大名不敢当,在下荆州南郡樊城人氏,姓杨名翦,字言策。”杨翦朝近前沙摩柯,笑了笑,报出名号。
“原来是杨将军!杨将军之事,俺略有耳闻!”沙摩柯内心惊讶,这不就是传遍各州,于长坂坡时,迎战百万曹军,七进七出的双将之一吗!
“好了,既知我名,接剑就是。”杨翦笑了笑。
“多谢杨将军!”沙摩柯谢过后,便伸手接过杨翦递来佩剑。
待闲聊一阵,沙摩柯便收拢族人。
不带一民一畜离开了村子。
村子里的百姓,则纷纷感谢,杨翦前来仗义相救。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