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后。
连着几天,谢寅礼和战彻都在帮忙处理益州的各种事务,期间,孙悦特地登门感谢他们,解救了益州。
北蛮大军连遭两次重创,一时也没有军力,不会卷土重来,谢寅礼和战彻可以暂时放松一下。
此时,在通往益州的路上,是从皇宫带出来的对谢寅礼和战彻此次收下青州城和益州的嘉奖。
…
入夜,伴着虫鸣,谢寅礼回到自已的房里,本来战彻是想跟着来的,但被谢寅礼吼回去了。
自从战彻尝到了盛晚晚送过来的美食,每天都在惦记着那一口。
若不是这几天谢寅礼借口盛晚晚出差有事,他还不知道怎么闹腾呢。
进了屋子,谢寅礼脱下外衣,去里间沐浴,马上进入夏季,天气也算炎热,所以,谢寅礼直接用冷水洗澡。
也不只是夏季如此,以前打仗,有时在冬天连着一个月也没有时间洗一次澡,身上全是干涸的血污,能有水洗澡已是相当不错,热水几乎都是奢望,所以,谢寅礼在冬日用冷水洗澡也是常事。
洗完澡谢寅礼换上中衣出来,放在桌上的玉佩有了动静,这几天盛晚晚忙的根本没有时间跟谢寅礼说话,谢寅礼也怕打扰她,就没写信给她。
他心里也是期盼的,终于,她来了信。
谢寅礼连忙走向玉佩,有些急切,竟显得手忙脚乱,差点没拿稳一张轻薄的纸。
【谢寅礼,我出差回来了!
不过我好累啊,这几天工作累,坐飞机也累,苦兮兮~(>﹏<)】
谢寅礼看着最后几个字有点好笑,又有点心疼她,工作这么累吗。
还没等他回过神,盛晚晚又传了一张纸过来。
【我又给你带了礼物哦!
要不要猜猜看是什么礼物?(??ω?)?】
谢寅礼听她说又给他带了礼物,心房一处有些柔软,这么累竟然也记着给他带礼物。
他走到案台前坐下,给她回信。
…
盛晚晚原定航班是早上,因为飞机延机,一行人只好改签,傍晚六点才从H州飞回京市,中间还有一次转机,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回到京市。
刚回到家盛晚晚就困得不行,先去睡了一觉倒时差,直接睡到晚上八点半点才醒来。
睡了饱满的一觉,醒来盛晚晚又是一条活泼好汉。
晚餐盛晚晚随便弄了点东西吃,吃过晚饭她迫不及待的将给谢寅礼和战彻买的礼物拿出来。
给谢寅礼买的是一身玄色劲装,给战彻买的是一把折叠匕首。
盛晚晚先给谢寅礼写了信,顺便吐槽一下工作。
她觉得谢寅礼有一点很好,就是她每次跟他说她工作很累时他都会耐心的安慰她,还尽量用跟她学的现代词汇和她交流。
她每次都会被真的安慰到,也会被他不小心用错的词汇逗笑,不过她也不会经常跟他抱怨,毕竟没人愿意也没义务一直听别人说些负能量的东西。
盛晚晚没等一会谢寅礼就回了信。
【晚晚,若是太累的话你可以休息一下,也不用给我们带什么礼物,那样你也会累,我们也会过意不去。】
谢寅礼的字真好看啊!
每次看到他的字她都不禁感叹,字迹苍劲有力,行云流水,仿佛诗人挥毫泼墨般。
盛晚晚拿笔写信回他:
【不累的,给你们买礼物我很开心!(*^ω^*)
你猜猜我这次给你买的什么呀?】
信传过去没多久谢寅礼就回她了。
【衣袍?】
卧槽!!
这是开了透视吗?
一猜一个准,盛晚晚有点受挫,竟然一下子就给他猜到了。
好气哦!
一点悬念都没有。
盛晚晚又提笔回他。
【恭喜你,猜对了,你说,你是不是有透视?一下就猜中了,原本我还准备给你个惊喜的呢,现在看来也不用了。】
…
透视?
这是什么意思?
这倒是谢寅礼第一次听她说这个词,不过这也不重要,因为他从盛晚晚的信中读出了一丝生气的味道。
若是他纠结于这个词,只怕盛晚晚会更生气,甚至不理他。
他也有些懊恼,怎么一次就猜中了呢!
谢寅礼安慰盛晚晚:
【晚晚别气,只是我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罢了。
晚晚能送衣袍给我,我很惊喜,也很高兴,谢谢晚晚。】
谢寅礼希望她能心情好一点,比较是她准备的惊喜结果他一下就猜中,是有些打击人。
…
看了谢寅礼的信,盛晚晚更气了。他从那句话读出她生气了的!
真是过分!
盛晚晚看了他的第一句话,就被气的半死,后面的一个字也不想看了。
盛晚晚回他,字写的很重,纸都差点被她戳破。
【我没有生气,一点都没有!】
传过去后,盛晚晚决定十分钟单方面不理他。
虽然盛晚晚一直强调她没有生气,但她气的撅起的小嘴已经出卖了她。
果然,女人都是不讲道理的,尤其是生气还不承认的女人。
…
谢寅礼收到盛晚晚的信还被吓了一跳,他不是已经安慰她了吗?
怎么觉得她更气了,还有点严重。
谢寅礼连忙写信道歉。
【晚晚,我错了,对不起。】
将信传过去后,谢寅礼这个直男怎么也想不通,盛晚晚为什么看了他的安慰更生气了。
过了好一会儿,盛晚晚都没回信,不会是不理他了吧?
谢寅礼还是第一次惹女孩子生气,他也不知该怎么应对,只能再次写信道歉。
他突然有些心慌,盛晚晚不会再也不想跟他说话了吧。
…
盛晚晚看着他传过来的道歉信,没理,她才没那么好哄呢。
她特地坐在了沙发的角落,离盘子远一些,只是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往盘子里瞟。
过了几分钟,谢寅礼又传过来一张纸。
盛晚晚玩着手机,想装作视而不见。
“唉呀,真烦人!”
盛晚晚挠挠头,坐回到盘子面前,看向盘子里的信。
都是道歉的,只不过,第二张看着有点委屈。
嗯,委屈,一个大男人的委屈
盛晚晚想,她是不是太过了?
她脑袋上左右两边各站一个小人,左边红色的小人说:“才不过分,是他先惹你生气的。”
盛晚晚一想,是啊,明明是他先惹我生气的。
右边的白色小人用可爱的小奶音反驳:“可是他也没做错什么呀,只是猜到了你的惊喜而已。”
盛晚晚又一想,好像也是,是她有点小题大做了。
左边红色的小人怒:“谁叫他情商这么低,一上来就说别气,只不过冷落他一下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右边的白色小人鼓着小脸:“可是他都道歉了,还道了两次……”
两个小人就这样在盛晚晚头顶上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吵得她头都大了。
她猛地一拍桌,“都别吵了!”
下一瞬,两个小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