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未知的事物,人都存着恐惧。
布扒上‘凤九霄’的头上,粘腻的感觉很快穿透头发朝头皮袭来。
“啊~”只见地上的董若菲尖叫一声。
‘凤九霄’下意识朝她看过去。
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董若菲的头发掉了。
之前的长发及腰,那块布贴上去后,她的长发正以极快的速度掉落。眨眼的功夫,只剩下一个发光发亮的头颅。而董若菲本人早已吓昏过去。
‘凤九霄’看着那一幕,猛地察觉到什么东西掉落下来,低头一看,是黑色的长发。
‘凤九霄’惊恐的想要伸手抓,无奈动弹不得。
“你对我做了什么?”身体动不了,他可以动嘴。
“我告诉你,我是九皇子,你不想死就放了我,否则我的人……”
“你不觉得奇怪吗?你来这里这么久了你的人一个都不出现。”
路溪靠近‘凤九霄’,笑容灿烂。
‘凤九霄’自从顶替真正的凤九霄后除了一些刺杀,他顺风顺水惯了,突然遇到这样的事,他很慌。
而且路溪的话也很有道理。
他来这里这么久,按理说他的跟应该察觉到不对劲儿才是。可现在什么动静都没有。
“你做了什么?”‘凤九霄’看着路溪,第一次察觉到惊恐是什么。
这么多年,他躲过多少明枪暗箭,他很清楚自己的人在其中做着什么样的工作。
可现在,他们全都不找出现……
要么,他的人投靠别人,要么是死了。
‘凤九霄’更倾向于第二种。
第一种他不能接受。
“我可什么都没有做哦。”路溪笑得特别无辜。
然而,无辜之下,她缓缓地开口:“是你的左右手做的呢!”
“不可能。”‘凤九霄’第一时间否认路溪的话。
“是我们。”然,事实的真相在‘凤九霄’刚否认过后,就被否认了。
“你们来了?小左来救本王。小右把他们给本王抓起来。本王要他们的狗命。”
看到左右手出现,‘凤九霄’命令道。
“本王?不过一个替身,你还真把自己当皇子了?”
小左冷冷一笑,仇恨的看着‘凤九霄’。
“你们……”
“什么我们?很奇怪我们为什么会把人撤了?因为假的始终是假的。”
小右出声了,“从主子成亲后开始,我们就觉得主子的一些处事方式很奇怪。想着可能主子中毒性子变了不少。我们没有当一回事。可后来,你宠幸董若菲那个女人后,我们就怀疑了。”
小左厌恶的视线在董若菲身上转悠一圈再回到‘凤九霄’身上,再次抛出来一个消息。
“我们从小跟在主子身边,主子的一切都没有瞒过我们。主子对温家小姐至死不渝。跟那个女人成亲不过是权宜之计,怎么可能会宠幸她?”
“让我更加确定的一点是,主子的尾椎处有一块孩童巴掌大小的胎记。你没有。”小右补上一句,“主子从来不让人近身,知道他有胎记这事还是小时候他发烧我给他擦身子时发现的。”
“不可能,我看过他洗澡,根本没有什么胎记。”
假的凤九霄不顾光头的自己,激动的喊道。
小左笑得很讽刺,“你是主子他师父带来的。那时候主子已经十三岁了。”
小右补话,“主子的胎记在他八岁时就用特殊的药物掩盖住了。你当然不会知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事……”假的凤九霄一直以为自己的演技毫无瑕疵,可是现在小左小右告诉他,他们早就察觉到他的不同,只是没有拆穿。
短暂的慌乱过后,‘凤九霄’冷静了。
真的凤九霄已经死了,就算知道真的死了,他们也不会对他动手。
因为,他是战神。
无所不能的战神。
他背后的皇室需要他的守护。
“你们没办法动我。”想通了这点的‘凤九霄’笑得肆无忌惮。
小左小右愤怒的看着假的‘凤九霄’。
他们的确动不了他。因为他们知道,,一旦动了‘凤九霄’,不仅他们危险,他们守护的国也会危险。
“他们动不了你,但我可以。”从左右进来开始一直做隐形人的路溪开口了。
假‘凤九霄’闻言,脸色一变,下意识解释,“我没有杀他。他自己死的。”
路溪笑容不变,“我、找的就是你啊!”
真正的凤九霄一开始就死了,他没有害过原主。原主后来受到的所有的伤害都来自于面前这个人。
她,找的就是这个罪魁祸首!
“你伤不了我。因为我背后……”
“你来这里的初衷不就是想要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吗?若是你死了,你猜他们会不会怎样?”
“你敢。”假的‘凤九霄’一点不觉得路溪在说假话。
哪有什么敢不敢的。只有做或不做。
“战无不胜的战神死了,白虎国一举进攻拿下。你们觉得怎样?”路溪的视线在在场的人身上一一略过。
小左小右面色大变。小左开口,“温小姐,那也是你的家乡。”
“我没有家了。”路溪淡淡的开口。
淳于卿怜惜的抱住她,“你有家。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淳于太子……”小左想说什么,被小右拉住了。
路溪直觉忽略他们欲言又止的神色,看着淳于卿,“你说的是真的?”
淳于卿神色严肃的点头,“自然。我跟你说的话从无假话。”
路溪笑。
这次是真的在笑。
眉眼弯弯,带着温暖。
然,一转头便吩咐盼儿,“盼儿,给他们的身体都涂上‘颜料’。”
“是。小姐。”盼儿刚要动手,一身黑的黑衣人出现,一言不发的抢过她手上的东西,替她做了。
路溪和淳于卿见此,对视一眼,促狭的看着盼儿和那位黑衣人。
小左小右:“……”
莫名的觉得气氛不对劲儿怎么回事?
“啊啊啊……”
被木桶里的液体沾上,假的凤九霄和董若菲发出尖锐的尖叫声。
除了路溪这个当事人,其余人看过去,被入目的‘东西’吓了一大跳。
脱皮!
围观的众人脑海里只有这两个字再无其它。
淳于卿第一反应是抬手挡住路溪的眼睛不让她看那么可怕的一幕。
路溪淡淡的开口,“我配的东西,我知道什么效果。”
淳于卿薄唇抿着,突然一把将她抱起,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