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斯走在路上,两边是茂密的树林,这条路看起来也很久没人来过了的感觉,细细碎碎的长了很多杂草。
天空阴沉沉的,不一会儿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临近八月的天气是闷热的,伊莉斯只觉得呼吸都带着水汽,实在让人难受。
雨越下越大,很快就打湿透了伊莉斯的黑袍。
起初黑袍被打湿后黏腻又温热的贴在伊莉斯身上,后来伊莉斯只感觉越来越冷,等到打了一个喷嚏之后,伊莉斯才发现刚治好的感冒又复发了。
果然,在雨中砥砺前行着,不一会头就开始疼了起来,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一定要走到有人的地方再晕倒啊。”伊莉斯呼吸困难,但还是在心里默默的给自已加油打气。
天不遂人愿,伊莉斯最后怎么晕过去的都不知道。
再次睁开眼,又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伊莉斯已经见怪不怪了,往好了想就是被路过的人救了,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又被伏地魔抓了回去,关在了更严密的房间。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了下来,是一件有些不合身的裙子。
果不其然,伊莉斯摇摇晃晃的站在地上,裙子也拖在地上。
打量着这间屋子,没有自已在被伏地魔囚禁的时候住的那么大,但是也不算小,茶几沙发化妆桌什么的也应有尽有,只是有些蒙灰,看起来如果不是自已的到来,这张床应该也是灰尘扑扑的。
伊莉斯的头还是有些疼,不过也不至于疼到忽然就晕倒,环视完房间后,就开门走了出去。
这个房子不算大,走廊短短的一条,有几个房间分布在两侧,没有能像那个破败庄园一样从二楼看到一楼大厅的宽阔场景。
伊莉斯光着脚,提着裙摆,慢慢的走在铺着黑白色地毯的走廊上。
没几步路就走到了楼梯处,伊莉斯伸出脚,不出意外,伊莉斯昏沉沉的头配上这拖沓的长裙,让伊莉斯直接滚下了楼梯。
“好疼。”伊莉斯捂住脚踝的位置,好看的脸皱成一团。
而刚刚咚咚咚咚的响动声似乎惊醒了一幅画像——一个长得很高,面容非常精致但又养的十分富态的女人破口大骂:“该死的,又是哪个泥巴种来了,吵到我休息了,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穿我的衣服,赶紧给我脱了滚出去,可恶的小泥巴种。”
女人骂人的话语就如同伏地魔甩钻心咒一样丝滑,伊莉斯明明脚踝都还疼着,却也被惊的目瞪口呆。
这时一个声音不耐烦的响起:“你这个讨厌的臭老巫婆又叫嚷什么?”
伊莉斯现在正在一层和二层之间的楼梯拐角处,顺着声音看去,是一个穿着十分散漫的男人,精心打理过的长发又随意的散在脸旁,但举手投足却又散发着贵族的优雅,仔细一看,男人胸前露出的肌肤和手指上都纹着各式各样的纹身。
“西里斯你这个叛徒,又带了你的哪个脏兮兮的泥巴种朋友来这里。”女人朝男人吼去,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行了,闭嘴吧,她可不是你这个刻薄老巫婆嘴里的泥巴种,她是沙菲克家的。”男人不耐烦的回怼,看似帮伊莉斯说话,但好像也十分不屑,朝伊莉斯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