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旭,29岁,身高一米七四,体重120斤,体型偏瘦,被害人沈瑶瑶的前男友。根据我们的调查得知,李峰旭在与沈瑶瑶分手后依旧不死心,多次纠缠沈瑶瑶,甚至在沈瑶瑶结婚后还对其进行骚扰,有很大作案嫌疑,而且,警方在对李峰旭家附近的一个监控探头进行查看的时候发现,案发当晚,李峰旭是后半夜两点左右才回的家,最重要的是,李峰旭是个左撇子!
于是,警方立刻传唤了李峰旭。
被传唤过来的李峰旭一直表现的十分紧张,他面色发白,两股战战,放在桌上的双手也在不自觉的颤抖,他这样紧张的表现更加引起了警方的怀疑。
许一帆说:“李峰旭,你和沈瑶瑶是什么关系。”
李峰旭咽了口口水,有些小心翼翼的回答说:“我......我和她是初中同学,以前处过对象,后来,....分手了”
许一帆说:“那你前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李峰旭的身子几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说:“没干嘛,在家睡觉来着。”
许一帆说:“你家门前就是一个监控探头,我们已经查阅过当天的录像,那天晚上,你是半夜两点回的家,说说吧,你干什么去了?”
“....”许一帆的话音刚落,李峰旭的瞳孔猛地骤缩了一下,身子瞬间都如筛糠,他颤抖着喊道:“警察同志,我冤枉啊,沈瑶瑶不是我杀的,我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是跟朋友去上网去了,我朋友都可以作证,冤枉啊。
李峰旭不停的喊冤,许一帆立刻派出了蒋俊到李峰旭所说的网吧进行查看,很快,蒋俊那边传来了消息,案发当天,李峰旭的确和两个朋友一起在网吧里打游戏,一直到后半夜一点半才从网吧离去,除了李峰旭朋友的证词,网吧的老板也做出了证明,以及网吧的监控录像也记录下了一切,所以,李峰旭是没有作案时间的,李峰旭的嫌疑可以排除。
放走李峰旭后,我和许一帆凑到了一块,许一帆说:“这个李峰旭表现得太像一个嫌疑人了,明明没有嫌疑,却表现得十分可疑,如果不是他所说的那家网吧有监控录像,恐怕咱们还要在他伸手浪费不少功夫。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可不是么,从他被传唤过来以后的一举一动,都表现的很紧张,怎么看怎么可疑,真不知道是说他胆子小好,还是说他心里承受能力差好。
许一帆说:“其实你说的这两种都差不多,本质上,他的确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幸亏没在他身上浪费太多的功夫。但是线索到这也断了..”
许一帆的话还没说完,办公室的大门就被人一脚给踹开了,紧接着谢天宇的大嗓门就传了过来:“头儿!有发现!”
我和许一帆十分同情的看了一眼被谢大个子踹开的办公室门,默默的替它默哀了三分之一秒,然后,许一帆抬起头问道:“什么发现?”
“让你这么风风火火的,你是打算拆了我这间办公室么?”
小谢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把一个U盘递给了许一帆,说:“这是我们组查阅的监控探头,这个探头位于现场东侧五十米左右的地方,虽然看不见现场,但是能够看到往现场方向去的一些车辆或者是行人,通过查阅,我们发现了一个人。”说着,小谢打开了视频,从视频中可以看出,这个监控拍摄的位置应该是一条乡村小公路,但是,出乎我和许一帆意料的是,在案发当晚,晚上十一点开始竟然有很多的翻斗车从这个监控探头下面经过,行驶的轨迹都是自北向南,来来回回。
对此,小谢解释说:“我已经打听过了,这段时间他们村的北侧要修一条公路,为了修路就要去村外面去拉土,这些开车的人都是村里的村民,不过,我也问过了,村子里为了保持卫生,拉土的时间就定在了晚上十一点到第二天早上七点之间,我说的,是这一辆车。”说着小谢按下了暂停键,画面上静止的时间刚好是凌晨十二点三十分,一辆车停在了天网摄像头下面。
小谢指着画面说:“这个人很奇怪,他在案发时间里把车子刚好停在了摄像头底下,然后围着车子绕了一圈,紧接着他没有开车往北面去,而是拐了个弯往西去了,西侧,就是被害人家门前的那条路,而这个时间,刚好就是案发时间,即使这个人不是凶手,说不定他也会知道些什么。”
许一帆点点头,说:“按时间来看,这个人的确很可疑,但是也不能断定他就是凶手,这个人的身份确认了么?”
小谢说:“已经在查了,相信很快就有答复的,我已经问过了,这帮拉土的工人都是他们村自己的人,平时也都是上一天班给一天钱的那种..小谢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手机就响了,很快,小谢就接完了电话,对我们说:“这个人的身份确认了,是村子里的村民,名叫卢永长,而且,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消息,这个卢永长以前在死者丈夫的工厂里打过工,上个月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辞职了。”
卢永长的出现似乎给这个已经陷入僵局的案件打开了新的局面,证据接二连三的出现了。卢永长,46岁,身高一米七三,体重135斤,体态偏瘦,与陈老刻画的犯罪嫌疑人有些接近。据了解,卢永长之前一直在死者沈瑶瑶丈夫所开的加工厂里当白班门卫,工资1800元,除此之外,卢永长还兼职晚上给村里拉土的工作,赚两份工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案发前一个月,卢永长却忽然辞去了工厂门卫的工作,专心开始给村里拉土,而且,根据警方的了解,卢永长的右手在十几年前曾经因为打架而被人砍断过手筋,导致右手无力,正是这一点,引起了警方的怀疑。
很快,卢永长也被请到了审讯室。
面对许一帆,卢永长表现得十分镇定,甚至还能和许一帆开玩笑。
许一帆说:“卢永长,你能说说,你为什么从齐鸣的工厂里辞职了么?”
卢永长说:“不赚钱呗,我让他给我涨工资,他总是推三阻四的,正好有别的地方让我去上班,待遇比他给的好,我就辞了。”
许一帆说:“但是,根据我们的了解你辞职已经一个多月了,现在仍然是以拉土为生,并没有找到工作。”
卢永长说:“嗨,这不是工作不好找么,我们这种人,一没学历二没经验,空有一把子力气,工作不好找。
他颠三倒四的回答引起了许一帆的注意,不过许一帆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继续询问说:“那你说说,大前天的晚上,你干什么去了?”
“大前天晚上?”卢永长明显楞了一下,稍微停顿了一下才说:“没干啥啊,拉土呗,我能干啥啊。”
许一帆微微一笑,拿出一张图片举到了卢永长的面前,说:“这是村子里的天网探头发现的,那天晚上你是去拉土了,但是你拉到凌晨十二点半就没有继续再拉了,而是向另一个方向去了,你去干什么了。”
卢永长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说:“我,我没干嘛去,我回家了,那个方向是我回家的方向,那天晚上,我的车的车胎坏了,我想回家补车胎,就从那个方向回家了。”
经过之前的了解,卢永长的家的确在那个方向,但是,他却不会补车胎,反倒是他父亲,的确是以补车胎为生的,但是,之前走访的时候,他父亲却说,那天晚上,并没有补过车胎,那天晚上,他父亲九点钟就睡了。
于是,许一帆又问:“你说你去补胎了,可是根据我们的了解,你根本就不会补车胎,能解释一下,你去哪补胎了么?”
卢永长的眼睛开始不自觉的上翻,这是想要撒谎的征兆,他结结巴巴的说:“没,没去哪补,让我爹补的,我爹,我爹就是补车胎的。”“你撒谎!”许一帆拍了一下桌子,说:“我们已经问过你父亲了,他说那天晚上他九点钟就睡了,根本没给你补车胎,而且你媳妇那天晚_上还回了娘家,你到底补没补车胎,根本没有人能证明,你那天晚上到底干嘛去了?”
被许一帆拍桌子的动作吓了一跳,卢永长显然开始害怕了,他瑟瑟发抖的说:“我,我真的没干嘛,车胎是我自己补的,我想着,车胎补好了,我还能再去拉点儿土,多赚两个,而且当时太晚了,我就没想着喊我爹,他那么大随时了,就自己凑合了一下,警察同志,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许一帆说:“你说你自己补完车胎,是想再多拉几躺儿,那为什么在你回去之后,你的车就再没出现过呢?你到底去了哪?”
“警察同志,我哪儿都没有去啊。”卢永长表现的快哭了,他不停的否认:“我那天晚上,我那天晚上补完车胎就睡了,我看太晚了,我...卢永长的话已经开始自相矛盾,而他的这一表现更加引起了许一帆的注意,许一帆果断让蒋俊对卢永长的指纹进行提取,与现场发现的指纹进行比对,我们大家都相信,只要指纹比对结果出来了,这件案子,十有八九就会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