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报告之时,我决定给吉格准备一件替换武器。在伊莎娜引领下,我们前往郊外一间储藏室。
“你可以随意挑选,但别弄坏了,行不?”
“尽力而为。”
进去后,我开始找寻趁手的兵器。他们的武器在设计和形状上与城中所见的大不相同。我也被伊莎娜那把名为剑的武器吸引,可若掌控不了,拿着也没用。
吉格走到放长矛之处。与剑和铠甲不同,这枪的形状他颇为熟悉。在各国,长矛的作用似乎都差不多。
“……这好像和矛有点不一样……是大刀吗?”
在查看时,我发现了个有趣的玩意儿。矛尖上还附着一把剑。
“那是薙刀。我猜它的用途和长戟差不多。”
试着拿起这薙刀,它不像双面刃那般沉重,可也不轻。虽是单刃,但能砍杀。
“这结实吗?”
“……从材质上看比你的武器好,但还是稍差些。”
剑是专门用于切割的武器,刚性十足,但并不适合猛击。
“或许你别用全力去砸它。”
“够了,我还没遇到过被我重击却毫无损伤的武器呢。”
“……这武器很贵,别弄坏了。”
“知道了。”
不管怎样,武器算是选定了。我一边承受着伊莎娜疑惑的目光,一边思索着未来。
即便找到孩子,事情也不会顺利。肯定有守卫,带着孩子行动很难不引人注目。对方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要是战斗中孩子成了攻击目标,就糟了。孩子数量多,保护起来困难重重。可要是人太多,被发现的风险又会增加。得避免孩子被当人质这最坏的情况。
“现在想来,还有个高手,我能请他帮忙吗?”
多一个帮手就会大不一样。可伊莎娜听了,脸色变得很难看。就像修奥说的,那人似乎问题不小。
“那家伙……嗯,他应该会配合……”
“有什么问题?我觉得他只是在做自已的工作。”
“……他是个赏金猎人,猎杀人类。”
这就是他们不愿提及的原因吗?不杀敌,只为赚钱而杀人,真是无奈。伊莎娜等人有很强的尚武精神,看起来就像问题少年。
“什么,你不也和我一样吗?”
我理解你对为钱杀人的厌恶。可我们依靠的江湖杀手也是双手沾满鲜血,现在说这些太晚了。
“这……确实如此。就他而言,有迹象表明他喜欢……杀戮。”
这似乎是她担心的地方。我觉得只要不针对普通人,个人喜好倒也无关紧要。
“从被杀者角度看,享受还是痛苦没区别,你对自已的功夫有信心吗?”
“……是啊。他虽年轻,但绝对是个天才。”
“够了,请他帮忙吧。”
“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人手问题似乎有了点解决办法。现在只需等修奥联系我。
看看手中的薙刀,我最近一直用双刃剑,或许动作都变慢了。有些剑士就只擅长一种兵器。
“我好久没用长柄武器了,伊莎娜,你陪我适应一下。”
“好,行吧。”
我请求和伊莎娜比试来熟悉新武器,她答应了,两人便前往另一处地方。
走了一段路,看到一座有大花园的建筑。里面,男人们正挥舞刀剑,全力拼杀,像是个训练场。
“你们训练得很刻苦啊。”
只消环顾四周,就能发现到处都是高手。我想每个人都为自已的武艺自豪。他们训练如此投入,黑手党有麻烦也正常。
“好吧,只能靠自已的本事了。”
伊莎娜也很骄傲。一个正在观看训练的男子注意到伊莎娜,朝她跑来。
“伊莎娜大人。您回来了。”
“今天刚回,我要用这场地了。”
“当然……如果您不介意,可以给大家展示一下吗?这对大家是个很好的激励。”
“嗯……”
伊莎娜看向我,我点头表示不介意。
“好了,别太喧闹。”
“谢谢。”
男子低头,开始向周围的人呼喊。于是,两人走到场地边缘,相隔一段距离相对而立。
她在这里似乎很有名,其他武者都对她好奇。有些人停下训练,开始围观。
“手下留情啊。”
“我开玩笑呢,这么多人看着,我可不能丢脸。”
“嘿嘿……”
她已经准备好战斗了。我本想熟悉武器,看来这比试没那么简单。
两人准备之时,刚才那男子好心地来当裁判。
“开始吧。”
伊莎娜手按腰间之剑,吉格握住薙刀柄,另一只手放在中间。
确认裁判准备好后,过了一会儿,裁判放下举起的手臂。
“开始!”
收到信号,吉格瞄准伊莎娜冲了过去。不能只是跑,身体前倾,膝盖放松,利用向前跌倒的冲力做滑行动作,这是强调弱点的步伐技巧。先进的技巧能在对方无法预判初始动作时,快速有效地节省体力,用此来拉近距离。
“哦!”
可刚一接近,一股巨大的力量就逼来。吉格立即向右闪避,但没有追击。等伊莎娜移动一段距离后,才看清这力量的来源。
没想到她能如此准确地把握停顿。除了步伐,这服装也让人难以判断步幅长度,没那么容易看穿。最近我就发现这男子老看我的脚,我还以为是他这个年纪的男人的毛病,现在想来,他是在测我的步幅?
“你可得小心了。”
不过,我不想让人觉得这是我唯一的手段。我们在力量上处于劣势,得先留一手。
再次冲锋,三步就进入攻击范围。
一步未动。
两步,刀柄微微一动。
三步后,薙刀以快得看不清的速度刺出。
“嘘!”
伊莎娜不拔剑,用剑柄发出无比沉重的力量,将剑尖向上挑开。
不管你的枪术多高超,不收回武器就无法再次攻击,这是常理。她以最小的动作,比薙刀更快地缩短距离,而不是躲避。
吉格没时间抽身,利用前冲的力量,在剑仍在鞘中的情况下攻击伊莎娜。
松开刀柄,用手套背面击打,身体一转,将被挡开的剑横着挥出。剑刃被强行拔出剑鞘,又被竖起的薙刀挡住。
向上滑动刀刃,瞄准伊莎娜握武器的手指。
“哎呀。”
吉格突然松手,将摆动的刀刃向上一转,朝着伊莎娜头顶的安全帽劈去。
吉格在冲力耗尽前止住冲力化解了这招。两人靠近时,目光交汇。
“别这样。”
“你真的是那个神秘人吗?”
光靠武力,即便有爆发力也没胜算,只能拼命应对这逐渐增强的压力。
“这……!?”
就在我兴奋之时,吉格突然没了力气。自然,这一刀就顺势砍来。可他无法应对这突然的变化,开始失去平衡。吉格压低臀部,钻到我的重心下方。武器交叉,但剑从薙刀上滑过。
吉格扭动身体,利用惯性将伊莎娜以半圆的方式甩了出去。
“该死!”
伊莎娜飞身而起,不逆势而为,保持距离,被动应对伤害。
吉格仍保持防御姿势。要是被击中,我会受重伤,失去行动能力。
与使用双刃剑不同,这是一种巧妙寻找破绽、突破防御的战斗方式。
“……真是个高手。”
和之前不同,对方用了合适的武器,能力差距一目了然。我本想只靠剑术变强,看来并非如此。
让身体习惯特殊的强化技巧。我不能为了习惯就全力以赴,但也不在乎这是不是技巧。
攻击技巧难以掌控,我在防守技巧上表现得很不理智,但在强化技巧上有天赋。
那力量和效率,和普通的强化术相比,不可同日而语。
少量雷电从身上落下,我自已看不到,但我那绿色的眼睛大概在隐隐发光。
这比之前的温和,但耐力更好。
吉格表情紧绷,他使用了一种和之前类似的强化技术。
“……你是不是太兴奋了?”
“我知道。”
这是我第一次遇到和我年纪相仿、能真正与我一战的人,兴奋和不想输的感觉同时涌上心头。
“现在才是动真格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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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薙刀是一种传统的冷兵器。在古代日本较为常见,其形状有些类似中国的长柄刀。
薙刀的刀身一般较长,通常单刃,刀刃部分有一定弧度。刀柄也较长,便于使用者握持并挥舞,能在战斗中发挥砍杀的作用。在武侠小说类型的情境中,薙刀可以是主角或某个角色独特的武器选择,为战斗场面增添别样的色彩,比如文中主角吉格选择薙刀作为替换武器,在与伊莎娜的战斗中展现出独特的战斗风格。